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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發(fā)現(xiàn)了, 她不弄死你這個膽大包天的女人不算完。 其實不會, 畢竟金以默真的治好了吳晏清的身體, 這么些年又幫吳晏清暗算了吳孫氏那么多次。 后宅的事情很多吳晏清都不便插手,這也是當年他遭到吳孫氏算計的原因。 可金以默的身份卻是方便太多了,更何況她也不知道是從什么樣的家庭出來的,竟然深諳此道。 這叫最近的吳孫氏簡直是草木皆兵,小心翼翼地過了頭。 既然吳晏清身體已經好了,有些帳自然不用使用那些迂回婉轉的方式來算計,而是可以正大光明地清算了。 到時候莫說吳孫氏,連孫家都要倒大霉。 那會兒的吳孫氏相比是自顧不暇的,壓根兒就沒機會去找金以默的麻煩。 吳晏清也不會讓她去找金以默的麻煩。 但是這話吳晏清并沒有說出口,這會兒的他只是用這種話嚇唬著面前這個對他出言不遜的金以默。 我當日既然能不著痕跡地嫁入你們吳府,來日我自然也能悄無聲息地走。金以默勾了勾唇,她趴在桌子上,剝著桔子。 她沒有分給吳晏清。 就算她分給我,我也是不吃的。 吳晏清如此想著,畢竟之前金以默每次吃東西總是要分給他,但是他多數(shù)時候都是拒絕掉的。 他不太喜歡金以默這種帶著些黏糊糊的親近。 所以現(xiàn)在是不把他當相公了,所以也不裝了是嗎? 吳晏清如此冷笑著,冷哼了一聲,就出門去了。 最近的吳晏清其實很忙,身體壞掉的他很多事情都只能用見效最快的辦法去做,但是身體好起來的話,有些布置就得重新安排了。 處理好一切,影三問吳晏清:主子,上次你說的醒龍花,我找到了,要不要直接交給夫人? 夫人?誰是夫人?這會兒的吳晏清處理完事情氣已經消下去點了,但聽到這話又升了起來。 想到剛才金以默那個樣子,這會兒的他就覺得自己的胸口又痛了起來。 影三微微一愣,隨即試探著問道:那個,您和夫人吵架了? 都說了別叫她夫人,不知道她只是來給我治病的嗎?聽到這話吳晏清將手中的賬冊往桌上一放,這會兒還頗為蒼白沒有血色的臉上帶上了陰郁的神采。 啊,這你們這幾年的相處,可不太像只是大夫和病人的關系啊。 畢竟金以默待吳晏清的用心大家伙兒都看在眼里,吳晏清雖然嘴上說著不喜歡金以默這樣的女人,可后來卻是連自己隱藏的勢力都展露在金以默的面前了。 金以默隨口提一句想要什么藥材,他也總是吩咐了手下人去給金以默找來。 沒心肝的東西。吳晏清這會兒恨恨地罵了這么一句。 想到金以默那副完成任務準備功成身退的嘴臉,而自己還巴巴地去替她將那個什么醒龍花找來,簡直是愚蠢至極。 那,醒龍花說實話,這對之間的事情影三其實不太敢摻和,硬著頭皮問吳晏清道,我把它收回到庫房里去? 收回什么收回,扔了。吳晏清重新拿起了賬冊,我是缺這么點東西還是怎么的? 就是說,這花價值還挺高的,真的就這么扔了嗎? 影三有些猶豫地說道:好吧。 結果還沒走兩步,他又被吳晏清叫住了:等等。 還是送去給金以默吧。吳晏清想到那會兒和金以默聊天的時候,金以默提到醒龍花臉上綻放出的神采。 算了,算了,自己和個小丫頭計較什么呢? 她不通人事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了。 啊,醒龍花!金以默打開影三送給她的匣子,那模樣真是驚喜極了。 吳晏清看著她那副樣子,唇角也不自覺地微揚起來。 怎么都在他身邊待這么久了,看到這些東西還是高興成這樣。 不就是一株罕見點的藥材嗎? 不過也對,這姑娘醫(yī)術是高明,可這幾年相處下來吳晏清卻是從來沒見過有什么人來找過她。 金家那幾口子總不可能是她真正的家人。 這說明她在外行走是真正的形單影只,有些稀有的藥房里買不到的藥材估計是很難獲取的。 所以想必在他身邊,能夠這么輕松地獲取這些藥材,才會如此驚喜的吧。 想到這里,吳晏清又覺得,其實留下金以默也不是不行。 畢竟吳府還是需要一個靠譜的女主人在的,而他之前和金以默的合作也算愉快。 各取所需,也是一種不錯的選擇。 之前他話說得太死,但如果金以默愿意再次懇求一下他,他也不是不能重新考慮一下。 有了這個的話,你的氣血就能更快地補回來了。摘下了一片花瓣放在鼻間嗅了嗅,金以默的臉上漫上些紅暈,轉頭對吳晏清說道。 這藥是為了他找的嗎? 吳晏清又怔住了,倏忽之間,他的心臟似乎都微微酸軟了起來。 金以默這幾年對他的用心和殫精竭慮他其實都看在眼里。 他知道自己的身體是怎么壞的,自然也知道,這毒性并不是那么好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