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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逼你了!”唐之皎道,“就一次機會!只要有半點勉強,我現(xiàn)在就走?!?/br> “我如果答應(yīng),你會覺得……我在騙你嗎?” 代珣收起所有的笑意,漆黑的眼睛映著晶瑩的燈光,仿佛有許多情緒,都無聲地隨著細碎的光亮凝留在他的眼底。 唐之皎松開了手,認真道:“這個問題我想過了。我會在意,但我可以不在意,只要你答應(yīng),我無所謂你騙不騙,我不騙你就是了?!?/br> 代珣傻掉了。 唐之皎看到他這個反應(yīng),齜牙咧嘴道:“打住,可別以為我這是什么要為戀愛奉獻大腦了,我的意思是,我不在乎你是否真心戀愛,我就想享受一下,我自己要是對你沒興趣了,我就走了。其實我不關(guān)心你內(nèi)心想法,我只看行為?!?/br> “聽懂了。”代珣嘴角一扯,狀態(tài)又松弛了許多,拉著毯子一角把自己裹嚴(yán)實后,話里有話道,“你不夠愛我?!?/br> “少酸我。”唐之皎說道,“我說的是戀愛。談戀愛為了什么?用對方取悅自己而已。戀愛得不到樂趣就分開了,但要是愛,即便得不到樂趣也分不開了。所以咱倆是戀愛,對你還沒深到能說愛。” “不急。”代珣慢悠悠瞥了她一眼,有些小得意道,“跟我戀幾天,你就愛得分不開了?!?/br> “……”唐之皎一挑眉,回到了上一個議題,“所以你是不是有難言之隱,剛剛才不敢應(yīng)我一聲?” 代珣從毯子里伸出三根手指:“理由有三?!?/br> “怕我答應(yīng)太快,你以為我在騙你?!?/br> “氣你拿一束蔫巴巴的花就來求愛。” “最后一點……”代珣說,“我身體沒恢復(fù)好,我要現(xiàn)在答應(yīng)你,我怕你再索要點身體上的愉悅,我沒辦法滿足,讓你失望離去。所以,你這個表白時機不好,來之前甚至都不算兇吉,分明是趁我病要我命。” 唐之皎聽懂了,也氣笑了:“神經(jīng)病啊,誰會表白成功就立馬睡覺的?。 ?/br> 代珣語氣卻沉了下去,瞇眼道:“我能感覺到,你分明就有這個打算?!?/br> 唐之皎哽住,仔細想了想,好像還真是。 “你們唐女挑的人,我也算見過幾個了。從始至終,你們都喜歡身上病氣未消退干凈的男人。”代珣說著,還往后退了幾步。 唐之皎:“你才見幾個……” “我見過最開始的那個?!贝戄p聲道。 看他表情,似是在回憶什么,唐之皎被他勾起了好奇心。 “你是說天地唐初代?你見過?” “你可知道,為何你們唐女,生產(chǎn)受天地庇護,無論是何處境,都從未嘗過難產(chǎn)之苦嗎?” 唐之皎知道一個版本,說是天地允諾天地唐初代。但她很想聽聽代珣能說出什么樣的故事。 “你說說看?” 代珣道:“你們天地唐初代家主,她母親是生神喜,神紀(jì)元末期,諸神都要遵循天地規(guī)則,接受自己的消亡,但有部分神,并不打算聽從天地之意,喜也是其中一位?!?/br> 代珣坐在了沙發(fā)上,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xù)他的故事。 “我也有自己的心思,我與天地協(xié)定,我來獵殺那些不愿消亡退場的神明,而作為交換,天地要讓我在人類紀(jì)元生存下來?!?/br> “你說的這個生存下來,是以什么身份生存?”唐之皎敏銳地抓到了關(guān)鍵。 “人類身份。”代珣說道,“我與他們不同,我厭倦了漫長無聊的神紀(jì)元,人雖壽短,卻自在璀璨,我羨慕這樣的生活。親近大地,擁有自己的親緣,家族,朋友……” “但我沒有成功完成任務(wù)?!贝懻f道,“我放走了一個神,生神喜。她很聰明,我找到她時,她已和那個病懨懨的人類男人孕育了生命。最虛弱的人類血脈,卻阻止了天地的獵殺令。” “你們的初代家主,因為她是個人,我無法抹殺她,喜的血脈贈給你們的,就是唐女生產(chǎn)延續(xù)的護佑,也因為你們擔(dān)了清掃鬼煞的職責(zé),天地默許了你們的傳承。唯一倒霉的就是我……永遠完不成的任務(wù),屬于我的紀(jì)元已經(jīng)消亡,可我也進不去新的世界,在黑暗之地?zé)o止境地等待?!?/br> “唔,怎么說……這是我聽你說過的最符合邏輯的版本了。”唐之皎說道。 “天地承諾過我,會給我機會,讓我真正的投身人間,洗去舊身份,體驗鮮活的人生?!贝懻f,“作為代珣而生,就是天地給我的機會,而真正能解放我的……” 代珣看向唐之皎。 “我從小就在算與你相遇的時刻了。”代珣說道,“六歲那年,晚上十一點,終于算到了心愿實現(xiàn)的可能性。你今年多大?” 唐之皎擺手,神情有些不好意思:“咳,我知道你在說我,不用提點我?!?/br> 代珣笑了笑,嘆了口氣:“我那時只能算出,這個人出現(xiàn)了,但她會不會來,能不能和足不出戶的我相遇,希望還很是渺茫。” 所以,他一直等,等到了三十歲,一直有希望,卻一直沒能實現(xiàn)。 他知道有這么一個人,可以給他真正的自由生活,讓他能作為正常人感受人間煙火。 但這個人會不會敲他的門,他不知道,也算不到。 “我以為我等不來你了。”代珣說,“其實第一天看到你,我比自己想象的要慌張許多。” 第一次看到唐之皎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算唐之皎有沒有結(jié)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