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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延笑了笑,對尹深說道:“差點忘了,你還有這天賦?!?/br> 等他們摸回宿舍,老大爺已經(jīng)穿著跨欄背心洗漱完準備休息了,老年人普遍睡得早。但若是身邊有人聊天,又會變得很健談。 這位老大爺姓馬,透露出他們已經(jīng)在這里住了三年了,不久前有位室友剛離世,是馬大爺?shù)乃缹︻^,于是他近來心情格外舒暢。 九點多的時候,游先生來了,同時還帶來了幾個人。 馬大爺一個箭步就從床上飛奔到門口,熱情地跟游先生套近乎:“先生這么晚還在工作,怎么,又拆房間了嗎?我們屋有個空床,來來隨便看看……要不安排個男的住進來?” 游先生道:“我目的就是這個?!?/br> 他語調(diào)平穩(wěn)到近乎機械,既不倨傲也不溫和,像是不帶任何情緒。 跟他一起來的除了類似保鏢的壯漢外,還有兩男一女。 走在最后面的男人個子高挑,戴著頂圓禮帽,眉眼隱匿在帽檐的陰影里,但露出的下頜骨線條卻鋒利俊朗。 他聽著游先生說話,然后漫不經(jīng)心地抬眼掃視了房間,視線落在尹深身上,輕輕一笑,隨后風度翩翩地摘了帽子,說道:“我住這里?!?/br> “不行!” 尹深都還沉浸在震驚之中沒有緩過神來,被突然激動的馬大爺嚇了一跳。 游先生也微微蹙眉,道:“怎么不行?剛才還說安排個男人,轉(zhuǎn)眼就反悔?” “不……不是……”馬大爺頭上在出汗,這還是他第一次頂撞游先生,他自己也著實納悶,也不知道怎么了,當他看見這個戴帽子的英俊男人的同時,心里便升起一陣異樣的抵觸,有種“一旦讓他住進來我的好日子就到頭了”的感覺油然而生。 但是他壓根就不認識這個男人啊。 況且這里時常會出現(xiàn)房間里人數(shù)不足而被拆分的情況,他也不是不能接納別人,怎么這次就這么沖動?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氣場不合? 馬大爺撓著自己頭頂上為數(shù)不多的一些毛發(fā),抬眼暗戳戳地往門口瞟,卻磕磕巴巴地沒能再說出什么。 “游先生,”俊朗的男人緩緩地說道:“也問問這房間里其他人的意見吧?” 游先生點頭,便問道:“你們怎么說?” 房間里三個人保持著同款呆若木雞的隊形,盛延側(cè)頭看了眼,說道:“我都行?!?/br> 卓亦簽不甚情愿地看了看尹深,說道:“聽你的?!?/br> 最后尹深在整齊的向左看齊的隊伍頭部清了清嗓子,說道:“我……們同意?!?/br> 隨即馬大爺?shù)哪抗庾兊糜行┰鼓睿K歸沒有說什么,還幫忙把擋在門口的一只椅子給拉開了。 游先生滿意地說道:“那你就住在這里吧,稍后行李會有人幫你拿過來,你們先互相認識一下,我?guī)麄儌z去下一個房間?!?/br> 男人稍一點頭,眉宇間微不可查的幾分笑意,依舊喜怒不形于色的樣子,跟上個世界的他一模一樣,關(guān)鍵不知是演戲還是惡趣味,男人認真地伸出手掌,自我介紹道:“李陵舟,合作愉快?” 尹深恍惚地同他握了手,對方手掌依舊干燥冰冷。 “合作愉快。”他重復道。 整整一晚上,卓亦簽都在重復一句話:“這不科學。” 尹深聽得耳朵快起繭子了,終于在第十次聽他念叨的時候說道:“有什么不科學的,我跟盛延還不是連續(xù)兩個……咳咳了?” 顧忌著老大爺在場,他們不敢大張旗鼓地談?wù)摤F(xiàn)實世界。 幸好馬大爺年紀大了,精力畢竟不足,沒多會兒便聽見了他勻稱的鼾聲。 四個人這才圍坐在桌前,準備對這個充滿了緣分的世界進行一番討論。 “得,又湊成一桌麻將了,”卓亦簽說著,從桌子底下摸到個沉重的盒子,眼睛一亮道:“別說,這兒還真有副麻將!” 而李陵舟依舊是那個永遠不會被沙雕帶跑偏的人,他拿出紙筆放在中間,看了眼背對他們熟睡的馬大爺,說道:“穩(wěn)妥起見,我們得換個交流方式?!?/br> 他率先在白紙上寫到:“除了剛才那兩人,我遇見四個隊友,兩兩一組,互相認識,我們被安排在第六區(qū)工作,和某種藥品制造有關(guān)。” 他頓了頓,尹深便接過筆在六旁邊寫了個“五”,又畫了七個簡體小人,其中兩個表情兇神惡煞。 李陵舟了然地點點頭,繼續(xù)寫到:“城區(qū),你們也看到了,衣食無憂環(huán)境舒適。但奇怪的是需要工作八小時,并不合理。” 尹深奇心起,在不合理旁邊畫了個問號,李陵舟想了想,說道:“不是應(yīng)該翻個倍嗎?” 尹深頓時眉頭一皺。 萬惡的資本家,果然骨子里都是一樣的。 幸好他逃得快。 尹深腦內(nèi)活動結(jié)束后,看到李陵舟已經(jīng)繼續(xù)寫了一段:“有個姑娘今天被處決了,我調(diào)查到,‘處決’等于扔出城外——所以,這座烏托邦的城區(qū)之外,要么存在著某種危險,要么缺乏某種生命存活的必須品??傊?,離開城區(qū),約等于死亡。” 四人同時沉默。 ——而卓亦簽在沉默中將麻將擺上了桌子。 令本就狹窄的桌子更為雪上加霜,綠油油的小方塊瞬間將他們的思路沖刷得四分五裂。 尹深:“我不記得你喜歡玩麻將啊?!?/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