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炮灰被男主倒追了 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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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捂住了她的眼睛,自后擁住她,冰寒的氣息將她嚴(yán)密包裹。 她渾身一凜,唇瓣輕動,擦著他毫無溫度的掌心而過。 是解離塵。 作者有話說: 哦吼吼,看似來勢洶洶其實是要滑跪:) 狗子:就差一下!再堅持一下嘛!你好好哄哄我嘛!我好可憐的qaq 女鵝:達(dá)咩 作者推推眼鏡指黑板:男主請自重,審題啊審題,是你倒追得好不好,所以不可能再哄你了,你自己爭口氣好好表現(xiàn),看大家?guī)渍略從悖篸 風(fēng)無涯不是女鵝的男配,真正的男配還沒出場,不過感覺大家也都猜得到是誰了 感謝在2022-06-28 18:49:39~2022-07-02 20:12:0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米芽 2個;與你深i、南期、小長清、子安、陳醋老皮、雅意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薄荷竹 100瓶;溫桉楠 32瓶;囷囷 24瓶;青繆、timer 20瓶;白鴿 17瓶;妮菇、27346184、我要吃飯、頹今天更新了嗎?、黑貓、灼灼其華、在這里在這里、小黑有點萌、舒悅、什么時候才能回家、漓笙落落 10瓶;明詩 8瓶;卷卷糖、rouge. 5瓶;隨便 4瓶;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 3瓶;多'姑、付與他人可、shelter、小新、睡不著,醒不來、阿妍、最可愛的小白鴿 2瓶;小王子、37408788、薄酒辭、芊醬愛姜姜、xz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三十七章 白日里露凝見過鑄劍長老。 這位長老不像執(zhí)劍長老那么嚴(yán)肅, 她很和善,眉目柔和,穿著白紫相間的道袍, 發(fā)髻高綰, 與她說話時嘴角始終掛著三分笑。 那個笑親切熟悉, 露凝總覺得在哪兒見過,等與她說了一會兒話才突然想起——鑄劍長老很像娘。 不管是外貌的年歲,還是笑起來兩頰的酒窩和眼底的柔和,都像極了溫夫人在世的時候。 可露凝又很清楚她不是娘。 在凡界的時候解離塵告訴過她,爹娘和哥哥都已入輪回, 按照年份算,他們都還很年輕, 絕無可能是鑄劍長老。 雖然心里清楚, 本能里還是會忍不住親近對方。 鑄劍長老沒見到露凝的時候,以為宗主交代的人必是和他一樣的性子,心里已經(jīng)做好了拉長戰(zhàn)線慢慢來的準(zhǔn)備。 等見到露凝, 她不可避免地感到驚訝。 露凝還是初初來時的打扮,只是由星燈幫著施了個清塵訣, 身上和衣裙上的臟污不見了。 她看起來非常年輕, 絕不過二十,周身靈力很淡, 是剛引氣入體的樣子,一雙眼睛清澈昳麗, 像春初消融了冰雪的泉水, 溫溫涼涼淌進(jìn)人心里。 她梳著凡間女子的婦人髻, 雖免不得有些緊張, 但舉止穩(wěn)定, 恬靜里帶著一絲柔韌,如枝葉柔軟的花草,看起來很脆弱,輕輕一折就會斷,但若真把她擋柔弱可欺的花草,就會發(fā)現(xiàn)哪怕拼盡全力,也難以折斷她。 一開始只是任務(wù),真見面了則是本心。 鑄劍長老很喜歡露凝,一眼就喜歡,若無宗主的身份夾在中間,她倒是很希望收露凝做關(guān)門弟子。有宗主在,這不太合適,就只能讓露凝暫且先叫她長老。 她替露凝梳理了靈脈,重新測過靈根,讓星燈帶她回去先學(xué)些基礎(chǔ),再送她去和其他弟子一起上課。 諸天宗開設(shè)數(shù)門宗課,由各宮長老與執(zhí)事分別授課,所有內(nèi)門弟子都要進(jìn)行系統(tǒng)地學(xué)習(xí),再由各自師尊教授獨門法術(shù)。 鑄劍長老不放心露凝一個人去基礎(chǔ)班上課,就讓星燈私底下帶一帶她,等兩人進(jìn)度差不多之后結(jié)伴同行。星燈是她座下入門最晚的,她們距離不算太遠(yuǎn)。 而露凝的獨門修習(xí),從靈根來看并不適合她這里,倒是適合執(zhí)劍長老。 但宗主把人交給了她,肯定不能再送去執(zhí)劍宮,不如就暫時先教著。 聽星燈說露凝和風(fēng)無涯關(guān)系匪淺,完全可以讓風(fēng)無涯引導(dǎo)她劍修之道。 在鑄劍宮,露凝第一次找到了來修界之后的踏實感,她其實沒想到自己會這么快又見到解離塵。 他那樣堅決地要和她分開,按理該盡可能避免與她接觸。 在她的設(shè)想中,都已經(jīng)把她交給別人了,他們下次見面就應(yīng)是九州大會結(jié)束后,他送她回家的時候。 她感受著身后清冷的氣息,他們有過極致的親密,對彼此的氣息無比熟悉,這樣緊密相貼都無任何排斥和不適,反而有種愜意與安然。 可露凝還是強(qiáng)硬地割舍掉這種留戀,使勁掙開了他。 她天生神力,但解離塵修為高深,真想強(qiáng)迫她,在她還沒正統(tǒng)修煉過時,是非常輕松的。 不過他還是容她掙開了。 他因她掙扎的力道身子往后一仰,手及時撐在了床榻上,霜發(fā)凌亂,錦衣輕漾,竟有些說不出的破碎與狼狽。 露凝回眸見他這副模樣,嘴唇動了動,開口時如對陌生人一般:“你怎么來了。” 語氣遠(yuǎn)不如從前親密,字字透著疏離。 解離塵自下往上抬起臉,未曾掩蓋眼睛的真實顏色,暗金色的眼底盡是幽冷與凄寒的情緒。 他緩緩站起,黑袍重疊,如堆砌的玄云,腳踩銀邊長靴一步步朝她走來。 露凝覺得氣氛不太對,有些莫名的危機(jī)感,她情不自禁地步步后退,直到背抵上墻,退無可退。 解離塵跟著停下腳步,仔細(xì)地觀察她,凝視她,直到她不適應(yīng)地皺起眉,手撐在他胸口,使勁想要推開他。 解離塵臉色有些蒼白,像高懸明月上墜落的月神,孤寂落寞,清冷自哀。 “不要推開我。” 他開口說話,聲音很輕,毫無重量地砸在露凝耳中,令她僵了手臂。 “溫露凝?!?/br> 他叫她的名字,用一種清喪,自厭到極點的語氣問她:“你就不能再努力一點嗎?” 露凝錯愕抬眸。 “這便是你的傾慕嗎?” 他長睫翕動,明明那樣強(qiáng)大冷漠的一個人,現(xiàn)在看起來卻異常脆弱。 明明該是在兩人相處之中處于上風(fēng)的人,問話的語氣也很強(qiáng)硬,仿若質(zhì)問,卻從肢體和眼神里看出一種捉摸不透的麻木與挽回。 就像明知結(jié)果的賭徒,眼睜睜看著自己走向他最厭惡的、萬劫不復(fù)的深淵。 “你的傾慕是否太淺了一些?!彼竦刈穯枺拔抑皇钦f了一些話,甚至沒有真的做什么,也沒有趕你走,你就放棄了嗎?!?/br> 露凝睜大眼睛:“你……”她好像不知該怎么說,“明明是你……” “是我?!苯怆x塵彎腰逼近她,兩人呼吸交織,“可你不是愛慕我嗎,不是心悅我嗎,你明明答應(yīng)過我,為何不能多堅持幾日,為何說放棄就放棄——是因為我不配,不值得嗎。” 他手落在她肩上,力道有些大,按得她肩膀疼,眼含淚花地掙扎。 解離塵倏地放開手,替她拭去眼角淚珠,卻很快被她推開。 他被那力氣推得踉蹌了一下,更顯狼狽。 “明明是你!”露凝望著他,“明明是你要與我分開,明明是你說了那樣多傷人的話,做錯事的人是你,你從前也是喜歡我的,尚且可以如此,我為何不能?” 她有些接受不了地看著他:“你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我告訴過你,我會面目全非?!?/br> “是……”露凝垂下眼,“你是這樣說過,對……是我自負(fù)了,自以為是,以為自己可以承受得了你的改變,是我錯了。” 解離塵突然什么強(qiáng)硬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曾經(jīng)萬般不解,為何那人會陷入情愛之中無法自拔,給人奪走自己一切的機(jī)會,以至于連他最后都那般慘烈收場。 他曾發(fā)過誓絕不讓自己步此后塵,對男女之事只有厭惡,充滿排斥??梢粓鲞M(jìn)階的意外,神魂的離散,到底是讓他經(jīng)歷了這一遭。 或許這就是命,逃不脫的命運(yùn),如同他與那人之間切割不斷的紐帶。 他再不屑這份感情,它還是在他心里生根發(fā)芽,侵蝕著他一切的理智和判斷。 他伸手想抱露凝,卻被露凝揮開。 她望著他,眼里寫滿了失望。 “我試過了的,我真的試過了,我一次一次求你,想讓你回心轉(zhuǎn)意,是你一次次拒絕我,你還要我怎么做?” “要我以死相逼,做盡我素來不恥的糾纏之事嗎?”她指著自己,“我做不到,那樣我會看不起自己?!?/br> 她靠到身后的墻壁上:“你若因此覺得我言而無信……那便這樣覺得我吧,我就是那樣的人?!?/br> 解離塵上前抱她:“別說了。” 露凝與他失散時沒有崩潰,被他避而不見時沒有崩潰,被他拒絕時也沒有崩潰,可現(xiàn)在她有些崩潰。 “你到底為什么變成這樣?!?/br> 她發(fā)泄般地又問了這么一句,崩潰的淚水灑落下來,如無止的泉,幾乎淹沒抱著她的人。 然后她就冷靜了下來。 她的崩潰來得快去得也快,她的心臟強(qiáng)大到與她的外貌不符。 露凝停止流淚,掙開解離塵的懷抱,滿身倦意地走開。 解離塵這一生從未向任何人低過頭。 無論是被人一寸寸剝開皮rou,還是被人挖去靈脈、掏空丹田,日日關(guān)在不見天日之處,哪怕被強(qiáng)迫跪地臣服,哪怕被打斷頸骨,身軀上被迫低頭,他的心也沒有低過頭。 可他向露凝低頭。 “是我?!彼曇羯硢。瑯O低極暗,“是我的錯?!?/br> 他跟著她走了一步,卻又怕這一步讓她再哭起來,于是停了下來。 露凝余光注意到他的步子,聽著他的聲音和話語,不由恍惚了一瞬。 解離塵轉(zhuǎn)開頭,透過半開的窗戶望著一個方向,夜色深重,除了高空明月外,修界的天上還有一處所在,哪怕在夜里依然亮著紫氣神光。 那是帝室的紫微帝宮。 他看著那里慢慢道:“是我不該變成這樣?!?/br> 屋子里安靜了片刻,忽聽他問道:“想知道嗎。” 露凝側(cè)影微頓。 “想知道我為何變成這樣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