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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景洲想著定是自己那日太過粗狂,她身子本就不好。 朕去看看。 竹香知道攔不住,只得跟在后面。 顧綰睡的很是舒服,只是小臉有些微紅,頭發(fā)凌亂了些,可美人只是更美。 邵景洲想起那晚,然后放下床幔。 好生伺候著,朕晚些時候再來。說完背著手大步離開。 顧綰是個睡眠很輕的人,畢竟長期都是精神高度集中,人一進來,她就已經(jīng)醒了。 邵景洲回去的路上還皺著眉頭,自從那晚的事情以后,他還沒跟顧綰好好談過,也知道那日她是怪自己的。 只是晚上邵景洲也沒能過來,急報,西南地區(qū)出現(xiàn)一波悍匪,多次打家劫舍,致使百姓苦不堪言,當?shù)毓賳T一直都隱瞞沒有上報,百姓寫了萬民愿上京告狀,官員跟悍匪勾結(jié)。 邵景洲晚上發(fā)了好大的火,緊急召來邵遂跟余懷南。 最終邵遂領(lǐng)旨西下,明日啟程。 顧綰睡了一上午,精神也好了起來,只是腿有些軟,只希望這次能懷上孩子,雖然不是當初的原主的那個孩子,這個孩子也是在自己的算計中,但她既然選擇生下來,就會好好養(yǎng)著,保全他的性命,原主大概也是如此想的。 邵遂是深夜到昭華殿的。 顧綰白日休息的多,晚上就有些睡不著,正在跟竹香一起做剪紙,這眼看著沒幾個月就是新年,總之閑著也是閑著。 竹香看到邵遂,把驚呼聲咽了進去,那晚主子出去見了誰不言而喻,她默默行禮出去,把門關(guān)上。 顧綰對邵遂只是當做一個合作伙伴來看,且有用,用他邵家的名號造反,保全所有人。 王爺,這么晚怎么過來? 邵遂看著剪的紅紙,我明日即將領(lǐng)兵西下,捉悍匪,查勾結(jié)之事,你在京中好好保護自己,我會盡快回來的。他低聲囑咐,火光照在他的臉上忽明忽暗。 顧綰輕聲點頭,王爺要注意安全,不要受傷。 邵遂伸手拉過顧綰的胳膊,擁她入懷,等我回來,我會盡快給你一個交待。說完松開顧綰轉(zhuǎn)身又離開。 竹香看到人出去,才又進來,但還是把門關(guān)上。 娘娘,王爺他? 顧綰坐下來拿起桌子上的紅紙,竹香,快了,等父親得勝回朝,一切也都會結(jié)束。 竹香信主子的話,她說的定然是對的。 邵景洲閑下來也會往昭華殿內(nèi)送一些好玩的,他也并未有什么逾距,小心翼翼的對待著顧綰。 顧綰一直都是冷著處理。 一個半月后,已經(jīng)入冬,前幾日不是大風就是細雨,就今日天氣好些。 顧綰站在殿內(nèi)看著明媚陽光,今日咱們?nèi)ビ▓@走走吧,這些日子都悶壞了。 竹香有些欲言又止。 說吧。顧綰端起茶杯。 竹香皺著眉頭,娘娘,這些日子您一直冷著皇上,余姑娘日日進宮,聽說說著看了一眼顧綰,干脆咬牙全部都說了出來,皇上馬上要納余姑娘進宮為妃。 顧綰瞇著眼睛,手放在肚子上,她只覺得已經(jīng)有了孩子,只是不得找御醫(yī)來查,雖然宮內(nèi)議論紛紛,自己跟皇上的關(guān)系,但若真的有了孩子,這就是一樁皇家丑聞。 納就納吧,總是要納的,所以你今日這般說,是御花園內(nèi)? 竹香有些訕訕,果然主子是最不好騙的。 今日余姑娘已經(jīng)進宮,跟皇上在御花園賞花,不過同行的還有余世子。 顧綰抿嘴笑了起來,那今日就正好適合演戲,她還想說究竟是哪天合適呢? 那就走吧,現(xiàn)在就去。她這幾日已經(jīng)隱隱有些反胃,聞不得rou腥。 竹香扶上顧綰,知道主子心里有數(shù),她也只能盡力護好主子。 邵景洲正在跟余盛雪下棋,只是又輸了一局。 朕的余工事,你這棋藝可真是好。 余盛雪笑的明媚,那是自然。陽光下更是自信。 邵景洲看著她搖頭,懷南應(yīng)當多管管你這個meimei。 顧綰只帶著竹香,兩個人還未走近就聽到這笑聲。 竹香還是有些擔心娘娘,這世間大多女子多情,男子薄情寡義,更何況那是天子,就怕娘娘用情。 顧綰勾起嘴角,跟竹香走近之后,又大動作的轉(zhuǎn)身離開。 邵景洲的位置正巧對著顧綰,立刻就看到了她的背影,忙站了起來。 太后。 一時間庭內(nèi)的另外兩人都安靜了下來。 顧綰被他叫到,自然施施然的轉(zhuǎn)身過去。 皇上。 余家兄妹行禮。 余懷南記得上次見她還是在避暑山莊的晚上,后來他想過去看她,就聽到她已經(jīng)侍寢,恍然間也有小半年未見。 邵景洲這一個半月一直在耐著性子哄她,那日的事情終究是自己對不住她。 顧綰冷眼看過他們?nèi)齻€,真是一個比一個讓她厭煩。 你們繼續(xù),本宮也有些累,就先行回宮。 余盛雪倒是先開了口,娘娘,臣跟皇上正在下棋,皇上總是輸給臣,太后可也來上一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