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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史蒂夫在那邊鼓勵著北乃由紀,然后準備把她送去上學。 現在這個時間點已經不早了,他們的交流占了太多時間,有個家長在這種時候送學生上學順便說明情況,更容易讓北乃由紀的這次遲到好應對一些。 “對了?!笔返俜驙恐∨蕚涑霭l(fā)前,突然想起了最后一個問題,他不解的問出來,“由紀,你和真美有約定過什么暗號嗎?” “……?”藤雅也驚訝的看了過去。 讓人意外的是,由紀居然點了點頭,小聲的說:“有的,如果是我們找對方玩,就會敲擊三下。如果誰發(fā)現外人來了,也會敲擊兩下提醒對方?!?/br> 說到這里,北乃由紀突然捂住了嘴,露出了吃驚的表情,她反應過來了。 “……”史蒂夫抿住了嘴唇。 藤雅的表情也變得有些復雜。 顯然這幾年深陷在愧疚里的由紀聽到鬧鬼事件,只覺得那是怨恨的真美來反復糾纏她的,根本沒有多想。可是現在結合情況來看,那分明是真美在一刻未停的提醒她: “——有人在注意你,由紀,快逃?!?/br> 北乃由紀想著事情,失魂落魄的被史蒂夫送走了。 藤雅搖搖頭,覺得很是感慨。但是他們只能趁放學后再去學校尋找線索,這中間的一整天都變得清閑了起來。她索性拉著小鼬在路邊臺階上坐了下來,然后拿出紙筆,開始寫她剛才想到的零碎線索: “北乃真美(真名未知)” “被殺害原因未知,兇手是個穿白紅色裙子的女性,放學后行兇的過程被小學三年級的北乃由紀看見?!?/br> “兇手能在放學后的校園里埋尸,代表能避開門衛(wèi)大叔——” 藤雅想想這一條,還是在后面加了個代表疑問的問號。說不定那個大叔也是知情人。 “這不太對?!毙△蝗怀雎曊f。 他坐在藤雅身邊默不作聲的看著藤雅羅列思路,臉上流露出思考的表情。自小聰慧的他很擅于敏銳的把握住細枝末節(jié)的地方。又想了想,小鼬才說:“在校園里殺人目標太大了,周圍空曠,一不小心就會被發(fā)現。就算門衛(wèi)大叔也是知情人,風險也不小。” “可是由紀說她確實看見真美……”藤雅的話突然一停,想到廁所門最下面的血跡,有了猜測,“你覺得兇手是在別的地方,比如廁所把真美殺死的,因為正要種植樹木,有現成的坑,所以兇手才在校園里埋尸?” 小鼬純黑色的眼睛中透著清亮的光,他默認的注視著藤雅,說出自己的分析:“北乃由紀看到的可能只是兇手埋尸的過程,真美那時候已經死了。” 是啊,從不離開二樓廁所的小女孩應朋友的邀請第一次出去,為什么不去約好的四樓,而是自己去校園里呢? 藤雅點點頭,繼續(xù)在紙上寫。 “兇手為什么要殺掉真美——在二樓廁所(?)” “真美的來歷,父母,第二天想向由紀求助什么事,她所在的廁所為什么能一直荒廢?!?/br> “兇手放學后監(jiān)視學校,調整舞蹈室監(jiān)控,都是為了等到由紀——監(jiān)控室的婆婆(?)能鉆進鐵柜里的纖細女人(?)” “舞蹈教室鏡子邊緣凹槽里的不明物質——鎮(zhèn)壓真美(?)吸引由紀(?)” “被北乃由紀當年遺忘在舞蹈教室器材隔間里的玩具小熊?!?/br> “只看管著校園監(jiān)控,疑似知情人的門崗大叔?!?/br> “負責鬧鬼事件的知情人教導主任?!?/br> …… “我最不擅長推理了,這些都是一頭亂麻啊。”藤雅對著自己列下來的線索看了好一會兒,然后苦惱的抱住了頭,痛苦不堪,“這還不如讓我去戰(zhàn)斗呢!” “情報分析也是很重要的,藤雅jiejie?!毙△硕苏谂赃?,微歪著頭看向藤雅,一本認真的勸告。 “其實找到兇手的辦法很簡單?!毙△袷悄贸隽藢Υ蝿盏囊话俣譄崆?,雖然仍然保持著老成的面癱臉,說話語速卻不由得加快了,黑曜石一樣的眼睛亮晶晶的, “只要今天在傍晚后去學校的是‘北乃由紀’就行了?!?/br> “你的意思是?”藤雅表情變得疑惑不解,心里卻馬上清楚了。 忍者有一招忍術是“變身術”,可以把自己變成其他人的樣子,只要小鼬今晚變成北乃由紀的樣子,把暗中觀察的兇手引出來…… 只要人出來了,剩下的還會是問題嗎? 藤雅自己都能把兇手吊起來打——是真正意義上的吊打。然后謎題就都不再是謎題了,他們有的是辦法從一個普通人嘴里掏出答案!只要問出真美被埋的地點,他們的這次任務就能完成大半了。 宇智波鼬果然詳細講解了一下他的思路。 “你們的忍術真是方便啊,天麻?!碧傺旁俅瘟w慕的夸贊一句,一口贊同了下來。 半個小時后,解決完北乃由紀的事情回來的史蒂夫也對這個提議毫無異議。 原本他們以為新隊友只是個孩子,可相處幾天他們已經發(fā)現,小男孩的戰(zhàn)斗力其實不錯,或者說可能這個世界正是小鼬出場的第一個世界,所以讓他有一個新手期。完成任務的時候,藤雅和史蒂夫的戰(zhàn)斗能力全沒派上用場,完全淪落成跑腿的了,剩下的都是小鼬幫的忙。 藤雅覺得門后世界和平一點也沒什么不好的。因為無論門后兇險與否,他們完成一個世界的任務,自身能力都會被增加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