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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灑掃丫鬟后 第147節(jié)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15章 洪言官的試探

    馮五七的死亡給了邵和重?fù)? 他把自己關(guān)在屋里三天三夜,除了清水,他沒動其他東西。

    最后是大山?jīng)_進去把他提出來, 這個外表憨厚的男人此刻怒目:“你是不是想讓其他兄弟都死了才高興?!?/br>
    邵旦皺起一張臉,在邵和的背后瘋狂擺手。

    邵旦比邵和小,后來又跟著邵和姓,心里就一直是拿邵和當(dāng)大哥。

    弟弟怎么可以違逆兄長。

    “馮軍師為什么死,不是你那一腳, 而是你說的話?!贝笊竭o邵和的衣領(lǐng):“我承認(rèn),音姑娘對我們有恩,但那又怎么樣。”

    “當(dāng)初我們跟著你跑了,這白眼狼的名聲我們早就認(rèn)了。這么多年我們幾個兄弟難道還比不過一個葉音?!?/br>
    邵和眼珠子動了動。

    大山此時卻忽然道:“邵和, 如果葉音現(xiàn)在是個又老又丑的女人,你還念著嗎?”

    “你到底是念著葉音,還是念著葉音背后所代表的權(quán)勢與榮華?!?/br>
    “住口。”邵和一拳打過來,大山?jīng)]躲,生生受了。他吐出一口血沫:“邵和,你歸降吧?!?/br>
    邵和兇狠的瞪著他。

    大山恍若不覺:“說不定你還能當(dāng)個異姓王。”他冷笑一聲。

    邵旦都快給大山跪了, 別再火上澆油了。

    其他人站在旁邊不吭聲,邵旦以為一切都結(jié)束了。大山忽然道:“邵和,你真是個孬種, 呸。”

    他扔開邵和,大步離去。

    大山從前不認(rèn)字,不念書, 不懂禮義廉恥, 所以他外表憨厚, 但干的都不是什么好事。

    他跟著邵和加入以前的天林軍, 他知道張元慶不是好人,那又怎么樣,反正他大山也不是個好東西。

    他只聽邵和的。

    可是他不能接受邵和為了一個女人變成懦夫。馮五七死了,他難過,也只是難過了。

    去他爺爺?shù)臍w降,其他人他不管,反正他寧死不降。

    大山以為他很快就要被邵和放逐,但出乎他的意料。邵和什么都沒說,反而給他送了禮。

    之后邵和又讓大夫給他把脈調(diào)理身體。

    他還是喜歡葉音,但是大山有句話說對了,如果現(xiàn)在葉音又老又丑,他還喜歡嗎?

    邵和不知道,因為這只是種假設(shè)。

    如果假設(shè)能成立,那么他希望自己沒有對馮五七出手。可以用別的方式警告馮五七手別伸太長。

    當(dāng)一年當(dāng)中最熱的時候到來,大寧的軍隊已經(jīng)到了西州附近的新游縣。

    邵和讓人給大寧主帥寫了封信,送往主帥營帳,信很簡短。

    “如今兩軍相安無事,大寧為何挑起戰(zhàn)爭?!?/br>
    池明賢下意識看向顧澈。

    顧澈斂目:“天臨軍勾結(jié)jian臣應(yīng)家,亂大寧內(nèi)政,其心可誅。”

    池明賢:……

    原來當(dāng)初把應(yīng)家人發(fā)配西南,還有這么一個隱藏原因呢。

    池明賢扯了扯領(lǐng)子,他后心出了好多汗,不知道是熱的還是被顧澈嚇的。

    池明賢想了想,略加潤色便回信。

    是夜,邵和看著快馬送來的信件氣笑了。

    邵旦拿過去看,氣不打一處來:“這潑咱們污水呢。”

    “真是偽君子?!?/br>
    邵旦急了:“哥,咱們得反擊啊。至少要先表態(tài)?!?/br>
    他們又不是受氣包,大寧說什么就是什么。

    邵和:“真正的主事不是池明賢,顧澈應(yīng)該也來了。”

    邵和之前跟顧澈合作過,憑著直覺和經(jīng)驗斷定。

    大山眉頭皺的死緊,如果說葉音英勇善戰(zhàn),那么顧澈就更難纏。他從不覺得顧澈像外人說的那樣清風(fēng)朗月。

    “不如把此事挑破如何?!贝笊浇ㄗh道。

    顧澈曾當(dāng)了幾年皇帝,雖然現(xiàn)在禪位,到底身份敏感,他不信京里那些人不生事。

    只要能拖大寧后腿,他們目的就達(dá)到了。

    邵和不語。

    大山急了:“大帥,你還在想著女帝對你的看法嗎?”

    邵和一個眼刀子甩過去,大山頓時閉嘴。

    邵和給邵旦使了個眼色,次日有小隊帶著大量珠寶和銀票北上。

    數(shù)日后,新游縣的池明賢以天臨軍勾結(jié)罪臣,亂大寧內(nèi)政為由,向天臨軍宣戰(zhàn)。

    同一時間,金鑾殿上。

    一眾官員在稟報完國事后,大太監(jiān)正要高聲唱和:“有事……”

    “圣上,臣有本啟奏。”

    葉音看了過去,是一個四十出頭的言官,國字臉,眉間紋路很深。

    葉音瞇了瞇眼:“洪愛卿有何事?”

    “老臣聽聞朔應(yīng)帝近來病情加重,十分擔(dān)憂,可否能探望一番。”

    葉音點了點扶手,“洪愛卿,朔應(yīng)帝的身體自有宮內(nèi)太醫(yī)調(diào)理。洪愛卿如今出此言,難道是信不過宮里的太醫(yī)?”

    “自然不是?!焙檠怨俟傲斯笆郑骸笆ド?,老臣只是聽了一些傳言?!?/br>
    葉音:“說來聽聽?!?/br>
    洪言官垂首:“有消息稱朔應(yīng)帝在新游,更有傳言,此次帶兵攻打天臨軍的主帥不是池大人,真正的主事人是朔應(yīng)帝?!?/br>
    葉音靜靜看著他,等著他的下文。

    洪言官繼續(xù)道:“行軍打仗,舟車勞頓,朔應(yīng)帝病在身里,老臣恐朔應(yīng)帝受不住?!?/br>
    這是在給葉音明晃晃挖坑。畢竟顧澈禪位是因為顧澈病重。如果顧澈不再病重,那這皇位上坐的該是誰?

    如果顧澈真的病重,那么葉音派一個病重的人去行軍打仗,未免薄情寡義。

    曾經(jīng)被顧澈一手提拔上來的人又該怎么看葉音。

    桓瑾眸光一顫,悄悄抬頭看了一眼上首的女帝。

    您會怎么應(yīng)對呢。

    桓瑾看著言辭鑿鑿的洪言官,他其實已經(jīng)信了朔應(yīng)帝不在京。

    果真如此,獨身一人的女帝又該如何應(yīng)對大臣。

    戰(zhàn)場和朝堂可不一樣。

    桓瑾在朝堂上不動聲色的掃了一遍,顧庭思和顧朗果然都不在。

    葉音微微昂首:“洪愛卿的意思,便是篤定朔應(yīng)帝在新游了,是嗎?”

    洪言官猝不及防對上女帝平淡的眼,心里一緊。但想到天臨軍送來的信和財寶,他心一橫,跪下道:“圣上,老臣曾經(jīng)也是朔應(yīng)帝的臣子,還望圣上開恩,讓老臣探望朔應(yīng)帝?!?/br>
    武將們面面相覷,在他們心里顧澈和葉音同等重要,可眼下明顯有人拿顧澈做筏子。

    有人是顧澈心腹,知道一星半點兒,有心想解圍奈何嘴笨。

    青陽塵上前道:“洪大人,朔應(yīng)帝在病中,若你貿(mào)然探望沖撞了朔應(yīng)帝怎么辦?你可擔(dān)待得起?!?/br>
    洪言官重重叩首:“圣上,老臣只想看朔應(yīng)帝是否安好?!?/br>
    葉音淡淡環(huán)掃一圈,有人偷偷離開金鑾殿。

    葉音:“朕有些好奇,不知洪愛卿從哪里聽的消息?為何又如此篤定?”

    洪言官卡殼,隨后就開始胡編亂造。他的目的是今日必須帶百官去見朔應(yīng)帝。

    洪言官的口才不錯,吐字清晰,故事合乎情理。

    “等等。”葉音:“朕記得洪愛卿是昌陽人,怎的又跟新游扯上關(guān)系了。莫不是洪愛卿曾去新游為官?”

    洪言官梗了一下,隨后道:“回圣上,老臣沒有去新游為官。老臣的那位新游友人曾是老臣的同窗?!?/br>
    “朔應(yīng)二年,老臣的同窗曾進京,意外得見過一次天子圣顏,朔應(yīng)帝一身風(fēng)華如明月清風(fēng),見之不忘?!?/br>
    洪言官自動補全各種漏洞,他的“好友”見過朔應(yīng)帝,如今才敢篤定。

    葉音疑惑道:“物有相同,人有相似,洪大人怎么就肯定友人現(xiàn)在在新游見到的一定是朔應(yīng)帝,而不是看錯了?!?/br>
    接連被質(zhì)疑,洪言官氣悶:“圣上,朔應(yīng)帝自然跟其他人不一樣。絕對不會認(rèn)錯?!?/br>
    葉音:“你拿什么保證?”

    “老臣拿……”話說到一半,洪言官過來他被葉音帶偏了。他為什么要保證,他一個臣子關(guān)心君主錯了嗎?

    洪言官板著臉:“圣上,還請您不要顧”

    葉音:“洪大人,你不要拿些沒有根據(jù)的言論哄騙朕。”

    這次洪言官學(xué)精了,不再跟著葉音的話說,他再次叩首:“老臣一片忠心,只想看看朔應(yīng)帝是否安好,還請圣上成全?!?/br>
    葉音嘆了口氣,面前白玉串珠所做的冕旒也微微晃動。

    “洪愛卿啊,朕也是有朕的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