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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guān)系,”錢姑娘望著他的背影,越看越滿意,“我不怕你耽誤!還是說,你只是惱我親自來找你,沒有遵循禮法讓媒人上門提親?” 梅青云無言地?fù)u了搖頭。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他欽佩錢姑娘的勇氣,但身為一個男人,一個前途未定、還不知道能不能撐起一個家的男人,梅青云卻沒有勇氣給她一個承諾。 “錢姑娘,”在送她離開前,梅青云最后問了她一個問題,“你現(xiàn)在多大了?” “十八。我爹娘說,我這個歲數(shù),別人家的孩子都能滿地跑了,”錢姑娘滿不在乎道,“所以你也不必有什么負(fù)擔(dān),老姑娘跟窮小子,我覺得挺配的。” 梅青云在前面趕著騾車,雖然沒有回頭,但卻輕揚(yáng)了一下唇角:“你爹娘只是催你成婚,可不是讓你真嫁給窮小子?!?/br> “那要是一般的窮小子,我還看不上呢!” 考慮到錢姑娘的名聲,梅青云從家里找了一頂斗笠給她戴上,又讓她把臉重新抹上,扮回媒人的樣子,這才踏踏實實地上了路。 臨分別的時候,錢姑娘不解道:“既然你不想娶我,為何要做這些?就算我名聲壞了,與你又沒有什么干系?!?/br> 梅青云卻朝她行了一個拱手禮,答非所問道:“距離今年秋闈開始,還有半年時間。不知錢姑娘可否等得?” 他看似鎮(zhèn)定,但耳朵早已紅成了熟透的柿子,一雙眼睛也直勾勾地盯著地面,半點(diǎn)不敢抬頭。 錢姑娘緩緩睜大了雙眼。 最后,梅青云緊緊捏著手中泛著淡淡香草氣味的帕子,腳步虛浮地牽著騾子回了家,甚至都忘了自己還能騎上去,被旁邊被他拽著根本走不快的騾子翻了好幾個白眼。 他滿腦子都是方才錢姑娘脆生生的聲音: “別說半年了,姑娘我一年兩年十年都等得起!剛才聽你說的那番話,我就認(rèn)定你了,這輩子,非你不嫁!” “記住了,我叫錢小蕓,蕓草的蕓!” 景星闌在看到這里時,忍不住問喬鏡:“我怎么總覺得,梅青云的性格有點(diǎn)兒像你呢?那這錢小蕓,該不會是……” 他欲言又止,目露懷疑地盯著青年。 喬鏡默默移開目光:“你想多了?!?/br> 景星闌一臉無辜:“可是我真的覺得很像啊?!?/br> “就是你想多了?!眴嚏R斬釘截鐵地說道,順便把放在旁邊的竹簍塞到他的手里,“院子里的雜草太多了,去拔了吧,看你挺閑的?!?/br> 景星闌:“…………” 雖然私心覺得喬鏡絕對是在轉(zhuǎn)移話題,但景星闌也沒有別的證據(jù),只能乖乖蹲在院子里,努力辨認(rèn)雜草去了。 到目前為止,喬鏡一共寫了四萬字的書稿。景星闌對此的建議是正好卡在這個讀者想要知道梅青云能否還給鄉(xiāng)親們錢、能否秋闈考中迎娶錢小蕓的劇情節(jié)點(diǎn)上,因為大梁如今市面上很流行章回體,就跟很多現(xiàn)代的網(wǎng)文一樣,書商會先印刷出前幾章放到攤子上銷售,如果反應(yīng)良好,便再出后續(xù)。久而久之,人們也都習(xí)慣了這樣的看書方式。 “就跟網(wǎng)文的免費(fèi)章一樣,”景星闌點(diǎn)評道,“從古至今,無論什么作者都要學(xué)會卡文?!?/br> 想當(dāng)初他也是對卡文深惡痛絕的讀者之一,但正所謂屁股決定立場,自從景星闌登堂入室,把喬鏡拐到手后,他每天都有更新可看,自然也背離了廣大的追更讀者們,搖身一變成為了萬惡的支持卡文黨。 不僅如此,他每天晚上還會用盡各種辦法讓喬鏡沉醉在溫柔鄉(xiāng)里,把更新的事情忘到了腦后。 可惜,這種方法并不是每次都能成功。 雖然無良書商本人都這么說了,喬鏡作為作者,反倒覺得不太好意思。因為他覺得只有四萬字實在太少了,讀者基本等于看個寂寞。于是又在后面加了一段梅青云回家糾結(jié),頭懸梁錐刺股復(fù)習(xí)的劇情,以及當(dāng)朝圣上下旨要各個地方重視秋闈,選拔人才的部分,零零總總總算湊夠了六萬字。 按照古時候人們看書的速度,喬鏡默默在心里換算了一下,六萬字的話,應(yīng)該就相當(dāng)于現(xiàn)代的二十多萬字吧? 008:從未聽過如此厚顏無恥換算之法! 于是,趁著這幾天種子剛播種完,地里的土壤也還算濕潤,景星闌帶著他的書稿抽空又回了一趟京城。因為是第一次印刷,男人說他要親自盯著書坊那邊,否則不放心,工人實在是太久沒開工了,怕出什么差錯。 景星闌估計自己要走大概兩三天的時間,喬鏡的任務(wù)就是每天去田地里看看,倒也不用他干什么,見到野草順手拔掉就行了。 但就在景星闌走后的第二天,喬鏡彎腰在田地里拔草的時候,路過一人站在田壟上,忽然停下腳步,仔細(xì)打量了他一會兒。 喬鏡沒搭理他,仍舊自顧自地盯著面前的土地,爭取把所有野草全部殺光。 有些事情,真的是不干不知道。從前喬鏡一直聽景星闌抱怨說地里的野草長得飛快,直到現(xiàn)在他,才明白什么叫做春風(fēng)吹又生,斬草要除根。 問題是,就算除了根,它也照樣會春風(fēng)吹又生! 喬鏡努力讓自己看上去更加心平氣和一點(diǎn),但偏偏有人不長眼睛,偏要在這個時候觸他的霉頭,陰陽怪氣地說道:“喲,這不是喬鏡嗎?咱們的教書先生,怎么也開始親自下田啦?這種苦力活哪是您這種讀書人干的啊,這不糟踐人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