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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冰抬起了頭,激動地說:“什么東西?但凡是我有的,我都能交出。” “確實(shí)是一件你有的東西?!彼厮D了頓,“你的命。” 之前蒼冰對紀(jì)心慈余情未了,讓他下令將蒼冰殺了,那已經(jīng)是他給蒼冰的最后一次機(jī)會了。這次蒼冰又求到他面前,他對蒼冰徹底失望了。他的水之殿,不需要廢物。 在魔界流竄的幾只小老鼠,他并不放在眼里。不如就用哀痛,來增添他的愉悅吧。 …… 白忘寒殺了個魔族,奪走了他的令牌,然后闖入了魔界。 他沒有隱匿身形,而是一路殺到了魔族主城。因為他知道,魔族之中,除了魔主之外,其他人都不足為懼。而魔主已被他斬仙劍所傷,不敢對上他。 他能與魔主拼命,魔主能嗎? 他進(jìn)入魔族主城之后,一個紅衣女子帶著一群魔族衛(wèi)士圍住了他。 他冷冷地說:“你也要一試斬仙之威嗎?” 赤炎拿出攝魂鏡,“白忘寒,你看這是什么?” 白忘寒被攝魂鏡一照,一縷白光從他身上飛出,飛入了鏡中。而他就像斷了線的木偶,向后一倒。 然而,他并沒有倒在地上,因為一個人從后面抱住了他。 赤炎喝道:“你是什么人?” 這個人拔出了白忘寒身上的斬仙劍,向前一揮。 赤炎吃驚道:“你為何能用斬仙劍?” 世人皆知,斬仙劍只有一個主人,那就是白忘寒。而出現(xiàn)在此刻的這個人,竟然也能用斬仙劍。 赤炎話音剛落,劍氣就已襲到了她面前。她舉刀以抗,手中長刀化為齏粉,身體也倒飛了出去。而她身邊的魔族,也因為這一劍之威,化為rou沫尸塊。 血染長街,四周響起驚恐叫聲。在場的魔族,竟是紛紛向后退去。 那人揮出一劍之后,沒有戀戰(zhàn),扛起白忘寒就走。 一直逃到地下水渠,他才將白忘寒放了下來。 他將帽子摘了下來,竟是凌星淵。 他身懷一氣混元功,所以能用斬仙劍,而且他不僅能用斬仙劍,五大神器他都能用。不過他現(xiàn)在修為不高,剛才揮出那一劍,已用完了他全身的真氣。 魔族因為畏懼?jǐn)叵蓜?,不敢追來。若是真的追上來,那他和白忘寒都要落入魔族手中了?/br> 他打了會坐,恢復(fù)了一些真氣,然后將真氣輸給了白忘寒。 白忘寒悠悠轉(zhuǎn)醒,他一睜眼就看到了凌星淵,“星淵……” “師父,你現(xiàn)在覺得怎么樣?”凌星淵握住了白忘寒的手,手中的手,有些冰涼。 “我沒事。”白忘寒勉力坐了起來。 凌星淵擔(dān)憂地說:“你不要騙我,你看你自己現(xiàn)在像是沒事的樣子嗎。” 白忘寒閉上眼睛,內(nèi)視了片刻。他睜開眼睛,說:“我似乎失去了一魂一魄?!?/br> 魂魄之于人,何其重要。 凌星淵臉色變得嚴(yán)肅起來,“必須要將你的魂魄拿回來?!?/br> 白忘寒搖了搖頭,“恐怕她已經(jīng)帶著我的魂魄回魔天宮了,拿不回來了?!?/br> 凌星淵皺眉道:“這該如何是好?” “不必?fù)?dān)心,我失了一魂一魄,頂多是以后修為不能再有寸進(jìn)。我本來就已困在瓶頸多年,失去魂魄對我來說沒什么。”白忘寒安慰道。 “可是……”凌星淵說不出來什么,但還是覺得心中不安。 白忘寒站了起來,“我們與其他人匯合吧,逃出魔界要緊?!?/br> 凌星淵無奈道:“好吧。” …… 凌星淵帶著白忘寒,與其他人匯合。 眾人見到白忘寒,吃了一驚。 常玉書看了看凌星淵,又看了看白忘寒,“沒想到白師叔竟然親自來了魔界?!?/br> 白忘寒之于昆侖派,甚至比謝景明之于昆侖派更重要。這個數(shù)百年不曾下山,鎮(zhèn)守昆侖的人,竟然來到了魔界。 丁念云喜道:“‘飛鴻踏雪’白忘寒的威名,我仰慕許久,沒想到今日竟然得見真人。” “有了白師叔相助,我們就能逃出魔界了?!奔ц魅嵋猜冻鱿采?/br> 凌星淵擔(dān)心白忘寒的身體,“他之前受了傷,讓他休息一會,我們再走吧?!?/br> 常玉書奇道:“除了魔主之外,何人能傷到白師叔?” “他是被一件法寶所傷。”凌星淵沒有說出白忘寒已經(jīng)失了一魂一魄的事,畢竟在場的人并不都是昆侖弟子。 世間法寶千奇百怪,能有一件傷到白忘寒也不足為奇。而且他所說的話,也是部分事實(shí)。所以,在場中人都信了。 常玉書又問:“不知白師叔要休息多久?” 白忘寒答:“一日即可?!?/br> 常玉書點(diǎn)頭道:“好吧,那我們就先休息一日,再上路。” 白忘寒打坐,凌星淵也在他的身邊打坐。 凌星淵之前用了斬仙劍,后來又給白忘寒輸了一些真氣,現(xiàn)在身上的真氣所剩無幾,也需要休息。 常玉書看著坐在一起的兩人,眼神復(fù)雜。 他知道白忘寒來到魔界,不是為了他們,只是為了凌星淵而已。白忘寒與凌星淵之間,既是師徒,又情誼深厚。他身為凌星淵的師兄,要如何才能勝出白忘寒一頭呢? …… 一日過去,眾人打算離開地下水渠。 他們在地下水渠中走了一會,忽然看到一個人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