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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齊齊感嘆當(dāng)初那個威風(fēng)凜凜、雄姿英發(fā)的燕臺侯一去不復(fù)返,不知不覺成了個妻管嚴(yán)。 容飛厭有心讓沈連庭替他解圍,但沈連庭全當(dāng)沒看見,只摟著懷里的少年,連眉毛都未抬一下。 他想方才沈連庭的確有求于他,不過是周旋幾句,最后不還是答應(yīng)了嗎?這人還真是...... 深邃銳利的眼瞳不露聲色地盯著沈連庭,仿佛窺伺道他莫測的未來,心道還真是挾冤記仇的命格。 “看什么呢?”許自盈伸手叩叩黃花梨的椅面:“這里,這是什么痕跡?莫非你用腳踩了?” 容飛厭未吱聲,因為他方才確實跳到了上面,若說某些方面沈連庭不及他,那沈連庭卻在伸手上略勝他一籌。 過了幾招力不從心,轉(zhuǎn)身見跳到靠椅上,這才未露出破綻。 總結(jié)來說就是沒有吃虧還耍了帥,但卻當(dāng)著沈連庭的面被自家夫人揭開老底,可謂是完敗的很徹底。 不過顯然沈連庭沒有調(diào)侃容飛厭的興致,知道季曉光醒來找他并未吃飯,便不想再耽擱在這里,道:“告辭。” “哎,六殿下!” 容飛厭還有話要說,他正被許自盈按著觀察靠椅上破損的紋路,見沈連庭要走,撐起身時未控制力道,重掌拍在旁邊的矮幾上。 他這一下用力不輕,可碎巨石的手掌震得屋里所有家具擺件全都顫了顫,余震未平,門扉旁掛著的外彩花卉紋壁瓶不堪重負,毫無征兆地掉了下來。 季曉光抬眼,瞳子里湘黃的壁瓶直沖而下,腦海中一片空白。 所有人的目光皆聚集在這一處,眼神伴隨壁瓶而動。 容飛厭想完了,瓶子是媳婦的,砸的人是六殿下的,若哪個破了他都完了。 一切僅發(fā)生在一瞬,修長的大手出現(xiàn)在視野中,懸在季曉光頭頂,即刻穩(wěn)穩(wěn)地接住了蓮花口的壁瓶。 眾人皆松下一口氣。 “嚇壞我了,幸好幸好?!痹S自盈長吁一聲,一屁股坐陷進身后的靠椅上。 也不知他擔(dān)心的是季曉光的腦殼,還是壁瓶的生死。 季曉光緊盯頭頂伸長的手臂,呼吸依舊劇烈,微怔過后趕忙想一旁錯開幾步。 “季公子無事吧?可要多謝六殿下,這壁瓶可是御賜之物,價值連城!” 許自盈美目脈脈含情而不自知,十分大方地謝過沈連庭護住壁瓶。 可若從季曉光的角度來看,沈連庭額頭青筋微突,深深沉下一張臉,這是要爆發(fā)的前兆。 許自盈不明就里,季曉光趕忙奪下沈連庭手里的壁瓶,搶道:“舉手之勞,不必多謝了?!?/br> 他先把壁瓶交換還許自盈手中,這瓶子似乎對許自盈很重要,一向摳門的掌柜的居然要親手做幾個菜送去。 季曉光含混地應(yīng)了,但心里清楚沈連庭可沒有管壁瓶的死活,若不是他快把壁瓶拿過來,按照沈連庭的性子絕有可能把壁瓶脫手砸嘍。 “沈連庭,走吧,我餓了?!奔緯怨饫蜻B庭忙走。 沈連庭見他一手摸肚子,蔫蔫地看著他,便未再說什么,抬腳跨出門檻。 院子里幾個家將已經(jīng)被容飛厭遣退離開,梟鳥和白影見沈連庭出來,幾步跟上前來。 “林燦,過會兒和我一同吃飯吧?!?/br> 林燦只身站在水井旁,病態(tài)的面容憔悴,但眼瞳發(fā)亮,眼睛欲言又止地從季曉光身上掠過,而后看向他身后的方向。 隨后他身子單薄地走向季曉光身后,季曉光下意識回頭,只見他毫不猶豫地跪在了沈連庭面前。 季曉光驚訝地微張著唇,同時看向沈連庭,而沈連庭也在看著他。 顯然也不知道林燦要做什么。 林燦跪在石板相嵌的地上,額頭浮起一層病汗,顫顫巍巍地險些跪不住。 他強忍道:“小人有個不情之請?!?/br> 沈連庭眉頭發(fā)皺,似有些不耐煩。 林燦深吸一口氣:“曉光說他們是您的暗衛(wèi)……” 季曉光一愣,接著便聽出他說的是白影和梟鳥。 “求您允許他們教我些功法!”林燦說著竟直接給沈連庭磕了幾個響頭,每一下都實實在在,毫不含糊。 額頭砸在石板上“咚咚咚”發(fā)出悶響,林燦的額上瞬間發(fā)紅流血,他咬著唇,仿佛用盡了力氣。 季曉光看著他這般,不免為之動容。 方才林燦親眼見過白影梟鳥的身手,他現(xiàn)在抱著冒犯的心態(tài)來求沈連庭,大抵已經(jīng)無路可走了。 被人欺負踐踏的這些年,最后差點被一個無端的理由而送命,這么多年來,林燦幡然醒悟。 季曉光佩服林燦的勇氣和決心,但他心里清楚,要想沈連庭答應(yīng),這才是最難的一步。 沈連庭可從未有什么好心腸。 “憑什么?”沈連庭面無情緒,冷漠地撇著他,揶揄道。 任誰都能看出沈連庭未把這個弱不禁風(fēng)的小子放在眼里。 林燦攥緊的拳頭泛起青白,掩飾心中的懼怕,不愿退縮的道。 “小人唯有這條命是自己的,救命之恩永世難為,若我能拼出一條路,日后有用于我,定為恩人出生入死!萬死不辭!” 說完林燦又重重磕頭,腦袋深深地伏在地上,似在等沈連庭發(fā)話。 林燦的音色因緊張而嘶啞顫動,指尖輕顫泛起淡紫,季曉光心想他若一直跪下去,身體絕對吃不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