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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深記得鎮(zhèn)長最后一個眼神,里面包含著快意和殘忍,仿佛十分篤定他們絕無可能從這里走出去似的。 所以當他和李陵舟順利地從圍欄上翻出去的時候,心里的怪異感更甚。 總覺得有些什么很明顯的、但卻被他們忽略掉了的危險,安靜地、蓄勢待發(fā)地潛藏在他們身邊。 “你有沒有覺得奇怪,”尹深路上問李陵舟:“這么多的病人,都是來自哪里呢?” 鎮(zhèn)子很小,醫(yī)療水平很差,絕對不可能有別處的病人慕名前來看病的情況。 但如果這些全都是鎮(zhèn)子上的本土居民……尹深懷疑這個地方是不是被詛咒過。 “或許不是人呢?!?/br> 李陵舟輕快地說道,仿佛在談論早上吃什么。 尹深默默地摸了摸口袋里的那枚護身符,也不知道被阿龍摸過了之后是否還有效,他打算一會兒找胥闕試一試,等從這里出去了,一定要再再跟盛延的爺爺討要一些。 為了以防萬一,他們還是避開了零星晨練的大爺阿姨,幸好稻田已經接近成熟期,田里活兒少,放眼望去,空曠無人。 尹深迅速定位到昨天白色稻草人活動的范圍,兩人跑了一頭的薄汗,走近后發(fā)現有片稻田長得頗為參差,尹深急著去看,不小心在田壟上絆了一跤,在他臉朝下就差十幾公分就要和泥水親密接觸的時刻被李陵舟拎著后衣領揪住。 “等等!”感覺道李陵舟試圖拽他起來,尹深忽然說道:“我看見了腳印?!?/br> 這一片稻田已經放掉了大量的水,只留下零星淺淺的一汪,兩個腳印格外地清晰,細且長,距離很近,只是…… 尹深重新站好后,在腳印旁邊比量了一下,疑惑道:“更像是某種小動物留下的。” “狗?”李陵舟問道。 尹深道:“像,但狗的話應該有爪痕才對,像我家糯崽,在泥地上一跑一排的小梅花。” 但是稻田作物密集,很難順著腳印追蹤。于是他們依舊沿著小路走,每走一段便能發(fā)現一些腳印,腳印越發(fā)地亂,尹深已經腦補出一只扁平足小狗在稻田里撒歡亂跑的景象。 “新腳印。”李陵舟停下來。 這片稻田像是被壓過似的,備受摧殘的模樣,而就在撒歡的扁平足小狗的旁邊,第一次出現了人的腳印,腳印不大,有些內八,走路甚至不太平穩(wěn),一腳深一腳淺的。 接下來的時間他們試圖找到這腳印的來源。但場面混亂,腳印始終在某個范圍內走動——且正好是作昨夜稻草人移動的軌跡。 尹深開始懷疑這是稻草人自己走出來的了。 腳印的主人更像一個幻覺,在某點上忽然出現,過了一段時間,又憑空消失,故而沒有留下任何源頭的蹤跡。 “喂!你們干什么的!” 早起的稻田主人終于發(fā)現了他們,手里拿著鐮刀沖過來,看見那片被壓過的稻田怪叫一聲,大怒道:“好哇!總算讓我抓到了!原來弄壞我苗苗的是你們!” 尹深連忙解釋:“不是,誤會啊誤會,我們也是發(fā)現這片稻田倒了才過來看看……” “還狡辯!你們是誰家的?跟我去找鎮(zhèn)長評理!” 尹深和李陵舟對視一眼,既然這人并不知道他們的身份…… 隨即兩人腿一抬,朝鎮(zhèn)子飛奔而去,四條大長腿幾分鐘后就把那農夫甩在了身后,很快就連罵罵咧咧的聲音也聽不到了。 一路跑回到荒樓,尹深喘得厲害,他看著李陵舟滿是泥點子的褲腿,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將一塵不染的人弄臟,總是會令人有種隱秘的快樂。 然而進入宿舍樓,卻發(fā)現氣氛不太對。此時接近八點,隊友已全都醒來,聚集在走廊上,神色驚惶。 絕對出什么事了。 “對了,忘了問你,昨晚有聽到動靜嗎?”尹深問李陵舟。 李陵舟慎重地搖頭。 那么就是在他們離開的這段時間了發(fā)生的? 這時卓亦簽匆匆忙忙跑出來,差點跟他們撞個滿懷,卓亦簽抬頭一看是尹深,頓時松了口氣,急聲問道:“你倆跑哪去了?到處都找不到你們,我還以為你們也出事了!” “有人死了嗎?”尹深問道。 “是?。∧莻€姑娘,名叫安安的,今早被同伴發(fā)現……現在還在水池邊上呢,有點慘……哎,你急什么?別看了吧……” 尹深沒等他說完便走去公共洗漱間,姑娘面朝上躺在斑駁的瓷磚地上,旁邊水池里滿是血跡。 她的雙眼處空洞洞的,被硬生生地挖走了眼球,傷口還在不斷地淌血,想來兇案就發(fā)生在不久之前。 卓亦簽也跟過來,但是卻只躲在一邊靠墻站著。 “她是被什么傷的?有人看到了嗎?”尹深又問。 卓亦簽搖頭,他剛聽說有人出事了就到處去找尹深,魂不守舍的,根本沒有時間去打聽信息。而牧承也這時走來,說道:“我問過了,最先發(fā)現她的是阿妙?!?/br> 早上阿妙出來上廁所,卻看見這姑娘一頭扎進水池里,水龍頭還開著,嘩啦啦的冰冷的水流沖在安安的頭上,流下來的卻是滿池的鮮血。 阿妙忍著本能的恐懼,走上去小心地關掉了水龍頭,輕輕推了下一動不動的安安。 安安一偏頭,倒在地上,空洞的眼眶流著血淚,仿佛仍舊在凝視著面前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