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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明白,為何他身邊總有人和魔族不清不楚。 姬懸是,柏南是。 一定有什么原因,才會讓柏南變成現(xiàn)在這樣。 柏南笑道:是不是很驚訝? 江清寒緊緊地握著刀柄:是! 柏南忽然大笑起來,風(fēng)把他的笑聲帶到很遠的地方。 江清寒只是看著他,不知為何,他覺得柏南在哭。 柏南笑著笑著便收了起來,聲音帶上微不可察的脆弱:我恨極了,我要是早點有著一身力量該多好。 他抬起頭看向江清寒,聲音平靜卻像是含著無盡的悲切:無雙死了,她死在了魔族和仙盟手中。 江清寒忽然便知道了他變成現(xiàn)在這樣的原因。 柏南一輩子都會記得這個畫面。 冒著黑色魔氣的手向他刺來時,許無雙一把將他推開,于是那雙手便穿過了許無雙的胸膛。 溫?zé)岬孽r血濺在他的臉上,他大腦一片空白,無法運轉(zhuǎn)。 等他反應(yīng)過來時,許無雙已經(jīng)倒在了他腳下。 鮮血不斷地從她胸口涌出,他慌忙蹲下用衣服試圖為她止血。 身邊還有人喊道:醫(yī)修呢,快讓人過來! 太嚴重了,我們的醫(yī)修可能應(yīng)付不了,我去請仙盟的人過來看看。 那些聲音像是泡在水里,距離柏南很遠很遠。 有人推開他,指責(zé)他礙手礙腳幫不上一點忙。 換作以前,作為金鱗閣的老板從來沒有被人指著鼻子罵過,可現(xiàn)在他不敢反駁,只能跟在后面不斷地看著許無雙的情況。 他從沒有任何一刻像現(xiàn)在這般痛恨自己的無能與懦弱。 等到月上柳梢,仙盟的人都沒有過來 許無雙躺在床上,流出的血液浸透了整張床,她的身體已經(jīng)變得冰涼,身旁的嗩吶也像是失去了光澤。 柏南坐在床邊,試圖用自己的雙手去溫暖對方的體溫。 可他的手腳比許無雙的還要冷,于是他拉開了胸口的衣服,將手往懷里放,只是想留下片刻的溫暖。 一切徒勞無功。 他恍惚地想,為什么死的不是他。 柏南不是沒有動過修煉的心思,但是他天分并不高,很快打消了修煉的念頭。 他如此驕傲的一個人,怎么甘心被人議論配不上她,他想要般配地同她并肩啊。 所以他以一個凡人的身份陪在她身邊,用自己的一生去陪伴她,那么他可以死在最愛她的時候。 他若是修煉,又有多少時間能夠和無雙相處呢? 而無雙那么厲害,一定能活得長長久久平平安安。 他死后無雙依舊年輕貌美,可以找到一個更加契合她的人。 他則可以永遠活在無雙的心中,成為她揮之不去的心頭痣。 這是柏南從未和任何人說過的心思。 即使因為不愿修煉這件事,他和許無雙爆發(fā)過無數(shù)次爭執(zhí),柏南都沒有改變過心意。 可是現(xiàn)在柏南看著沾滿了鮮血的雙手,刺眼到頭昏目眩。 他后悔了! 為什么不修煉! 狗屁的自尊心有那么重要嗎? 有無雙重要嗎? 若是若是他能有半分靈力,他便能擋在無雙面前,死的人就不會是無雙了。 死的人就不會是她了,他恍惚地想著。 他恨透了當(dāng)年軟弱的自己,只是為了不被人非議,就懦弱地選擇逃避。 他第一次如此渴望力量。 第二天早上,柏南帶著嗩吶消失了。 沒有人在意。 這只是與魔族中的一場戰(zhàn)斗而已,沒有多少人記得。 他們只知道這場戰(zhàn)斗天音門首席弟子、掌門之女許無雙死了,天音門從此閉門不出。 不會還有人記得許無雙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愛人是個凡人。 可是凡人怎么了?凡人就不能為愛人報仇了嗎? 即使仙盟和魔族,甚至一根手指頭都用不到就能輕易地捏死他。 但柏南胸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讓他幾乎失去理智,卻又無比清醒。 天音門因為沒有加入仙盟,獲取消息的來源并沒有仙盟多。 于是他們跳進了魔族的陷阱,而這個陷阱最開始是針對仙盟的,仙盟卻想用天音門來探路。 許無雙帶隊,被魔族所傷。 求助仙盟,卻沒等到救助,他眼睜睜地看著無雙死在他面前, 仙盟和魔族,他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可是,他有辦法嗎? 他在修仙上根本沒有天賦。 但,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在封京時,他就親眼見到垂垂老矣的皇帝用過一種超出凡人的力量,那是魔族的力量。 只要有足夠多的負面情緒,他便能獲得力量。 他心思靈巧,金鱗閣又為他收斂了巨量的財富,還擁有數(shù)不清的靈器。 他不斷地試驗,不斷地探尋,終于讓他找到了辦法,讓他能夠親手為無雙復(fù)仇。 當(dāng)他親手殺了第一個害過許無雙的人時,胸中是一片空曠,原來這么容易。 為什么他沒有早一點做到! 所以他不斷地用自己的方法去給魔族和仙盟找麻煩。 只是,他的身體撐不了多久了,再過不久他就要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