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這四個點的選擇也很巧妙，近處恰好有消防署分局，能夠以最快的速度調(diào)去消防車，而被黑桃2吸引到東區(qū)的義警們卻沒法立刻抵達目的地。

    在戴著防毒面具，登上蝙蝠戰(zhàn)機，抵達最近一處著火點時，果然，如蝙蝠俠推測的那樣，消防車已經(jīng)用上了他們被替換過的水，滅火點升起淡黃色的煙霧，又沉降下來向周圍漂浮，蝙蝠俠從天而降，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

    但就在落地那一剎，他聽到了“陰魂不散”的歌聲。

    老城區(qū)拐角處的雜貨店內(nèi)，公開擺放著的電視機上，正在播放哥譚日報對“爆炸現(xiàn)場”的報道，而報道中自然出境了“即使爆炸也要負責任地將演唱會完成”的藝人“菲茲·德萊塞”……現(xiàn)場報道是以直播的形式！

    在那一刻，蝙蝠俠幾乎感受到某種意志突然從他的靈魂中覺醒，他能感受到自己的狀態(tài)在不可避免地被修改，他“唔”了一聲，單手捂住額頭，踉蹌著后退了幾步。

    直到他耳中的所有聲音突然消失，安靜到仿佛什么都不存在。

    “……多謝了，”蝙蝠俠喘著氣低聲說，“芭芭拉?！?/br>
    蝙蝠俠悚然一驚。

    芭芭拉？

    是的，芭芭拉是他們的后援，負責在他們的狀態(tài)被黑桃2的超能力影響到時直接屏蔽掉他們的聽覺亦或者視覺，但蝙蝠俠從不會在戴著面具時直接稱呼自己伙伴的真名——他只會喊那個女孩的代號“神諭”。

    因為他們是隱瞞著身份行動的義警，一旦身份暴露，蝙蝠俠與他伙伴們的下場并不會比罪犯好到哪里去，何況他知道他自己就是個罪犯。

    “我還是被影響了，”蝙蝠俠意識到了，“我似乎變得……更加地坦然？”

    不，他似乎強烈渴望著吐露出自己心中的秘密，說出他隱瞞過的一切，從他的真實身份到他對家人們難以開口的關懷……就像是上癮一般，他想要讓所有人知道。

    好在神諭及時切斷了他耳邊傳來的歌聲，通訊中，神諭告知蝙蝠俠其他人也碰見了這種情況，顯然，敵人的計劃一環(huán)套一環(huán)，一開始就算計到了蝙蝠俠等人出現(xiàn)的可能性。

    蝙蝠俠虛點了點頭，躍進老城區(qū)市政廳，這里的墻壁有著火燒過的痕跡，但向前走了兩步后，蝙蝠俠突然意識到……煙霧散去的速度不對。

    這些恐懼毒氣散去的速度太快了，這說明恐懼毒氣的濃度較低……即使稻草人已經(jīng)死亡，蝙蝠俠也曾與稻草人打過那么多回交道，他知道稻草人的恐懼毒氣使用起來是什么樣，他用設備重新檢測了一番恐懼毒氣的濃度。

    好在他反應較快……否則再這樣下去，毒氣的濃度就要稀疏到檢測不出來了。

    蝙蝠俠：“……”

    他突破最后一層障礙，闖進了市政廳，市政廳中如今正一副人生百態(tài)的模樣，有人正抱著膝蓋喃喃自語，有人則哭著在給家人打電話，蝙蝠俠擅長唇語，輕松讀出他們聊天的內(nèi)容，顯然，大廳中央正在直播中的節(jié)目證明了所有人的狀態(tài)都受到了黑桃2的影響。

    ——他們的傾訴欲都被放大了數(shù)倍，甚至于想要將自己隱瞞著的秘密講述給其他人聽。

    蝙蝠俠的腳步突然停了，耳機中，“神諭”的語氣飄忽極了：“……就在剛剛，副市長道爾頓·格蘭特在社交媒體上公開了一份名單，是哥譚市‘貓頭鷹法庭’成員的名單，而據(jù)他自敘，他也是那個組織的一員。”

    蝙蝠俠的聲音聽不出情緒，他問：“阿卡姆怎么樣？”

    阿卡姆、市政廳、黑面具、企鵝人……著火的四個點分別屬于這四個勢力，想必——

    “罪犯們似乎想要趁此機會越獄，”神諭嘆氣，“趕到阿卡姆的是紅頭罩，他趁機把小丑打了一頓——然后，唔，紅頭罩哭了?！?/br>
    雖然哭了，但杰森依舊是邊哭邊揍人的，甚至揍出一個消息，小丑吩咐小丑幫成員在城內(nèi)安了顆臟彈，決定下次“活動”時拿來玩，如今處理過阿卡姆的情況后，紅頭罩立刻去解除臟彈了——甚至警告神諭不要把今天發(fā)生的事情說出去。

    蝙蝠俠，或者說布魯斯·韋恩的瞳孔緊縮一瞬，然后他立刻意識到：“他也受到了影響？”

    神諭似乎對他這種平靜的態(tài)度略有些不滿，但還是很好地完成了工作：“是的，準確地說，是記者到得太巧了，采訪正在全城同步播出，但，受到影響的，只有四處著火點。”

    她強調(diào)道：“全城許多地方的人都能看到節(jié)目，但只有你們趕去的四個地點……我試圖黑入線路切斷節(jié)目，可，我想，來自奧洽的黑客阻止了我?！?/br>
    蝙蝠俠此時已經(jīng)敲暈了市長，并將副市長搬至蝙蝠戰(zhàn)機，用麻醉劑讓大部分受影響的人陷入昏迷，否則某些人大約要將“我真的長了痔瘡”這種秘密發(fā)上社交媒體，他在此時敏感地提出一個問題：“……那你大概不會這么悠閑，神諭？”

    名為芭芭拉·戈登的紅發(fā)女孩在塔樓內(nèi)的秘密據(jù)點內(nèi)伸了個懶腰，重新將雙手搭到cao作臺上：“因為我正坐在圍觀席上，看奧洽集團的黑客與另一名黑客對決呢，蝙蝠。”

    或許并不是黑客，芭芭拉想，又或者說，對決中的雙方都不是黑客。

    畢竟她已經(jīng)與其中一“人”產(chǎn)生過正面沖突，在發(fā)覺采訪節(jié)目有問題后芭芭拉就在網(wǎng)絡世界正面遭遇了來自奧洽的敵人，對方自稱黑桃Q……是奧洽的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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