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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驚醒,沒有寺廟,沒有香客,沒有烈火。只有黑暗中,冷汗混著粗重的喘息在空氣中蕩漾。 沈連庭身上又冷又熱,后知后覺的偏過頭,身旁季曉光呼吸平緩,踢開被子猶自睡著。 “曉光……”明知身邊的人熟睡,但他還是喃喃地輕喚一聲。 暖閣里溫度怡人,透過雕花窗欞的縫隙,微風(fēng)清涼溫?zé)?,一縷月影斜透進屋內(nèi),隱隱將床榻上的兩人分隔開來。 沈連庭側(cè)身靜看季曉光睡顏,幾次伸手想碰碰他,卻不忍將他吵醒,收回了手。 但睡夢中季曉光仿佛聽到他的聲音,輕輕地哼了幾下,翻過身滾進沈連庭的懷里,尋了個舒適的位置蹭了蹭,便又安靜下來。 沈連庭只愣了一息,眉眼動容,收緊手臂把季曉光摟緊。 他像一只困獸,隱忍韜光,只能在這靜謐的夜里,擁著這唯一重要的人,舌忝舐傷口。 沈連庭只在季曉光的暖閣里住了幾日就回去了,不明白沈連庭為何非要和他擠幾晚,不過幸好他睡得不錯,只有每天醒來都在沈連庭懷里這一點,有些尷尬。 總不能是沈連庭趁他睡著撈他進懷吧,那就只能是他自己睡覺不老實。 一次兩次想要克制,三次四次還是管不住,漸漸地他就很沒骨氣的放棄抵抗。 這臉皮一厚睡得更香了,有時迷迷糊糊醒來發(fā)覺在沈連庭懷里,還能枕在他手臂上找個舒服地方繼續(xù)睡,可謂是一大進步。 季曉光把飛奴的右手翻來翻去看了看:“這才幾天啊,好的真快。” 飛奴收回已經(jīng)痊愈手,嬉笑:“還不是因著我護了你,殿下給我上好的藥粉,才少受了許多苦?!?/br> 季曉光吃了塊蜜糖,覺得這塊尤為的甜:“他的好東西是真不少?!?/br> 鑄劍課程如約而至,沈連庭想了想決定帶著季曉光,這次特意叫了飛奴陪他,一會便走。 飛奴拿起遮面的素紗,問他:“曉光,我看你的臉好多了,還要戴這個嗎?” 季曉光并未回答,轉(zhuǎn)頭看向案幾上的銅鏡,靜靜端詳。 昨日又喝了一次藥,一共三次,他的臉上只有淡淡的一層疤痕,面目清秀,已然看出雋逸的容顏。 但,也越來越像方映清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臉,銅鏡里的人亦是。 除了這張臉外,他的神態(tài)、動作與方映清全然不同,不知沈連庭整日面對這這張臉,會作何想法。 但說到像,但他又感覺不太像。 也不知是因為在沈連庭身邊養(yǎng)的太好,還是因為殼子里面換了人,總覺得同原著里說的“一容一顏,不差分毫”的描寫不太準(zhǔn)確。 藥還沒有喝完,季曉光不會早下定論,但他也開始心慌。 不是怕方映清會看到他這張神似的臉,而是沈連庭的態(tài)度,他說不清其中的原有,卻怕有生變故,而會失去什么。 “曉光,該走了。”飛奴的聲音拉回他的思緒,思忖片刻,還是把面紗戴上了。 一行人去的早,龍泉坊外只有寥寥幾人。 梟鳥攔著個弟子問明情況,身穿校服的弟子見他遮目銀發(fā),毫無人味的模樣不禁縮了縮脖子。 “鑄劍師傅們還在準(zhǔn)備,幾位稍等片刻,待到其余皇子到了,便可一同進入,請到白樺林外的涼亭稍坐?!?/br> 弟子說著指了指不遠處的亭子:“已經(jīng)有人先到了?!?/br> 樹蔭陰涼處果然坐著兩人,執(zhí)茶細品,察覺有人看過來,便一齊回望。 季曉光抬眼,正巧和轉(zhuǎn)頭的方映清對視,后者合起小扇,別開眼端盞用蓋子重刮翻翻茶葉,似是不想看他。 他莫名覺得好笑,怎么連逢場作戲都不愿了? 顧效成放下茶盞,他暗暗地看了眼方映清,起身行禮:“參見六殿下?!?/br> 沈連庭并未理會顧效成,眉頭郁結(jié)一團,薄唇抿成條直線。 顧效成臉色不算太好,他催促似的喚了幾聲,方映清才不情不愿地站起來。 氛圍頓感焦灼,沈連庭靜默片刻,低聲對梟鳥和飛奴說:“照看好曉光,本王去去就回?!?/br> 隨后只身走過去,越過顧效成,冷冷地對方映清道:“我要同你談?wù)?。?/br> 方映清神情古怪,他咬了咬唇,并未像前幾次那樣排斥沈連庭。 季曉光總感覺方映清在瞥自己,看著他們一前一后往白樺林里走后,心緒不寧。 他用手肘推了推飛奴:“他們?nèi)バ淞指墒裁???/br> 飛奴想了想:“不知道?!?/br> 季曉光白他一眼:“問你也沒用?!?/br> 飛奴看他一副像被人搶了玩具的模樣,壞笑著把手臂搭在他肩上:“你若想知道,去聽聽不就得了?!?/br> 季曉光定眼看他:“偷聽?。俊鞭D(zhuǎn)而偷看一眼梟鳥,斟酌著悄聲道:“他還在這兒呢,我想去也去不了啊?!?/br> 飛奴毫不在意,一手成拳用大拇指指著梟鳥:“你看他會管嗎?” 梟鳥扶劍而立,悄無聲息,全然不管他們說了什么。 “走吧?!憋w奴道:“殿下只說讓他保護你的安全,又未說不許你聽。再說殿下也沒說不讓你聽啊?!?/br> 季曉光猶猶豫豫,最后還是決定去聽聽。他著實不解,為什么沈連庭會突然主動找方映清,而他們又會說什么。 與其胡思亂想,還不如任性一次,他在心里給自己找借口,沈連庭確實沒有不許他去聽,要說想防著的人,應(yīng)該只有那一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