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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現(xiàn)在和同學(xué)在聚會嘛,不方便打電話姜南風(fēng)把手機摸過來,發(fā)現(xiàn)剛才發(fā)出去的信息,連磊然還沒有回。 虧她剛才還安慰紀靄,其實她偶爾有那么一瞬間也會覺得,她和連磊然好像錯開成兩個世界的人了。 連磊然比她走快了一步,世界也大了許多,他有些忙,忙于交新的朋友,忙于與高中時截然不同的新的學(xué)業(yè),忙于適應(yīng)新的群體。有時候姜南風(fēng)同他聊天,會覺得自己有些幼稚天真,聊天總聊不到點子上,連磊然明顯有些煩惱和急躁,但她好似幫不上什么忙。 但她又覺得,這應(yīng)該只是暫時的,等她上了大學(xué),等他們處于一個共同的環(huán)境里,就會變成和以前那樣無話不談的狀態(tài)了。 姜南風(fēng)嘆了口氣,終是掏出了心里話:以前我總覺得,只要長大了,就能慢慢有能力去解決更多的問題,煩惱也自然會少一點。但現(xiàn)在看來,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啊? 紀靄和楊櫻都安靜了下來,霎時間,房間里只有海浪嘩啦啦的聲響。 不過,姜南風(fēng)的唉聲嘆氣只能維持十秒鐘,她突然啊啊啊地大叫幾聲,把另外兩個姑娘嚇了一大跳,正醞釀著的情緒也被打斷了。 紀靄失笑:你這又是干嘛? 姜南風(fēng)高舉起左手,手腕上戴著紀靄許久前送她的那條粉色手繩。 手繩已經(jīng)有些褪色了,兩顆星星也沒了光澤,但她還是很喜歡,覺得它是她的幸運吉祥物。 沒事的!加油!我們都會變得越來越好!她大聲鼓勵自己和小姐妹,聲音明朗,我!姜南風(fēng),今年十九歲!接下來的目標是,能在雜志上連載作品! 紀靄眨了眨眼,很快學(xué)姜南風(fēng)那樣,舉起手,用自己的手繩碰了碰她的,笑道:我,紀靄,今年十九歲。接下來的目標是,能早點出來工作賺錢,讓我爸媽他們不用那么辛苦。 楊櫻也舉起手,她這次也戴上那條手繩了。 她語氣堅定:我,楊櫻,今年十九歲,接下來的目標是上了大學(xué)后我要繼續(xù)跳舞。 姜南風(fēng)激情澎湃地做最后總結(jié):想唱就唱,要唱的響亮!就算沒有人為我鼓掌!《想唱就唱》@張含韻,2005年超女主題曲 夜深人靜時,只有濤聲依舊。 楊櫻沒有睡著,聽見旁邊兩個姑娘均勻的呼吸聲,她輕輕翻了個身,面向滲出一絲微光的窗簾。 她告訴自己再等一等,再過一個星期,她離開家,離開張雪玲,就能做自己想做的事了。 只是,有的時候一想起那個人離開時破碎的眼神,她還是會傷心難過。 淚水一顆接一顆蹦落,比月光還要安靜。 * 第二天幾個少年人去島的另一邊看燈塔,中午回酒店休息,下午海水沒那么涼的時候再下海玩水游泳。 姜南風(fēng)是六個人里面唯一一個不會游泳的,但她很喜歡抱著游泳圈漂浮著的感覺,只不過飄著飄著就飄遠了,她朝著大家呼救,很快陸鯨游了過來,把她拉回淺水區(qū),指著旁邊玩水的小豆丁們,叫姜南風(fēng)只能在這個區(qū)域玩。 和昨晚不同,這一晚海風(fēng)涼爽,夜色迷人,海浪卷起的泡沫倒映著迷人光斑,沙灘的另一端有燈塔閃爍,就是遠處大排檔的喇叭播著的2002年的第一場雪,比以往時候來的更晚一些《2002年的第一場雪》@刀郎,2004年有點兒煞風(fēng)景。 有小販沿著海灘向游客兜售仙女棒或沖天炮,財大氣粗的黎少爺想一擲千金,讓姜南風(fēng)攔下,她跟小販砍了五分鐘的價,把一箱沖天炮的價格硬磨掉了三分之一,才讓黎少爺付款。 煙花一朵接一朵在頭頂上綻放,紅的黃的藍色,就像少年人,每一個人都有獨特的顏色,炸開的形狀和大小都是未知數(shù)。 沖天炮打完,三個女生背著風(fēng),圍在一起點燃仙女棒。 精致小巧的火花燒得飛快,還沒來得及在空氣中多畫幾個圓圈或愛心,就已經(jīng)只剩猩紅火星。 陸鯨拉著鄭康民往回走,去找回小販,再買了一盒仙女棒。 鄭康民嘴里咬著煙,沒忍住心里的疑惑:你啊,什么都藏著掖著,難道就沒想過跟你的好厝邊提起嗎? 陸鯨沒講價,直接掏錢遞給小販,反問鄭康民:為什么要提?明知道她一直以來喜歡的是別人,我去湊什么熱鬧? 鄭康民皺眉:她跟那個鬼屋在一起了? 他忘了一起玩鬼屋的那個男生叫什么名字了。 想起姜南風(fēng)剛換沒幾天的QQ簽名,陸鯨深吸一口氣,重重地壓住心中酸澀,再嗯了一聲,坦然道:應(yīng)該是吧。 在一起就在一起啊!你在CS里一槍把對方爆頭的那些勇氣到哪里去了?上啊!搶啊!鄭康民高舉拳頭,一副準備英勇上戰(zhàn)場的模樣。 陸鯨聲音淡淡,卻一擊中的:那你怎么不跟江武搶?嗯? 鄭康民立刻像枚啞掉的沖天炮,沒話說了。 而且我跟你的情況也不同,我和她之間發(fā)生了太多事情要是我不顧一切跑去跟姜南風(fēng)說我心里在想什么,肯定會讓她陷入為難,說不定還會因為這樣,漸漸離得我遠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