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宿敵成雙對 第1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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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里,她忽然一陣難過,心頭沒由來地發(fā)酸,只紅著眼圈朝那頭的青年低聲自語道: “你到底是在跟誰較勁嘛……” 因為失血太多,大夫療傷上藥時,隋策短暫的昏睡了過去。 當(dāng)他腦中渾渾噩噩地開始有意識,就聽見旁邊有人在哭,哭得稀里嘩啦,像場傾盆的大雨。 隋某人有氣無力地睜開眼,窗外的天早就全黑,屋內(nèi)婢女下人皆已屏退,桌上的長信宮燈隱隱綽綽,帶著些許詭譎的味道。 而他家公主就坐在床邊對著他哭,模樣傷心極了,仿佛自己很快便要命不久矣,這是給他送行的。 隋策艱難地?fù)纹痤^看了她一下,又重重倒回去,牽著唇角閉眼笑: “我今兒算明白孟姜女是怎么哭倒長城的了?!?/br> 商音沒來得及欣喜他的蘇醒,就一邊吸著鼻子一邊兇道:“你還有心思玩笑!大夫說以后右手都拿不了重劍了!” 青年想了想,順理成章地找到解決之法:“拿不了重劍,那就改拿輕劍好了,反正怎么著都比你能打些,不是么?” 論抖機(jī)靈,隋某人舍我其誰。 公主頓時被氣得語無倫次:“我有侍衛(wèi)啊!我能不能打有什么關(guān)系!” 她抹了一把臉頰的淚水,又是氣又是惱:“你這樣值得嗎,把自己搞得一亂團(tuán),根本不值得?。 ?/br> 隋策躺在軟枕上,凝望著頭頂黑壓壓的房梁,眸色流過一瞬清峭。 “值得,怎么不值得?!?/br> 他說,“你都對我哭兩回了。” “從前聽人家說,欠女孩子的‘眼淚債’是要用命償還的?!?/br> 青年別過眼,目光里落進(jìn)一縷似是而非的溫柔,仍舊不著調(diào)地揶揄她,“你再哭下去,我可就真的沒命還了?!?/br> 商音聽得一陣憤懣,“什么命不命的,胡說八道!我要你還了嗎?自作多情?!?/br> 似乎是很久沒見到她這蠻不講理耍脾氣的模樣了,隋策不禁生出久違的懷念來,饒是周身疼得連說話都吃力,他還在虛弱地取笑:“終于知道你為什么總不在人前哭了,公主殿下,你哭起來好丑啊?!?/br> 即便滿臉的狼狽,商音竟仍不忘怒氣沖沖地替自己正名:“胡說,我哭……好看呢!” 他也不憋著,突然在那頭笑出了聲,眼角眉梢全是飛揚(yáng)的顏色,溫暖得宛若春水。 商音實在是沒遇到過不要臉到如此地步的男人,殘余的那點心疼和擔(dān)憂瞬間就不夠用了,當(dāng)場便想發(fā)作。 正要開口,冷不防隋策一只手伸過來,粗糲而干燥地?fù)嵘纤骖a。 他掌心的熱度剛剛好,仿佛浸過溫水的巾子,指腹擦去眼底下的淚漬時,那些薄繭尚有幾許生硬。 她一下子愣在原地。 有那么一刻,商音從隋策的眼中讀出了一種似乎能夠命名為疼惜的情緒,有一種不愿看她難過的心意。 青年頓時情不自禁地往前探了探身子,但肩背的傷著實太重,剛有所動作就鉆心刺骨,縱然是他也不得不認(rèn)輸,安安分分地躺回去。 世上果然沒有比殘廢更戒色的東西了—— 隋策嘆了口氣:“唉,我如今當(dāng)真是柔弱可欺,有心無力……就辛苦你了,你來親我吧?!?/br> 商音剛還陷在滿腔的感動中沒出來,冷不防聽他這句話,漫天的溫存頃刻一掃而空,公主殿下立刻欲蓋彌彰地炸毛道:“什、什么呀?!” 他理所當(dāng)然:“就之前你在大牢里的那個啊?!?/br> 她一張臉說紅就紅,直燒耳根,好在方才哭了一場,還能勉強(qiáng)拿感傷敷衍過去,“那、那能一樣嗎……” 商音這輩子都沒在大庭廣眾之下干過此等傷風(fēng)敗俗之事,原就想當(dāng)作兩個人的秘密,心照不宣便完了,誰承想對方居然這么堂而皇之地講出口。 公主惱羞成怒:“你你、你提它干嘛,好好的!” 隋某人一貫的沒臉沒皮,頂著最蒼白的面容,說最無恥的話:“我想讓你親我啊?!?/br> “你!……我現(xiàn)在,我現(xiàn)在怎么親得出來嘛!” 她捂著兩頰索性側(cè)過身去。 隋策躺在床上欲言又止,末了靈機(jī)一動,眉心蹙起夸張地抽了口涼氣:“嘶……唉……” 他呻/吟之際還抽空瞅她的反應(yīng),“好疼,傷口好像……裂開了……” 商音果真大驚失色,顧不得她女兒家的矜持,連忙湊上前緊張地打量,“哪里疼,哪里疼了嗎……” 也就是在這時,青年趁人之危地抬起手兜住她的頭,略施了一點力道,下巴輕揚(yáng)的瞬間,正好吻住商音的嘴唇。 不愧是今秋承諾的——干干凈凈的駙馬。 他口齒中沒了上次的血腥氣,混著藥汁與清茶的余味,糾纏繾綣著她的每一處感官,舌尖舔著她的舌尖,細(xì)致又認(rèn)真,雙目卻難得沒閉上,長睫扇下時,瞳孔里裝得滿滿的,都是公主明艷剔透的眉眼。 背后宮燈的燭火疏忽被拉成了幾道長而亮的光,閃爍在兩人相貼的唇與鼻峰之間。 一個在上,一個在下。 著實是個罕見的姿勢。 當(dāng)隋策輕淺地吮咬落在商音下唇處時,她半勾著的腰終于酸得支撐不住,手臂一彎,壓到了他身上去。 “不行了,我不行了……” 作者有話說: 親到一半沒電了……(沒錯是我沒電了! 難得膩膩歪歪了一整章。 用隋寶流的血換來的……眾所周知,男主流血的數(shù)量將和他所能獲得的互動成正比(。 感謝在2022-07-22 23:53:42~2022-07-25 00:11:0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今天大大更了嗎、apei 5瓶;果果在這里?('w')?、雜興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百一章 隋策也不嫌她壓著自己的傷口, 順勢探出兩臂將商音環(huán)抱住,攏著一團(tuán)錦被似的,舒舒服服地攬在懷中, 語氣透著好笑: “咱們倆,到底誰是病人啊……” 不過諸事雖然艱苦, 但最后他總算沒吃虧就是了。 商音靠在他頸窩安靜地發(fā)了一會兒呆,委實覺得這個姿勢不大自在——壓根不像相擁, 反倒像戰(zhàn)場上自己替他擋刀劍一樣, 還不敢壓得太重。 公主終于慢慢掙開, 坐回到床邊去。 “誒?!彼宀吆么醢炎约悍藗€身, 面向著她, “話又說回來, 你是怎么見到皇上,讓他答應(yīng)簽下圣旨的?不是說他病重臥床不起, 連進(jìn)湯藥都困難嗎?” “是啊?!惫鲪汉莺莸氐伤谎?,沒好氣, “所以圣旨是假的,你連這都猜不出?” 這誰猜得出來! 青年結(jié)結(jié)實實地吃了一驚。 是真沒料到這姑娘平時看著處事謹(jǐn)慎,緊要關(guān)頭竟如此藝高人膽大。 “你……你膽子未免太大了……” 隋策差點被她嚇得驚坐而起:“假傳圣旨, 十個重華公主也不夠你死的!” 一個他涉嫌謀逆,現(xiàn)在再加上她欺君罔上,好家伙, 罪上加罪, 多少個丹書鐵券都不頂事, 怕是得太/祖親自從地底下爬出來開口赦免才行。 “那有我什么辦法?!?/br> 商音輕輕掀了個白眼, 低頭整理自己的衣服, “誰讓他們都要給你去勢了, 我難不成眼睜睜瞧著你斷子絕孫啊?!?/br> 隋策眨了好幾下眼皮:“去去……去什么?” 她噘嘴回答:“宮刑啊,云家那位大姑娘特地來傳的消息,可怕你受委屈了?!?/br> “……” 隋某人無端面臨絕后之災(zāi),舔了舔唇揣測道,“是……剜刑……吧,嘖,她怎么做事總?cè)苯锷賰傻??!?/br> 隋策嘆了口氣,“多半是梁國丈特地放出的風(fēng)聲,就想讓你擔(dān)心?!?/br> “不管什么刑?!鄙桃舸驍嗨?,“自己瞧瞧你這副樣子,在那兒待下去遲早沒命?!?/br> 公主殿下冷著一張臉端坐在繡墩上,卻也并非十分慌張,“反正父皇人事不省,他內(nèi)閣輔臣可以仗著山中無老虎,捏著一把偽證橫行霸道,我為什么不行? “誰又能證明我的圣旨是假的?白紙黑字,金印在上,我說是真的,它就是真的,有本事自己問天子去!” 商音哼了一聲,“重華公主既然囂張跋扈,恃寵而驕,那我便坐實了給他們看?!?/br> 這些她一早想好了,不就是比誰更無賴么,還能怕他是怎么的,大不了一塊兒魚死網(wǎng)破。 隋策沒聽說過這種公主式的強(qiáng)盜邏輯,一時覺得新鮮,不由失笑:“倒也……不失為一條路子。” 至少她不按常理出牌的小花招,大概能短暫地打梁國丈一個措手不及。 就是不知道梁家此刻會怎么應(yīng)對。 當(dāng)重華公主跑去大鬧刑部黑牢時,在宮禁中調(diào)包了信紙的梁敏之已將東西交到了自家父親手里。 梁少毅拆開來迅速地上下一觀,心下瞬間了然:“居然是戶籍。” 梁敏之:“戶籍?” “不錯,夏氏的戶籍。”他收起那單薄的一頁紙輕輕折攏,若有所思地自語,“難怪程林青會堂而皇之把此物塞給隋策,哪怕之后他被我們滅口,單憑這個,未必不能查出端倪?!?/br> 梁大公子連聲“太好了”,催促道:“咱們趕緊燒了它,以絕后患?!?/br> “燒什么。”老國丈冷淡地看他一眼,“這是假的?!?/br> “什么……假的?” 梁敏之可謂是全程護(hù)送,親自保管,他一把拿到手中,里里外外琢磨個遍,并未瞧出有何不妥之處。 國丈連解釋給他聽的興致也無,“你沒聽說宇文笙帶著圣旨去黑牢接隋策的事嗎?” “……”大公子望著他,茫然且老實地?fù)u頭。 他一路上就顧著高興去了,哪有心思打聽別的。 梁少毅這回已經(jīng)懶得嘆氣了,慢條斯理地坐到桌邊端茶水,“我看你這心眼,哪怕再長八個,也照樣會被姓隋的抓到把柄從頭到尾擼干凈,你還心疼什么文選司的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