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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不好意思,她看向馮mama:mama你當(dāng)時不是在屋里擦桌子么,怎么人家說句話還背得這么清楚?以前也沒見你記性這樣好。 馮mama呵呵呵地笑,我那是高興,侯府這習(xí)慣倒是不錯,后面還有什么七夕,中秋的,最好也出去玩幾天,不過到那時怕是姑娘已經(jīng)有了身子,走不動了。 聶蓉被她說得一陣臉熱,轉(zhuǎn)身就回了房。 下午聶長博的書僮過來給她送了封信,卻是言辭委婉扭捏,要找她借十五兩銀子。 聶長博入了墨陽書院,學(xué)業(yè)還算好,他初來乍到,幸好嚴(yán)皓不嫌棄,和他一起玩,可嚴(yán)皓身邊其他人卻也是非富即貴,尚書府,國公府,或是各大世家的公子,這些人手上不缺閑錢,出手也闊綽,為了不被人看輕,他只能盡力合群,小心應(yīng)付。 往常倒也好,但最近他們卻約好了要在旬休時去打馬球。不算其他,打馬球入場費用便是七兩,而他球技不精,又想提前一天去熟悉一下,所以至少要騰挪出二十兩銀子來,可娘親聽了這話,并不應(yīng)允,認(rèn)為他一心玩樂,不好好念書,他也不敢和聶謙說,所以只好給jiejie寫了這封信,甚至還附帶了張借條給她,承諾兩年內(nèi)還清。 聶蓉既好笑,又心疼,其實弟弟與自己一樣,自己沒什么根基的人,做了侯爺夫人,所以處處吃力,而弟弟現(xiàn)在成了侯爺?shù)男【俗?,結(jié)交上了嚴(yán)皓這樣的人,自然也怕被人看輕。 娘親一來手上也不寬裕,二來不理解弟弟的心思,而她卻是再明白不過,所以在嫁奩里翻了翻,拿出三十兩銀子來,與自己之前給他做的那雙涼鞋放一起,又想了想,將侯府之前給的幾個蜜桃,一盒酥糖拿了出來。這桃子長得碩大,色澤紅艷,味道也比一般的桃好,聽說是貢品,皇上賞賜的;酥糖也是京中名品,讓弟弟去給同窗,想必也算拿得出手。 備好東西后,聽說墨陽書院學(xué)子隔兩天就要去攬月樓參加斗詩大會,聶長博也會去,她便決定過兩日也去攬月樓,將東西親自給他,也和他說說話。 攬月樓為京中名樓,里面有題詩壁,專為文人詩客所留,也有梅園,菊園,竹園,處處風(fēng)雅,所以各地考生和書院學(xué)子都愛去,自然平時也有不少女眷去賞玩。 聶蓉就帶著東西,在詩會當(dāng)天去了攬月樓。 聶長博早就知道她要過來,還在題詩壁前聚會時就留意著附近的動向,待看到橘兒的身影,便立刻悄聲離開題詩壁,隨橘兒一起到了梅園。 如今已入夏,梅園只有新出的綠葉,沒有好景,自然也沒有人,聶蓉等在梅園里,將早已備好的包裹遞給他。 聶長博見包裹這么大,打開一看,不只看到了吃食和新鞋,還看到了足足裝了三十兩的錢袋,立刻就要將錢分一半出來。 聶蓉攔住他:不過幾十兩銀子,這么計較做什么,日后登科致仕,還怕還不了這些錢么? 聶長博難受道:可我知道jiejie嫁妝少,在侯府肯定也是不寬裕的 侯府不用花什么錢,每月還有月錢,你不用擔(dān)心我。聶蓉說完,又寬慰他:那些同窗以后要么是你的同僚,要么也是友人,你不用與他們攀比,但也別讓人嫌棄你小家子氣,有什么為難之處和我說,不用不好意思,你就記住,如今你只是找jiejie借了點碎銀,以后卻是jiejie娘家的靠山。 聶長博最近本就為同窗來往之事猶豫憂心,如今聽到j(luò)iejie的話,雄心斗志頓起,立誓道:jiejie,你放心,我一定高中,和姐夫一樣以一己之力振興門楣,讓誰也不敢欺負(fù)娘和jiejie! 他平常和嚴(yán)皓待在一起,提起嚴(yán)辭,嚴(yán)皓總是稱我哥或是你姐夫,聶長博聽?wèi)T了,也有些自抬身價的小虛榮之心,便在墨陽書院也稱嚴(yán)辭為姐夫,而不是恭敬地叫侯爺,現(xiàn)在突然見到j(luò)iejie,竟一下子忘了,沒改過來。 說完他就有些心虛,沒想到j(luò)iejie卻只是笑了笑,敲敲他的頭道:那也不用立這么大的志向,他那樣的城府和手腕,一般人也學(xué)不來。 無論是暗中謀劃宮變扶新帝登基,還是掌管詔獄和大理寺威懾百官,都是刀頭舐血腳踩尸山的事,以她弟弟的性情,怕是一步也走不了。 聶長博最后收下了包裹,又和她簡短說了幾句話后就離開。 聶蓉看著他還是少年模樣的身影,不由輕笑。什么時候,他竟把嚴(yán)辭當(dāng)成榜樣了?大概是受嚴(yán)皓影響吧,嚴(yán)皓雖頑皮,但能看出他對嚴(yán)辭這個大哥的親近和敬畏,畢竟對安陽侯府來說,若沒有嚴(yán)辭的上位,侯府便只是京中一堆爛草,從此再也沒人肯多看一眼。一切因為嚴(yán)辭,侯府才能是如今的侯府。 她從青梅手中接過帷帽,正要離開,卻有一道聲音傳來。 聶家小娘子 聶蓉回過頭,竟見一個錦衣男子從后面梅林里走了出來,細(xì)看之下,赫然發(fā)現(xiàn)他竟是之前見過一面的昌王! 她一時慌了神,不知是該逃還是該行禮,但昌王眼里的猥褻之意已讓她感知到危機,連忙回道:公子認(rèn)錯人了。說完便匆匆往梅園外走。 昌王卻急走幾步,攔住她去路,呵斥道:堂堂侯府夫人,竟在此幽會情郎,私相授受,可被我抓了個正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