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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一個老骨頭,我還怕什么!這外來神的樣子我是沒見過,我也沒聽說過神有女相的! 孩子們啊,你們找到了我孫子的遺骨,我很感謝你們,才說了剛才這些話,我知道你們不愛聽,總之是希望你們……你們能……哎,早日看清吧……” 尹深巴不得他能再多說點,他們明明滿臉寫著求知若渴。 但老人被其他人勸住了,任憑尹深再怎么追問,也不再多言,他抱著孫子的尸體,心灰意冷地離開了。 而此時,夕陽即將落入地平線。 “天快黑了,先進去神廟!” 李陵舟提醒道,眾人如夢初醒,趕忙跑進去,最后一人進入后,神廟的大門再一次在無動力的情況下自行關閉。 燈還未亮,尹深盛延和李陵舟沒有急著分開,他們待在尹深的房間里,聽著遠方傳來喪樂,悠悠轉(zhuǎn)轉(zhuǎn),透著股涼意。 也很解暑降溫。 “綜合我們現(xiàn)在得到的信息,這座神廟供奉的神明,是個女性外來神,由法老二世引入,但神廟剛建成又遭到了‘遺棄’,跟紫色蝴蝶和蛇有關,”尹深總結道:“盛延,這么說你能聯(lián)想到什么嗎?” 盛延想了想,搖頭道:“想不到?!?/br> 李陵舟道:“明天再去一趟城區(qū)。” “怎么,你想到了什么線索?”尹深問。 李陵舟道:“我不相信這些人不信神?!?/br> 而此時,尹深看到窗口處冒出一顆黝黑的腦袋,他寒毛一立,隨即認出來那人是禹英。 禹英滿頭大汗,看見房間里的人后,頓時大喜,連門也顧不得進,大聲喊道:“盛哥!幫幫我!我女朋友她……她的情況不太對?!?/br> 趁著天還沒有黑得徹底,幾人趕去禹英女朋友所在的房間,路上禹英驚魂不定地解釋道:“一整天都好好的,可不知怎么,天黑之后,她全身的膚色就發(fā)生了變化,整個人都變成了奇怪的青紫色,而且散發(fā)出一種……我無法描述的氣味,還流了鼻血,我見狀不妙,就趕緊來找你們?!?/br> “現(xiàn)在是她一個人在房間里?” “對!”禹英聞言更急:“我為了找你們,走了有一會兒了,希望她能撐住?!?/br> 然而到了那間房子,等待著他們的場景卻令人頓時汗如雨下。 無數(shù)長約一米的棕色條紋的蛇游走在房中,門窗甚至屋頂上全被蛇覆蓋了密密麻麻的一層,一驚無處落腳,這些蛇樣貌奇特,頭尾粗細基本相同,身上的花紋深淺不一,像是無數(shù)翻飛的羽毛。 “都不要動!”李陵舟道。 然而禹英見狀大叫一聲,他可能根本沒聽見李陵舟說什么,而是不停喊著女朋友的名字,抄起地上的半只藤筐,試圖將擋路的蛇通通鏟走。 而蛇群受到驚嚇,游走速度更快,伸出細長的血一般的蛇信沖禹英發(fā)出威脅。 但是卻沒有攻擊他。 尹深看出了這一點,忙道:“禹英你冷靜一點,這些蛇似乎不會攻擊人!” 但禹英一心掛念著屋子里的女友,踩著蛇的身體沖了進去。 尹深看得心急,也要跟著進去,被李陵舟攔?。骸吧缘??!?/br> 只見李陵舟從口袋里掏出一袋粉末狀的東西,先在他們?nèi)齻€身上灑了點,然后朝堵門的蛇群揚去,蛇群頓時像碰了電門一般四散而逃。 房子里的蛇也開始撤退,三五秒后,便消失得干干凈凈。 “這是什么?”尹深聞了聞,有點刺鼻。 “雄黃粉,”李陵舟道:“第一天聽見有人說蛇,就在城區(qū)集市上買了點,走吧,進去看看,我猜這些蛇多半是被禹英所說的那種味道給吸引過來的,如果真是這樣,恐怕……” 他沒再說下去。 幾人進了房間,只見禹英跪坐在床榻邊,周圍全是血,從女孩的身下流出的,幾乎是一個成年人全部的血量了。 盛延走在最前面,而此刻他倒吸了一口涼氣,沉默地扔掉了提前準備好的臨時止血帶。 女孩的胸口已經(jīng)看不見起伏,她的臉上密密麻麻的全是被蛇尖利的牙齒啃咬過的痕跡,整個人呈現(xiàn)出一種怪異的黑色,眼球被咬破,向內(nèi)凹陷著。 慘不忍睹。 尹深回想起在剛才的蛇群狹小的眼睛里看到的一絲饜足的神態(tài),還以為是錯覺,可此刻才懂,這些冷血動物,十足十地享受了一場奢侈的盛宴。 躺在床上的女孩,就像是被標記過的祭品,束手無策地等待著她的命運。 “這神廟里供著的,是尊邪神吧?”尹深攥緊拳頭說道。 “你還好么?” 盛延上前試圖扶起禹英,卻被他躲開了。 “別碰我,”禹英急道:“我……我身上沾了好多血,別把你弄臟了。我沒關系,那些蛇……只攻擊了她?!?/br> 禹英頹廢了一陣,但想到身邊還有別的人,強行打起精神,從地上站起來,渾渾噩噩地說道:“不管怎么樣,還是很感謝你們,天快黑了,我……我再另外找間房子?!?/br> 盛延安慰了他幾句,某種意義上說,盛延是最能夠理解禹英的人,同樣都經(jīng)歷過友人慘死在自己面前。 所以他也知道,再華麗的語言在此刻都是蒼白的,悲痛會永遠藏在心底,需要用時間去治愈。 而他自己,其實直到現(xiàn)在也未能痊愈。 禹英將女朋友的尸體用白布蓋住,他知道,如果回去的及時,他在現(xiàn)實中還有短暫的機會去做最后的道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