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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反派成了主角的白月光[穿書]在線閱讀 - 第170頁

第170頁

    周惟乖巧地點頭,目送肖傾走遠(yuǎn),才起身回了房間,面無表情將自己身上的外袍脫下來,放進(jìn)水盆里搓洗。

    作者有話要說:  有些劇情或許在文里寫不出來了,當(dāng)個彩蛋寫在作話吧。

    楚秋萍的小徒弟寧桓,喜歡他的師父,當(dāng)他抱著師父與大師兄的孩子,為了掩人耳目,才跟云渺結(jié)伴同行,對外稱是道侶。

    他們?nèi)隽撕芏嗷?,比如說是師兄妹之類的。

    寧桓在感情上是個二愣子,否則也不會讓他的大師兄將師父騙走,所以這個二愣子也會不知道,一個女子放棄自由,捆綁在他身邊的原因。

    第79章

    南疆國都內(nèi), 有一個規(guī)模很大的斗獸場,此斗獸場內(nèi)奴役了八百多名奴隸,以人與猛獸廝殺來博得彩頭。

    肖傾經(jīng)過一番易容后, 混進(jìn)國都, 走在街上卻感覺不到太多被瘟疫侵襲的動亂, 百姓依然安居樂業(yè),只不過眉宇間多了些緊張與愁苦。

    祭祀大典結(jié)束后, 南疆昭司便將受染群體與未受染群體隔離開了,是以南城區(qū)的人還感受不到太多的痛苦, 他們或許只將這場瘟疫當(dāng)做了普通的蟲瘟。

    來到那座地下斗獸場, 肖傾接過侍童手里的面具戴在臉上,由早已候著的管事領(lǐng)著去高一層的看臺。

    即便是在這種時候, 斗獸場依然不乏尋求刺激的富家子弟, 趴在看臺上往下面砸銀子,一邊砸一邊叫囂:“干它, 干它!干贏了這些都是你的!”

    擁擠的過道上有人抬著渾身抽搐口吐白沫的人借過,他們也依然沒施舍一點目光,仿佛這是再常見不過的事。

    而肖傾則觀察到,被抬在擔(dān)架上的人因太過擁擠, 手臂從白布里垂下, 外露的皮膚下面仿佛有很多蟲子在蠕動。

    是得了蟲疫之人。

    斗獸場內(nèi)爆發(fā)出悶雷般的掌聲, 肖傾抬眼看去,只見場上的奴隸使勁勒著老虎的脖子,用拳頭狠狠砸向老虎的太陽xue, 砸出的血濺在他猙獰的臉上,激起了看官的血氣,漫天的碎銀子便砸了下去。

    奴隸臉上那一晃而過的,是淚水。

    管事在他面前點頭哈腰,試探道:“仙長可要賭一把?”

    肖傾冷冷看了他一眼,管家嚇得一哆嗦,正要跪在地上求饒,肖傾便已越過他往前走了。

    他腰上配著王室的令箭,在場之人無一不恭敬讓道,臉上配著討好的笑,未了偷偷抬頭打量他,在底下小聲嘀咕,揣測來者的身份。

    而某座高樓上,正有一名黑金勁裝的少年倚欄而坐,仰頭灌了一壺烈酒,低頭瞧見人群里那抹纖塵不染的白衣,微愕。

    侍立在他身后的弟子問道:“公子可要邀他過來?”

    少年放下酒壺,抹去紅艷艷嘴唇旁的水漬,收回凝視白衣人的目光后,眼底一片寒霜:“不必,尤阿普來了嗎?”

    黃衣弟子回答了一句什么,少年便起身進(jìn)了一簾之隔的廂房內(nèi)。

    那方肖傾上了看臺,見一位彩衣翩躚的少女赤腳坐在圍欄上,玉白的雙腳懸空,一晃一晃的,腳腕上的金玲隨之叮當(dāng)作響,她聽到腳步聲回頭看來,嫣然一笑,道:“這次多謝子傾哥哥了?!?/br>
    看臺很高,風(fēng)很大,吹得那一身彩衣如同蝴蝶翩舞,肖傾取下面具,抿著嘴笑道:“謝我救你出來去送死?”

    羽裳雙掌一撐,輕盈落地,她將繚亂的額發(fā)勾在耳后,輕聲道:“生路與死路,這就是我的抉擇?!?/br>
    這片看臺應(yīng)該是獨屬于羽裳的場地,周圍無人相擾,中間有個木桌子,上面擺放著新鮮的水果。羽裳邀請肖傾落座,慢條斯理地剝著葡萄吃。

    渾然不像一個即將去送死的人。

    看出肖傾眼中的不自在,羽裳吃了一顆葡萄笑道:“都是快死的人了,莫不是我死前還得擔(dān)驚受怕?與其如此,我倒不如多吃點美味的食物,多喝幾口小酒,聊度此生余華?!?/br>
    她往后一趟,翹著二郎腿靠在座椅上,嘴角揚(yáng)著懶洋洋的笑:“自古人生何其樂,偷得浮生半日閑。”

    “子傾哥哥,你知道嗎,我就是在這里跟尤阿普相遇的?!?/br>
    肖傾誠實道:“不知道?!?/br>
    羽裳依然笑著:“那我說給你聽吧,我最怕的就是我死后,再無人知道我的事情了?!?/br>
    肖傾剝了葡萄皮,將晶瑩剔透的果rou放到她面前的盤子里,聲音不可察覺地溫柔了些:“嗯,你說?!?/br>
    羽裳于是便真的說了起來:“阿普他曾經(jīng)是個奴隸?!?/br>
    “但他是個很不普通的奴隸,哥哥你知道的,南疆國因為血液里的遺傳,每個人生來就不能修習(xí)法術(shù),但阿普不一樣,他會?!?/br>
    那年王后病勢,小羽裳繼承了王后掌管的斗獸場,出完殯后,小羽裳穿著素縞,耳邊別著一朵白花,跟在嬤嬤后面前來檢查母親留給她的遺產(chǎn),也是在那時候見到了尤阿普。

    羽裳道:“那時他在臺上與獅子廝殺,他只比我大六歲,卻比我強(qiáng)多了,生死之際都沒有眨一下眼睛,眼中閃著對生命的渴望,我注意到了他,也發(fā)現(xiàn)他偷偷使用法術(shù),贏下了那場比賽?!?/br>
    之后,小羽裳讓管家將那個孩子送給她,來到臭烘烘的牢籠前,里面關(guān)著手腳都帶著鐐銬的男孩。

    小羽裳是位金枝玉葉的公主,沒見過這樣臟亂的地方,便掩著鼻子說了句“真臭”,讓人將他洗干凈了,送王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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