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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的□□終于在劇烈的運動和抽搐之下,順著鼻尖落在了地上,那雙漂亮明艷的臉在迅速失去血色,謝殷看到她臉的那一刻,有霎時的失神,可剛剛打下去的五指印沒有隨著□□消失,印在她的臉上。 安溪!!謝韞飛身進來,可事情發(fā)生的太過意外,誰都沒有預(yù)料到,那個不知身在何處的太子妃會出現(xiàn)在這里,并且刺殺未來的皇帝。 曲安溪腦子已經(jīng)發(fā)懵了,那是和上輩子差不多的感覺,她好像在窒息,然后聞到了一股很淡的香味,伸出血淋淋的手,一把抓住可以寄托希望的人。 曲安晴呢!?謝臨呢?!你爹呢!你怎么敢擅自做這樣的事!不是說好在家里等我!!謝韞第一次失態(tài)的如此嚴(yán)重,他日思夜想的人兒臉上,手上全都是血,那個刺穿曲安溪胸膛的侍衛(wèi)嚇得三魂沒了兩魂,哆嗦著站在原地。 【滴正在傳送中,十,九,八】 曲安溪抓緊時間地說:我看不下去嘛,諾,謝韞身上的毒無藥可解,就當(dāng)是我給你報仇啦,皇位,阿韞生辰快樂,這是我送你的最大的禮物。 氣氛烘托的特別好,就連后面趕來的曲安晴看到曲安溪奄奄一息地在紫金殿,臉上原本鎮(zhèn)定的神情全然消失,她愣愣地看著自己快要死了的meimei,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殺了謝殷。 阿姐曲安溪伸手,笑著:要幸福啊,我做了一件大事的說。 謝韞臉色慘白,他全身都在發(fā)抖,懷中的曲安溪似乎是滿足地閉上了眼睛。 安溪你怎么敢,曲安溪你怎么敢!謝韞眼眶里的水汽最后化成了眼淚,一顆顆的落在懷中之人的臉上久久不能平息。 *** 宗安太平年,大夏,皇位之事幾乎很快就變更,原本要繼承皇位的二皇子忽然死亡,與此同時傳出來,明帝謝修執(zhí)便是謝殷親手所殺。并且還傳聞出來,謝殷并非謝修執(zhí)之子,而是先帝之子,因不滿皇位所屬,便聯(lián)合皇后和大長公主策劃了一場刺殺,被謝韞識破。 同年,帝登基,不涉皇后,太子妃在宮里離奇死亡,原因不明,帝卻也不讓皇后下葬,連夜找人將尸身保存起來。 直到一年后的某天夜里,明華殿里一直安放的皇后娘娘的尸身失蹤,下落不明,原本神情古怪的謝韞,情緒徹底失控,將朝堂上之前埋下的根,炸出來的四十余官員全部斃殺,連推了十余條召令。 是夜 金明華殿里,謝韞正摩挲著紙上的字跡,自從曲安晴將此物交出去之后,謝韞日日夜夜地都在看,他本就是過目不忘,現(xiàn)在幾乎能背上這篇文字歪七扭八的三頁書信。 如何做好一位明君 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或許活著,或許是死了,如果死了,請不要生氣,因為我覺得我很厲害,阿韞的才華不能被埋沒,還記得初見的時候,你那雙眼睛很漂亮,只是死氣沉沉的,養(yǎng)了好久,終于變得神采奕奕 其實我一點也不厲害,所以每次看到你運籌帷幄做那些事時,我特別也想做些什么讓你預(yù)料不到,現(xiàn)在看來嘛,我應(yīng)該是成功了。 那日你在陵園暗示我,問我是哪里來的,現(xiàn)在可以說了,來自一個不同的世界,在那個世界里,還有很多親人,我的名字也叫曲安溪。不過那個世界并沒有那么嚴(yán)苛的制度 于你來說可能理解不了,不過我的阿韞最聰明了,好好生活,還記得我說過的風(fēng)景嘛?人活著并非要目的,我承認(rèn)那段時間是利用了你,不過,現(xiàn)在我知錯啦 信上嘰嘰喳喳嘰嘰喳喳說了一堆,謝韞的手腕上有數(shù)個傷痕,他拿著那小刀子不斷的嘗試割腕,嘗試過各種死法,每次都是瀕臨極限的時候,一個理智將自己救回來。 他還不能死。 謝韞躺在椅子上,臉色慘白的看著屋頂上那十個橫的剛好的橫梁,以及支架,紅色的木,幽靜,不在會有人興沖沖的過來,也不會有人在自己忙的時候,睡在一邊。 謝韞閉上眼睛,然后起身,又換了一口氣,看著那副曾經(jīng)的畫像,垂下雙眸,萬里江山,縱使現(xiàn)在海清河晏,有許多東西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安溪別讓我找到你。 隱晦的話,在這屋子里,周圍沒有一個服侍自己的人,他也不需要別人服侍。 來人 殿外還候著宋因,自從曲安溪去世之后,宋因從往日的毒舌變得沉默寡言,前段時間將欠債款全部打包送到了臨芳府,仿佛她曾經(jīng)在過。 陛下。 謝韞看到宋因,眼神微閃,語氣淡淡:皇后的尸體是什么時候失蹤的? 宋因手一頓,這是終于要追責(zé)了嗎? 昨日早上,忽然失蹤,負(fù)責(zé)的人已經(jīng)帶過來了。宋因說道。 謝韞噗嗤一笑,笑的極其微妙和殘忍,朕倒要看看,到底是誰想找死,去動她。 負(fù)責(zé)看守的小桃和另一位太監(jiān),小桃負(fù)責(zé)晚上,太監(jiān)負(fù)責(zé)白日,但是那太監(jiān)被押過來的時候就像是丟了魂,嘴里一直喃喃一些聽不懂的話,見到謝韞更是嚇得哆哆嗦嗦:陛下陛下,奴才,奴才真的沒有見到是誰,娘娘娘娘的尸體,就這么,就這么忽然消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