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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毒?有什么惡毒的?主神冷笑了一聲, 你所用的手段, 又比我好的了多少呢?不然現(xiàn)在,你也走不到這里。 就像你明明知道這個拉布拉塔人如果被我捉到, 會遭受怎樣的折磨,不還是選擇了利用她嗎? 主神一邊這么說著, 一邊將手中沙漏反轉(zhuǎn)。 讓我看看,現(xiàn)在的你是什么樣子呢? 主神期待看到的, 是一個被摧毀了精神, 崩潰抑或是瀕臨崩潰的女孩兒。 而他可以趁機攻入她的識海, 取得拉布拉塔的坐標和她的精神印記, 逃往拉布拉塔。 但是面前的以默卻是完全沒有任何變化,就好像他所調(diào)整的時間并不是一百年,而僅僅只是十秒鐘一樣。 以默張了張口,嘗試了一下發(fā)聲,隨即就恢復(fù)了過來,笑著說道:主神大人,這種招數(shù)是沒有用的。 以默輕輕地蹦跳了一下,隨即捂著胸口呼出了一口氣,仿佛這就足夠讓她調(diào)整回正常狀態(tài)了。 不過或許你會跟白淆很有共同語言,如果你死后還有能夠存放你們兩個靈魂的更高級位面,記得代我向他問好。 她為什么沒有崩潰? 主神無法理解這一點,而在以默提起白淆之后,主神卻是突然想起了某個傳聞。 白淆,拉布拉塔的上一任王,是拉布拉塔在這幾千年的歷史中最天才的王族。 但同時,也是最恐怖的瘋子。 拉布拉塔,曾經(jīng)的神棄之地,在那里,所有位面的法則都會失效,原本是最最混亂邪惡的一個時空要塞,就連最最窮兇極惡的瘋子都不敢前往那里。 但是在某一天,拉布拉塔孕育了祂的王族。 時空要塞都有屬于他們的王族,這些王族的生命與時空要塞息息相關(guān),他們維持著時空要塞的穩(wěn)定,慢慢地改造著這個時空要塞,將其變成他們理想之中的樂園。 然后,在某一天,當時空要塞能夠容納足夠多的時空裂縫,足夠穩(wěn)定,它就能接手那些游離在外的小位面,成為位面中樞。 主神現(xiàn)在所待的神殿,就是一個位面中樞。 沒有人知道曾經(jīng)的拉布拉塔為什么不愿意孕育王族,也沒人知道祂最后為什么又還是選擇了讓王族出生。 總歸,從王族出生之后,拉布拉塔終于是走上了正軌,逐漸穩(wěn)定、繁榮、強大。 按照拉布拉塔最開始的特性,倘若祂真的能夠一步步壯大,那么最后祂或許會成為一個相當強大的位面中樞。 但是白淆出生了,那是第一次,拉布拉塔的王位交替流了血。 白淆以幼年態(tài)登上了拉布拉塔的王位,他帶領(lǐng)著拉布拉塔走上了一條充滿了血腥的殺伐之路。 他吞噬了周邊的時空要塞,吞噬了無數(shù)的位面,不在乎整個時空要塞因為無法消化而會出什么問題,只是一味得擴大著時空要塞的規(guī)模。 而在傳聞之中,為了能夠保證時空要塞的穩(wěn)定,他在自己的子嗣身上做了一些相當糟糕的實驗。 主神并不在意白淆對他的孩子有多么的冷酷無情,他在意的是,面前這個少女的精神到底能不能夠被解碼。 我的建議,還是你不要試了。以默開口的時候,聲音帶著些嘶啞。 這種嘶啞讓主神確信,剛才的禁閉對以默是有效果的。 她在虛張聲勢。 你知道解碼你的精神,你會怎么樣嗎?主神笑了起來,我曾經(jīng)解碼過死亡,哦,就是洛可的創(chuàng)造者之一的精神。 那時候他臉上的表情可真是精彩極了,幾乎是在一瞬間,他的所有一切都為我所掌控了。而那種尖銳的,恐怖的痛苦絕對會是你永生永世都無法忘記的體驗。 不過那個時候的我實在是太仁慈了,最終還是放過了他。 你不是放過了他,只是你需要死亡的力量而已,這也是你留下洛可的原因。以默打斷了主神,而且,看起來你也沒有掌握他的一切,不然現(xiàn)在我怎么會站在這里呢? 是的,主神做夢都想不到死亡之神在經(jīng)歷過那種痛苦之后還敢叛逃。 他也沒想過洛可竟然不是他所留下的代表著妥協(xié)和求饒的禮物。 而是一顆蠢蠢欲動隨時都準備爆炸的炸彈。 這說法終于是激怒了主神。 很好,那么,就來試試看吧。主神抬起了手,一束光芒投入了以默的額頭,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怎樣的經(jīng)歷,叫你能有如此底氣。 女王陛下,我想請求您的允許。正在說話的男人單膝跪地,一頭銀色長發(fā),纖長的睫毛掩下了他那雙灰色的瞳孔,亦藏住了他眼中的情緒。 允許我前往她所在的位面。 晝眠,你應(yīng)該知道,那個位面正在發(fā)生叛亂。坐在上首的女人翹著腳,黑色的長發(fā)宛如海藻一般延伸,散落在鑲嵌滿了寶石的王座之上。 她拿著權(quán)杖,看著臺下的人:那個孩子的身份你也知道了,你所做的一切,并沒有意義。 即使如此,我還是想要去找她。晝眠更深地低下頭去,懇求面前的女人,他昔日的伙伴。 現(xiàn)在那個位面已經(jīng)徹底被他們的主神所封鎖,想要進去,只能靠面前女王的力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