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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地比宮殿更空闊,更陰暗,只有中間一處湯池。 雎不得走進(jìn)去,沉入池底,煩躁的情緒一下疏解許多。他躺了很長時間,才開始運(yùn)動魔力。 他的眼一下翻黑,黑色的花紋爬滿他整個身體,片刻后開始慢慢退卻,血液中俱是洶涌魔氣,在他刻意的引導(dǎo)下向心臟涌去。 他對林念慈一下陌生起來,所有記憶都彷佛是旁觀了一場戲劇。 心臟處凝起一滴泛了金光的紅色珠子,它穿過他的身體,懸在水中。雎不得拾起紅珠,把它封存在識海里。 他絕不能容忍任何人挑動他的心弦,任何一點(diǎn)變動都必須扼殺。 林念慈獨(dú)自回了宮里,月明星稀,周圍的房間都已熄了燈。她敲了敲雎不得的房門,未有回應(yīng)。 之前也有過這樣的情況,他不打一聲招呼便消失不見,過幾日再回來,這次應(yīng)該也是這樣。 她回了自己房間,昏暗的月光下,桌上燃了一盞走馬燈,燈面還在不停走轉(zhuǎn),是她送雎不得的那盞。 她以為他不喜歡,也沒有多想,將它收進(jìn)了儲物戒里。 第二日清晨,她又去敲了隔壁的門,依然無人回應(yīng)。 不得已,林念慈只能自己去拜見瓊音公主。 檐下五彩斑斕的彩繪栩栩如生,幾只麻雀飛近啄了幾下,很快又飛遠(yuǎn)。因?yàn)樽蛉账谀捐C上畫了驅(qū)邪符,封住其中陰氣,所以今日來看,洛水殿一派清新氣息,不再有陰森森的鬼氣繚繞。 柔弱嬌美的少女單手支頤靠在榻上,淡紅的口脂、粉色的腮紅、滿面細(xì)粉依然擋不住慘白病氣,她杏眸微闔,長睫顫動,聽見人來,輕抬了眼皮。 林念慈行禮,在一旁坐下:殿下今日感覺如何?昨日,她代替雎不得開了養(yǎng)氣補(bǔ)神的藥方,說是治病良藥。 瓊音容色淡淡,蒼白的臉上浮起一抹虛弱的笑:我感覺,似乎比昨日有了些精神。 但神態(tài)動作還是虛浮無力,絲毫沒有她所言的有了些精神。 林念慈眼神沉下,按理說驅(qū)邪符加上安神符的功效足夠讓公主在第二日恢復(fù)部分元?dú)?,現(xiàn)在看來,卻沒有半點(diǎn)作用。 難道公主的病不是因?yàn)楣須馇治g? 她道:我家公子前幾日車馬勞頓,今日實(shí)在無法面見殿下,便由我來問診,再將殿下癥狀回復(fù)公子。 瓊音立刻:醫(yī)師身體要緊,我這副殘軀比不上醫(yī)師康泰來得重。 言畢,她垂了長睫。自己雖為公主,卻不得半分重視,醫(yī)師四處治病救人,而自己卻只能庸庸碌碌,老死宮中。 她什么都沒得選,只能不置可否。 林念慈伸出手來:殿下的身體同樣重要,切不可妄自菲薄。請讓我為殿下診脈。 瓊音剛要將手搭到桌上,發(fā)現(xiàn)沒有脈枕,她低頭找了一圈,沒有找到。 她向門外喚:鶯屏!鶯屏!連喚幾聲,門外都無人出現(xiàn)。 最后新筠踢踢踏踏走進(jìn)來,眼里全是不耐煩:公主莫再喚,那個小蹄子昨日便不見了,定是偷偷出去玩了! 瓊音噤了聲。 她粗糙行禮:殿下有何吩咐? 瓊音低聲:我的脈枕不見了。 新筠更不耐煩了:不見了不能自己找嗎?真以為你是個受寵的公主了?要不是雎公子,誰會理你? 林念慈聽不下去:殿下不是,難道你是?那雎公子為何不理你? 新筠不屑翻個白眼:你一介草民有什么資格同我說話? 林念慈哼笑:我雖是一介草民,卻能治病救人,你又哪里比我高貴? 新筠被哽地一噎,垂了頭到處翻找,昨日小太監(jiān)平訓(xùn)便說這女子牙尖嘴利,把他訓(xùn)地打掃了房間,她本不信,今日一瞧果然如此。 哼,她不過在此呆幾日,時候到了自然得走,但瓊音不一樣,她是要在這里呆一輩子的,到時等人走了,還不是照樣被他們磋磨?以瓊音的性子,根本不可能告訴雎公子,誰還會知道她受人欺負(fù)? 她心下生了悶氣,找起脈枕來也橫了股氣,摔摔打打的。 啪! 床頭的木盒沒看牢,不小心摔到地上。 瓊音看清木盒模樣,幾步?jīng)_過去捧起來。 木盒打開,里面的東西掉落在地。白玉碎成數(shù)塊,還是瑩潤有光。 一時間,殿里鴉雀無聲。 瓊音蹲在碎玉前,長睫蓋住眸子,讓人看不清她的想法。她蹲了很長時間,才將碎玉捧進(jìn)木盒里。 林念慈心中有愧,若不是自己非要替她出頭,那女婢也不會摔摔打打。但是,她認(rèn)為自己沒錯。 殿下,我會修復(fù)玉石 瓊音將木盒蓋好,眼睛直愣愣地望著它:多謝姑娘,不必了。碎玉難圓,即使修好也不是從前。 新筠知道自己犯了錯,平時再囂張此刻也撐不起氣焰,她不過一個宮奴,只是仗著瓊音脾氣柔才多次蹬鼻子上臉。但瓊音脾氣再好,再不受寵,也是公主,一句話便能定她生死。 但她還是不甘心,嘟囔道:一塊破玉罷了,當(dāng)什么寶貝。 林念慈還是聽不慣,她不明白瓊音為何如此縱容刁奴。 瓊音將木盒放回原處,擺擺手:你出去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