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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自己死的慢???”嵐花雪翻了個白眼說道:“我看就應(yīng)該把你跟她關(guān)里面,你就用你這三寸不爛之舌跟她聊,讓她騰不出時間來哭。” “哎喲可饒了我吧姑奶奶,要是她長了你這樣的一張臉,我倒是還愿意促膝長談一番。” “你又怎知人家生的不美?” 胥闕在臉上比劃了一圈,道:“這一層都是這病,不然她為什么戴口罩?” “噓,”尹深忽然頓住,他靈光一閃,說道:“我們想去頂樓,誰規(guī)定必須要走樓梯了?” 胥闕接道:“不走樓里,走樓外???” 尹深用一種答對了的眼神看著他。 胥闕道:“不是,十層呢!” “先下去看看,我記得像這種陳年老樓,側(cè)面都是旋梯直通頂樓的?!?/br> 然而尹深剛轉(zhuǎn)個彎出去,就見走廊那一邊跌跌撞撞地跑過來一個人,是住在二層的沒有眼睛的女人,她雙手前伸著摸索,腳下卻毫不猶豫地大步跑著,甚至偶爾撞到了墻也渾然不覺,一直跑到走廊盡頭,一頭撞在通往四層的大門上。 咚地一聲,聽得人頭皮跟著疼。 而那女人卻忽然不覺,她從懷里掏出一把鑰匙,雙手顫抖地摸索著,就這樣打開了通往四層的門。 尹深頓時驚呆了,這不是他們拿命換來的樓層嗎?為什么一個病人,就輕輕松松地打開了?而且,不是說病人不能離開自己的樓層嗎,她要去哪里? “跟上看看?!崩盍曛壅f道。 那女人雖不能視物,卻跑得飛快,就好像后面都致命的東西再追她一般,摔得渾身是傷,依舊向上爬。 然而等尹深等人走到大門處,門卻啪地一聲關(guān)上了,門上有一個極小的鑰匙孔,而鑰匙已經(jīng)被帶走了。 胥闕試著裝了兩下門,罵了一聲,愁眉苦臉地揉著肩膀。 “就差一點?!?/br> 胥闕委屈道,剛才眼睜睜地看著光明的大門在他眼前合攏上,他就恨自己沒有伸個手指頭過去把門擋住。 尹深十分樂觀道:“算了,你想,要是我們上去了門才鎖上,那才慘?!?/br> 要被困住和不知名病人同層整整一夜,怎么想怎么難受。 而這時幾個護士跑過來,她們動作僵硬怪異,為首的那位皺眉說道:“怎么又是你們!” 是啊。尹深欲哭無淚,他也想說,怎么又是你啊。 這位大概是這樓里的護士長,她很有發(fā)言權(quán),指揮著其他人先把擋路的人驅(qū)趕到一邊去,然后開門上了四層,沒一會兒就把那無眼女帶了下來。 “別拉我!求求了,我求求你了,讓我再問問他,讓我找找我的孩子好嗎,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他一定跟他爸爸在一起呢,讓我再問問他吧……” 無眼女聲嘶力竭地喊著,比哭泣更加令人動容,只是……為何這個人也丟了孩子? 架著她那護士冷冷地說道:“他爸爸都已經(jīng)那樣了,還能記得什么?提醒你多少次了,你還是執(zhí)迷不悟,亂了樓層,還偷我們的鑰匙。” 無眼女拼命搖著頭想要掙脫,但她的哀求看上去是那樣的不值一提。 他們從尹深身旁路過,尹深輕輕攔住一位面相相對和善的護士,問道:“她的孩子找不到了?可這棟樓并不大,為什么不幫她找呢?” 護士冷笑一聲,說道:“不必找,這里的孩子,都長不大的。” “什么意思?”信息量有些大。 護士又陰森森地笑道:“白魂啊,專偷這樓里的孩子呢?!?/br> 她剛說完,就被護士長狠狠地剜了一眼,隨即閉上嘴巴,快步走開了。 護士把這名女子送回房間,不知打了什么針劑,很快,這個女人的叫聲便止住了。 尹深感到周身一陣陰冷,他們木然地走出荒樓,重新站在陽光下,這棟荒樓就像一個巨型的壓縮機,在里面待得稍微久一些,就會被不知名的東西壓迫得喘不上氣來。 不遠處一個來回踱步的女孩子見他們出來,便小步跑來,是阿妙,她見眾人面如菜色,詳細(xì)詢問了一番。 “別提了,里面從病人到護士全是神經(jīng)病,我懷疑這就是個精神病院?!?/br> 阿妙聽這個人講完,感嘆道:“?。窟@么說來,一點收獲都沒有?。俊?/br> 尹深皺了皺眉,他感覺這個姑娘是在套話,但那人卻大大咧咧地答道:“有收獲啊,我們找著心臟了,她讓我們找孩子,哎,煩死了,這去哪找孩子去啊?!?/br> 尹深心道,去哪找?兩條路,心臟自己說了天臺,護士提示他們白魂。 尹深手里的這兩條線,終于纏纏綿綿地湊到一起,打上了第一個結(jié)。 “你們辛苦啦,剛才姚程他們弄來了點吃的,去吃點東西墊一墊吧?!?/br> 阿妙笑著說道,拉著那位天真的兄弟打算進一步套話。 果不其然,等大家坐到一起吃飯時,沒進樓的這幾位已經(jīng)把樓里面發(fā)生了什么全都問出來了。 那小眼睛的姚程聽完三層病人的病癥,打了個哆嗦,滿臉寫著“幸好我沒進去”,他舌頭抵著右邊臉頰,鼓起來一塊,含糊地說著:“這些人還真慘,我這嘴巴里起了一小塊潰瘍,就已經(jīng)疼得茶飯不思了,他們都那樣了,居然還能吃飯,這還是人嗎?” 是不是人,已經(jīng)沒有那么重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