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黏糊糊的液體滲透進寶藍色的布料里,順著大腿滴落而下,有的落在地毯上,有的直奔鞋里而去。 季曉光夸張地“哎呦”一聲,找出帕子胡亂地往方映清身上抹,但越幫反而越成倒忙,方映清的衣袍瞬間濕了一大片。 他便邊還邊埋怨方映清:“方公子你看你,還說不想吃?怎的我收回去了你就來拿,這下可好,粘的到處都是,這羊絨的地毯可要費些時候清理了?!?/br> 方映清連喘了好幾下,拍開季曉光幫倒忙的手:“明明是你,是你......” “對不住對不住?!奔緯怨庵酪姾镁褪眨蛋悼粗接城逖g素色的香囊:“這樣也沒法走了,不如方公子去換身衣服凈下身,這樣也舒爽些?!?/br> 沒辦法,方映清下半身袍子濕了一大片,不仔細看像尿褲子一樣,他被季曉光氣得不輕,一言不發(fā)地向門外走去。 走到門口,又擰著眉毛回頭看季曉光,季曉光這才恍然似的起來出去叫人。 不過喊了幾聲只有個小太監(jiān)拿著掃帚出來,其余的除了當值侍衛(wèi)沒看到一個人影。 小太監(jiān)領著方映清去沐浴前,季曉光拉著他問:“別的人都哪去了?” “季公子,殿下說有事,他們都被梟鳥大人叫走了?!?/br> 沐浴要先備好熱水,雖然不會花費什么時間,可眼下人都被叫走了,季曉光也不知道怎么燒水,正當他想法子時,突然聽到身后有人叫他。 季曉光轉(zhuǎn)身,身材瘦小的娃娃臉端著木桶在看他。 娃娃臉小心翼翼的站在不遠處,季曉光看到他卷起袖子的手臂上,幾條青筋盤桓突出,干瘦暗黃,也不知道這個少年干了多少重活。 季曉光輕笑:“你的差事做完了?” 娃娃臉點點頭,但腳下躊躇,似乎還有事。 “有什么事嗎?” 娃娃臉臉上泛紅,他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我可以幫忙去燒熱水,我平日里也總幫師兄門燒水洗澡的?!闭f完低低的垂下頭。 季曉光自然愿意,心想他這是走了什么好運,連聲道謝后把娃娃臉帶到燒水的廚房里,讓他燒好水送去那個單獨的浴房。 那個帶方映清過去的小太監(jiān)回來后,季曉光就讓他去幫娃娃臉燒水,還摸出兩個玉片賞給小太監(jiān),吩咐他把其中一個給娃娃臉。 待一切準備妥當,趁著四下無人,季曉光走到浴房外,從另一邊的小門躡手躡腳地鉆了進去。 娃娃臉的動作很快,熱水剛剛燒好送過來。木香菊的屏風后,方映清正緩緩的解開衣袍,然后伸手試了試水溫。 浴房內(nèi)水汽氤氳,飄散著一股濕熱的味道,季曉光藏在屏風后一處隱秘的位置,只聽水聲有一下沒一下的響起。 季曉光緩緩探頭,搜索片刻,便看到了掛在明黃花梨衣架上的香囊。 他這樣大費周章的讓方映清留下來沐浴,就是要來拿香囊里的烏尾鳳凰,這個可以解他臉上余毒的唯一草藥。 不過方映清警惕性很高,想要悄無聲息的拿走香囊里的草藥而不被發(fā)現(xiàn),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季曉光穩(wěn)了穩(wěn)心神,放緩呼吸,半蹲在地上緩慢地平移腳步,一步一挪地走到搭著衣服的衣架下面。 香囊掛的位置較高,他剛想起身,只聽木桶里方映清直起腰身,在往身上淋水。 水花濺起,方映清撩起一頭墨發(fā),放在胸前捋順,下意識回頭,而季曉光看到他轉(zhuǎn)了過來,連忙蹲回去,待到?jīng)]了聲音才再次把頭抬起來。 他看著方映清的背影,心想等著方映清坐回去在動手。 水霧朦朧間,季曉光隔著衣架看過去,視線移到方映清的后背,突然眉頭一簇,還以為是他看錯了,反復確認了幾次,心中徒然一驚。 方映清身姿極好,纖長而精瘦,可白皙的后背上縱橫交錯爬滿了猙獰的疤痕,季曉光想忽略都不可能。 有幾條顏色鮮艷的疤痕,明顯能看出是幾月前被黑衣人砍傷的,還未完全愈合。 可不光是這些傷痕,從后頸道尾椎,參差不齊的排列這數(shù)不清的褐色傷疤,爬滿了方映清的后背,比季曉光臉上的這些疤痕還要多。 可以看出這些都是陳年舊傷,似乎是用特別的鞭子抽的,仿佛一種無聲的烙印,永遠地刻在方映清的身上。 季曉光不停地回憶原著小說的內(nèi)容,但確實沒有那部分內(nèi)容交代過,方映清這滿后背的陳年疤痕是怎么來的。 老教主待方映清這個小兒子很好,從不會舍得打罵,而他的哥哥是近些年不喜方映清的,這些疤痕年代久遠,應該不是他那個瘋子哥哥做的。 所以最有可能,季曉光盯著那些疤痕,心下定論,只有可能是方映清小時在外逃亡時被人打的。 但究竟是為何留下這些辱人的疤痕,那就不得而知了。 季曉光先把這件事存在心里,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要把草藥拿到手。 他等著方映清緩緩坐浴桶中,一手上抬,慢慢的去勾掛在衣架上的香囊。手臂不夠長,他又向前探了探,眼看勝利就在眼前,那邊方映清突然起來了。 季曉光的心臟差點從嗓子里飛出來,他用手捂住嘴巴,坐在掛滿衣袍的衣架后面不敢動彈。 方映清從浴桶里站起身,他向四周望了幾眼,竟披上浴衣跨出了浴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