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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臨戈了然點頭,抬手?jǐn)堊∩蜣o舟的肩膀。 晨霧在中午才幽幽散去,cao場上人很少,因為幽靜,成雙成對的小情侶倒是有幾對兒。 沈辭舟的左手被季臨戈捂熱了,壞心眼的把涼颼颼的右手貼到季臨戈脖子上,把人冰的一個激靈,然后被抓著右手一通揉搓呵氣。 季臨戈把那只冰涼涼的小爪子也捂熱了,然后抓著不放,握在手里時不時捏一下。 “小船兒,我要是把這件事辦成了,你怎么獎勵我?”季臨戈問。 “事還沒成呢?”沈辭舟才不上套,“等成了再說?!?/br> “商量商量么……”季臨戈無賴的抱著他左右晃了晃,那么大一只,撒起嬌來臉都不紅一下,“船兒,你就是讓驢干活,還得給驢一個胡蘿卜吊著呢,那你現(xiàn)在讓狐貍打工,是不是先給聞聞rou味?” 沈辭舟覺得有點道理,但還是被季臨戈的比喻給逗笑了,看了眼周圍也沒人,于是彎著眼睛轉(zhuǎn)頭,捧著季臨戈的臉,小心的親了一下。 季臨戈自然不滿意,扣著他的后頸,廝磨了好一會兒。 松開時,沈辭舟慍怒的眼都帶著水汽,壓著火氣低聲說:“你就不能適可而止?!這是在學(xué)校里!” 壞了,小船臉皮薄,真把人給惹生氣了。 季臨戈咳了一聲,“沒忍住,沒人看見……” 見沈辭舟仍瞪著他,嚴(yán)肅抿著有些腫的唇,落在季臨戈眼里只剩下可可愛愛,季臨戈忍住笑,繼續(xù)沉痛反思自己,“是我不好,讓別人看見確實影響你形象……不過我前世十八九歲的時候,也很想讀大學(xué),和喜歡的人在校園里牽手散步、擁抱接吻,沒想到今天才實現(xiàn),一時有點沒控制住……” 他垂著眼睫,那張俊美風(fēng)流的臉上難掩落寞,像只被罵了的大型狐貍?cè)?,懨懨的耷拉著耳朵?/br> 想起季臨戈的“前世”,十八九歲的時候應(yīng)該才離開休眠艙兩三年,確實不可能去大學(xué)讀書,更何況按季臨戈說的,學(xué)校只有一等公民能去。 沈辭舟不爭氣的心軟了一下,“算了,親就親了,下次注意。” 季臨戈嗯了一聲,“那我走了,下午記得想我?!?/br> 他走的倒是不拖泥帶水,長腿一邁,幾步就離開了小cao場,在沈辭舟看不見的地方,他意猶未盡的舔了下唇,像只沒吃飽的狼。 唉,哄好了,要不小船兒惱羞成怒,把他的“獎勵”給收走了可就不妙了。 沈辭舟還坐在長椅上,抬手碰了一下有點腫的唇,再看向某人急匆匆跑掉的挺拔背影。 沈辭舟:…… 他是不是……被套路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兩天有點忙,應(yīng)該都是一章,等我忙完會努力雙更的!啾咪~ . 第37章 四天后。 沈迎之那個仿佛實心的大腦不知怎么就轉(zhuǎn)了一下, 他突然想到,每次他去和孟詡的情人甲、情人乙對線,對方都口口聲聲說不認識沈辭舟。 有沒有一種可能, 這倆人真的不是嘴巴很緊, 而是真的……不認識沈辭舟? 他抖著手, 給沈辭舟打電話。 晟啟集團,總裁辦公室里,民謠鈴聲響起,打破了凝滯的氣氛, 沈辭舟看了一眼,垂著眼睫掛掉了電話。 這間辦公室以前是喬歡顏的, 現(xiàn)在仍能看出一點她的痕跡,沈辭舟進來時, 有保安幫忙把一個花架抬了出去,現(xiàn)在這里是沈青鋒的風(fēng)格了,裝修多為皮革和金屬,冷硬又沉肅, 不熟悉這里的人一進來,心理上就會產(chǎn)生一種壓抑的感覺。 這就是為什么談判時,雙方都想讓對方來自己的主場。 現(xiàn)在,沈辭舟就在沈青鋒的“場”里。 他這位二叔沒坐在寬大的紅木辦公桌后,而是在落地窗旁的矮桌旁等著沈辭舟, 見人進來, 招手示意沈辭舟過去坐。 他給沈辭舟斟茶,兩人隔著裊裊水霧,沈青鋒說:“辭舟,那份東西我拿到了?!?/br> 沈辭舟頷首, 神色沒見多喜悅,四平八穩(wěn)的端起了那小巧的杯子,“二叔準(zhǔn)備什么時候提交證據(jù)。” 沈青鋒沒回答。 茶盤上的茶寵是只拿著水瓢的貓,有小機關(guān)控制著,一下一下慢吞吞的用水瓢去舀茶盤下積蓄的水,發(fā)出小小的咚咚聲。 沈辭舟知道了,放下茶杯,喝掉杯子里的茶水,淡淡的苦從舌根蔓延開。 “二叔不打算提交這份證據(jù)是嗎?”沈辭舟問:“因為收受賄.賂的人里,有你不愿意得罪的人,也因為被喬歡顏送出去的人里,有一部分藝人是被脅迫的,性質(zhì)惡劣點的,甚至可以定義為涉.黑?” 沈青鋒苦笑了一下,“辭舟,什么都瞞不過你啊?!?/br> 他挽著襯衫袖子,盡管五官并不出挑,但多年沉浸在商場里,也沉淀出了一股沉穩(wěn)儒雅的氣質(zhì),他又給沈辭舟斟茶,邊動作邊說:“辭舟,如果你是想讓她受到懲罰,那么當(dāng)下的罪行累加,她已經(jīng)要在里面待個十五六年了,十五六年后,她再出來還能做什么?這晟啟不就成了咱們叔侄的天下了嗎?” “已經(jīng)可以了,辭舟。”沈青鋒說:“還不夠出氣嗎?” 他看著沈辭舟,試圖從這個年輕的、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侄子臉上,看到一絲動搖,或者對他口中“平分天下”而生出的欣喜。 但是都沒有。 青年膚色冷白如玉,他今天穿了正裝,便愈發(fā)壓下了那份少年意氣,眼角眉梢都像落了層無形的雪,又冷又沉靜,抬眼看過來時,黑漆漆的瞳仁像凝練的夜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