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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刪大佬微信后 第121節(jié)

    “哼。”

    倆人擱在了靠窗的角落雅座邊,叫服務(wù)員點了一杯伏特加,一杯薄荷莫吉托。

    伏特加端上桌,傅司白將加了冰塊進去,修長骨感的指尖端起來杯子晃了晃,仰頭一飲而盡。

    “喝這么快做什么?!?/br>
    “緊張?!?/br>
    “你緊張什么啊?”

    “不知道?!?/br>
    他喝酒的時候帶著幾分慵懶,狹長的眼尾勾挑,喉結(jié)滾動,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是透著優(yōu)雅和性感。

    幸而今天是工作日,酒吧人不多,這男人無與倫比的風(fēng)景…就讓溫瓷一人獨占了。

    “緊張什么呀傅司白?”溫瓷不依不饒地追問,“泰山崩于前而臨危不懼的傅司白,還會緊張嗎?”

    “機器人能不能別這么多問題?!?/br>
    “機器人最近下載了《十萬個為什么》,所以問題有點多。”

    男人隨意地拎著酒杯,掃她一眼:“如果我的機器人下載了《xingai寶典》,是不是動作也會變多?!?/br>
    “……”

    果然,還是當年的人嫌狗憎的傅司白,半點都沒變。

    就在這時,音樂忽然響了起來,溫瓷望向唱臺,發(fā)現(xiàn)林羽、段飛揚和莫染他們居然登臺演出了。

    “呀!好巧呀!”

    她很愉快地揚手和莫染打招呼,莫染也一邊唱著歌,帥氣地甩給她一個曖昧的電眼。

    開場熱辣的音樂將場子氛圍帶了起來,緊接著,樂隊曲風(fēng)一轉(zhuǎn),彈起來周杰倫《不能說的秘密》的音樂曲。

    溫瓷微醺地枕著手肘,看著舞臺。

    “最美的不是下雨天,是曾與你躲過雨的屋檐,回憶的畫面,在蕩著秋千,夢開始不甜…”

    溫瓷沉浸在音樂中,思緒如春日的柳絮般飄飛著,而音樂結(jié)束之后,臺上的一群人意味深長地看著溫瓷。

    周圍幾乎也沒有其他客人,是包場。

    溫瓷忽然感覺到了不妙。

    果不其然,下一秒,一枚裝著鉆戒的黑色小盒子,遞到了她的手邊。

    盒子里,鉆戒如鴿子蛋大小,切割精致,在幽暗的燈光下散發(fā)著璀璨奪目的光芒。

    “???”

    她驚得說不出話來,望向傅司白。

    傅司白手肘撐著桌面,手背上淡青色血管微凸,他拎起了鉆戒,漆黑如墨的眼眸認真地望著她——

    “我說過,會給你一場求婚儀式,我知道你不喜歡太驚嚇的環(huán)節(jié),只能辦一場簡單的,但是一定足夠體面?!?/br>
    下一秒,傅司白單膝跪在了地上,將戒指托到了她面前。

    “溫瓷?”

    小姑娘還處于震驚的待機狀態(tài)。

    她醒來沒有想象過,傅司白會有跪在她面前的一天。

    任何時候他都是強硬又霸道,即便是結(jié)婚,也絲毫沒有給予她任何拒絕的選項。

    傅司白:“嗶~開機?!?/br>
    溫瓷這才回過神來:“既然是求婚,說明我有權(quán)利拒絕?”

    “你要拒絕我?”

    溫瓷頓時眼睛都紅了,委屈巴巴地說:“從你告訴我要結(jié)婚,到征求父母的同意,再到現(xiàn)在,一共也不過三個小時。才不是什么簡單的求婚,根本就是一時興起…這種求婚,遭遇拒絕的可能性很大?!?/br>
    “卜卜,你錯了?!蹦緦卮傻?,“這枚戒指,傅司白三年前就準備好了。這場儀式,在你走以后的第二天就會上演,我們連場地都租好了,還排練了好多天呢,結(jié)果那天你走得好突然…”

    溫瓷聽著莫染的話,眼淚滾了下來,心臟劇烈地抽搐著。

    如果當初她沒有走,傅司白在第二天會向她求婚。

    “溫瓷,三年前你沒有給我任何選擇?,F(xiàn)在,你問我有沒有選擇的權(quán)利,我的答案是,沒有?!?/br>
    說完,傅司白略帶硬繭的手牽過了她的手,緊緊攥著。

    女孩本能地縮了縮,被他強硬地拉住,將戒指套在了她的無名指上,然后低頭吻住了她的手——

    “你是我的,逃不掉了?!?/br>
    第86章 、彩禮

    那天下午, 溫葉良走出溫氏集團的大樓,門外有個女孩迎了上來。

    “溫總,您好, 我有些事兒想告知您?!?/br>
    溫葉良時間安排很緊湊,分不出時間來處理這些突發(fā)的事務(wù)。

    他身邊的助理攔住了方心慈, 說道:“女士,如果您有事要見溫總, 請先提前預(yù)約。”

    方心慈追著溫葉良, 急切道:“溫總, 關(guān)于您女兒的終身大事, 您也分不出時間聽我說話嗎?”

    溫葉良頓住腳步, 望向了方心慈:“你是誰?”

    “我是溫瓷的大學(xué)同學(xué), 同時也是傅老爺子指定的傅司白的未婚妻?!?/br>
    溫葉良頓時臉色變了:“你不要胡說八道,傅司白和我女兒已經(jīng)訂婚了…”

    “哪有誰家嫁女兒、婚事幾天就訂下來的, 更何況還是傅司白結(jié)婚,自然是慎之又慎。他們?nèi)绱瞬萋? 您難道不覺得這里面有什么蹊蹺嗎?”

    “你什么意思?!?/br>
    方心慈將一份合同的復(fù)印件遞到了溫葉良的手上:“您看看這個,一切就都明白了。”

    ……

    下午溫瓷回家取戶口本,翻找了半晌, 都沒有找到。

    她從廚房出來,探頭沖樓下喊道:“媽,戶口本您放哪兒了?”

    舒曼清擔(dān)憂地看了眼坐在沙發(fā)上、面色低沉的溫葉良:“卜卜, 這件事還需從長計議?!?/br>
    “什么意思呀?”

    溫瓷匆匆下樓, 坐到了父親面前, “爸, 您不是挺喜歡司白的嗎, 婚事也都商量得差不多了, 怎么忽然又……”

    溫葉良將那份遺囑的復(fù)印件擺到溫瓷面前,指著里面的那項附加條款,冷聲道:“他要娶的是我女兒溫瓷,還是方心慈?”

    溫瓷心里咯噔一下,立馬明白了為什么父親態(tài)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轉(zhuǎn)彎。

    她看了眼母親,舒曼清也是眉心微蹙著。

    她嘗試著對父母解釋:“其實不影響的,我只需要改個名字,等一切辦妥之后,名字還會改回來?!?/br>
    溫葉良反問:“改回來之后,就離婚吧?”

    “……”

    離不離婚的,溫瓷也是走一步看一步。

    她和傅司白之間的糾纏,哪里是三言兩語能說的清楚、想得明白的。

    “我就說他怎么答應(yīng)得這么爽快,偌大一個傅氏集團,這婚他說結(jié)就結(jié),連個婚前財產(chǎn)協(xié)議都不簽,原來是在這茬等著呢。”

    “爸,我是自愿幫傅司白的?!?/br>
    “拿你的婚姻當兒戲?你知不知道離婚之后,你就是二婚了,雖然現(xiàn)在社會開放,但是你相親選擇面就會窄很多!”

    “我不一定會離婚??!我…”溫瓷吞吞吐吐道,“傅司白也不是那種人?!?/br>
    “他是為了利益和你結(jié)婚,到時候把你丟了也是分分鐘的事,你這丫頭,別傻了…”

    “爸,這是我的選擇,不管發(fā)生什么,我都認!”

    舒曼清按住了激動的溫葉良,柔聲對溫瓷道:“你知道,mama一直很喜歡司白,也從來沒有懷疑過他對你的真心,但這件事,司白做得不厚道。我們當家長的需要他給一個交待,否則不會輕易把女兒給他。”

    父母這邊的態(tài)度很強硬,溫瓷沒有辦法說服,只好給傅司白打了電話。

    “遺囑的事,我爸知道了,我現(xiàn)在拿不到戶口本。但你別生氣,我一定會說服他的,你千萬別因此遷怒溫氏集團,我爸年紀大了,經(jīng)不起……”

    話音未落,傅司白打斷了她:“我來解決。”

    “你要怎么解決?!睖卮筛又保赂邓景追?,對溫氏集團動手,“我爸爸不是存心找茬,他就是擔(dān)心我?!?/br>
    “卜卜,我知道?!?/br>
    “我會和他們做做思想工作…”

    “你只需要準備好當新娘,其他的不用管?!?/br>
    傅司白掛了電話,當天下午便帶著傅氏集團的首席律師團成員,來到了溫葉良的公司。

    辦公室里,溫葉良看看他身后的幾位律師,臉色冷了冷,對他也沒什么好聲氣:“傅總,你好大的排場啊。”

    “爸,我來與您商量和卜卜的結(jié)婚事宜。”

    “和卜卜,還是和那個叫方心慈的女人?”

    “是溫瓷?!备邓景讏远ǖ乜粗?,“除此之外,再無他人?!?/br>
    “那你說說那份遺囑。”

    溫葉良提到這個就是一肚子火,指尖戳著桌面,“生意場上,隨你翻云覆雨、玩弄手段,但這是我女兒的婚姻大事!被你用來進行商業(yè)運作,哪一個當父親的能接受?我女兒以前被我和她媽保護得太好,不知道人心險惡,你說什么她就信什么…”

    “爸?!备邓景状驍嗔藴厝~良,“卜卜不是你以為的小公主,她已經(jīng)長大了,從始至終都在用自己的力量保護家人。”

    溫葉良看著傅司白平靜淡漠的黑眸,恍然間明白了什么,怒不可遏道:“你威脅她?你…”

    “溫總,您知道我有多久沒叫過’爸’這個字了?!备邓景渍J真地說,“我從來沒有將和卜卜的婚事當成生意,從和她在一起的那一刻,我就非常確定,她是要和我相伴終生的那個人?!?/br>
    溫葉良似乎被他某種的真誠感染了,卻還是悶哼了一聲:“那遺囑怎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