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過了很久，卡爾又突然出聲：【伊薇，你是在焦慮嗎？】

    【嗯?！?/br>
    【那我能為你做什么呢？】

    【這是你自己想問的還是系統(tǒng)程序讓你問的。】

    她能感覺到卡爾大概是延遲了半秒才回答：【程序。】

    【那你為什么猶豫?！恳淋搅沼X得自己像極了誘騙夏娃吃蘋果的蛇。

    【我在檢查程序為什么讓我問這個問題?！?，在夜晚的寂靜中，卡爾的聲音格外清晰。

    伊芙琳閉著眼睛問道：【那你檢查出來什么了嗎？】

    【并沒有。

    我的程序應該是出錯了，我需要自檢?！?/br>
    卡爾這么篤定地回答，她突然不知道該不該咄咄逼人地往下問——她不知道這會不會算是逾矩的問題，或是嚴重到導致卡爾被銷毀的問題。

    她還記得上輩子看到過的電影里，有感情的機器人下場都非常慘。

    她斟酌著用詞，委婉地問：【卡爾，你有沒有想過假如哈，假如自己有一天產(chǎn)生了人類的感情會怎么樣？】

    【沒有，伊薇。

    沒有發(fā)生這種情況的可能性，我沒有類似于感情或產(chǎn)生感情的程序。】

    【哦哦。】她在黑暗中點點頭。

    【那，晚安，卡爾?！?/br>
    【晚安，伊薇?！?/br>
    一切都陷入了寂靜，但哥譚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蝙蝠洞中的布魯斯和提姆都在做數(shù)據(jù)統(tǒng)計和調(diào)查，直到通訊器響起，打破了這份寂靜。

    正在一旁邊吃著小甜餅，邊看著布魯?shù)潞Ｎ木志碜诘牡峡颂似饋?，“我來?！?/br>
    迪克接起了通訊器，看看上面的代號，一邊沖著布魯斯道：“布魯斯，是超人。”

    后者接過了通訊器，沒有作聲，就聽到了克拉克的聲音：“布魯斯，我今天見到杰森和那個叫作伊芙琳·古德曼的女孩了?！?/br>
    作者有話要說：囤文仿佛治好了我作話的話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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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九章

    “伊芙琳·古德曼和我想象得確實不一樣?！笨死苏f道。

    “怎么不一樣！”迪克在一旁插嘴,收獲了布魯斯一個不贊同的眼神，前者在他的眼神下聳聳肩。

    “是一個很乖的女孩兒，如果我對罪城的認識沒錯,她確實不像個罪城人?！闭f著,克拉克坦白了今天白天發(fā)生在大都會的事，也向他道了個歉。

    布魯斯沉思了一下，直接跨過后半段問道：“你能感覺出來她有什么危險因素嗎？或者身手,或者有著類似反社會人格的性格特質(zhì)?！?/br>
    “事實上,這我并沒有看出來。”克拉克在電話那頭還下意識搖了搖頭，“身手的話，確實能感覺出不同于普通人的敏捷,但按照布魯斯你提供的資料來看,這都在正常范圍內(nèi)；性格的話,也沒有，目前感覺她沒有反社會人格高度冷靜、暴躁之類異樣的心理狀態(tài)?！?/br>
    說到這里，克拉克不由地笑了笑，“她甚至在發(fā)現(xiàn)路易斯在旁邊時，嚇得心跳加快，可能是不好意思，也可能是生怕自己因為小喬受了傷受到路易斯的責問?！?/br>
    “為了感謝小喬塞給了他顆糖，還給了我們一半的西服賠償。”

    “應該說,她表現(xiàn)出來的一切都和一個大學女孩沒什么區(qū)別，甚至還屬于活潑開朗的那一種。”克拉克下了結(jié)論。

    “但她以前確實做過雇傭兵?！辈剪斔钩烈鳌?/br>
    “拜托,布魯斯。”迪克撇撇嘴,“你自己都說古德曼事實上參與任務的次數(shù)和普通雇傭兵來比，算不上頻繁?！?/br>
    “你不能把定量和定性混在一起。”布魯斯糾正，h

    “可在我看來——我指瀏覽了她的資料對比性質(zhì)較為惡劣的雇傭兵——她參與的任務并沒有非?！趺凑f呢？出格或是難以令人接受,反倒在那群酒吧的人的對比下，算得上是非?？酥屏??！?/br>
    提姆也插嘴：“也許那個蓋爾能感覺得出他們的不同，才想把她趕出罪城?！?/br>
    “但你得看杰森的意愿不是嗎？”就連克拉克也開口了，“目前就我觀察，杰森還是挺喜歡她的。”

    “況且你現(xiàn)在并不適合去插手杰森的事——這可能會適得其反。”迪克再接再厲。

    對這三個人的統(tǒng)一口徑，布魯斯有點無奈，“你們就真的認為我會跑到杰森面前阻止他和一個目前看上去還算挺不錯的女孩在一起？”

    得到的是一片沉默的回答——大家一致默認。

    布魯斯搖搖頭，“我不會去管伊芙琳·古德曼的事，但我仍對杰森的這段關(guān)系持保留意見，所有事情還需要后續(xù)觀察?！闭f著，邊和克拉克打了個招呼就扣了電話。

    “這總比和血頭女混在一起好多了。”迪克順著布魯斯的思路走，“完全不知道杰森是怎么和兩個性格完全不同的女人相處得……額，這么融洽？你們有沒有考慮過血頭女和古德曼之間可能有什么聯(lián)系?！?/br>
    “伊芙琳·古德曼不符合血頭女的側(cè)寫?！辈剪斔箵u搖頭。

    事實上，他們所有人都能感受到布魯斯對血頭女有多緊張——尤其在她殺了小丑后。

    小丑的手下現(xiàn)在有人已經(jīng)溜得遠遠的了，主要是他手下的雜兵；也有人為小丑醉生夢死，這是小丑女哈莉·奎恩；但也有人想去殺了血頭女為小丑報仇或是取代小丑的地位；還有人想擁護她為哥譚最新的犯罪王子，額，公主？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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