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再落子(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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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人的會議廳里,臺下前后十幾排椅子,白色椅套,藍色席卡。 臺上鮮花擁簇間,伸出兩個麥克風(fēng)。常春藤、巴西葉和文竹展開下垂,白色蝴蝶蘭和粉紫文心蘭點綴其中。宋仁禮站在其前,講述最后一張幻燈片,放下激光筆。 掌聲雷鳴。而后是提問環(huán)節(jié)。年輕干部先恭維一番,就會議培訓(xùn)主題發(fā)問。 宋仁禮一席白襯衫和西裝褲,從領(lǐng)口壓邊角度到褲線褶皺一絲不茍。他半個身子站出講桌,單手插兜,另一只手做著習(xí)慣性的動作。 指點江山,揮斥方遒。 題目切換到下一個講者,他點頭致謝,從側(cè)門走出。 高大厚重的門無聲關(guān)上,遮掩了會議廳里的聲響。下午的酒店,走廊上沒人,只有幾個服務(wù)生匆匆走過。他拐進衛(wèi)生間,剛解開皮帶。 成鐸站過來身邊另一個位置,一邊放水一邊側(cè)頭打招呼,“宋局,剛才匯報太精彩了,敬仰敬仰?!?/br> “你看我倆現(xiàn)在這樣,都沒辦法握手。”宋仁禮打趣道,引來成鐸大笑,“太激動了,留不到出去講,您看我想得不周了?!?/br> 兩人抖抖各自東西,提上褲子,洗了手,一同坐到大堂一角。 不知成鐸說了什么,宋仁禮心情大好。 隔了矮茶幾,成鐸只有叁分之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始終挺直腰板。宋仁禮翹起腿,放松靠在沙發(fā)上。 成鐸向前恭敬探了身子,將一張房卡推到他那邊。 “宋局,開會辛苦了。要么,您先去客房休息會。我已經(jīng)開好房。” 宋仁禮仍舊陷在沙發(fā)里,雙手交叉落在腿上,看著眼前的小伙子,笑了笑,“有心了?!?/br> “那我先走了?!背设I起立,微頷首,離開酒店。 午后太陽很足,透過茶色玻璃投到茶幾上。宋仁禮等了一會,才慢慢夠過來房卡。哼笑一聲。 嘩啦一聲,綠燈閃亮,房門被推開。 光束照亮了地毯上的山川江河圖。而保險箱在光影背后,衣柜角落里。宋仁禮翻開套在門卡外的紙?zhí)?,鉛筆寫了一串?dāng)?shù)字。 輸入,扭開門,保險箱里是一張黑金卡和一張紙條:疫情影響,線上多了新玩法。賬戶密碼已開,卡里是200萬美元啟動資金。絕對安全,迭碼仔可靠,望您笑納。 從酒店開到南天遠家,一路通暢。 成鐸看著眼前路,注意力還留在酒店。 南天遠說,每個人都有軟肋,且永遠不要考驗人性。噬賭的人坐上牌桌的時候,就已經(jīng)注定輸了。 Z橋梁的招標公告很快放出來了。因為早有準備,成鐸手下只花了一周時間做出了標書。 再一次去交通局參加投標前,他又去南天遠的書房里坐坐。 是一個黃昏,書房開了燈,很亮,如白晝。 沉香裊裊,狻猊還是憨厚靜默蹲在角落里。 成鐸看到他桌上那束黃玫瑰,意外。根雕造型的花瓶,本是坐在書桌上當(dāng)做裝飾,這一次,上面多了花。與這一室的沉悶略顯格格不入。 卻帶來生機勃勃。 “糯糯不知怎么的最近倒是對這地下室感興趣了,叁不五時來我這添東西,真是麻煩。” 成鐸沒眼看南天遠那表情。嘴上嫌棄,實際上甘之如飴。 “材料進展如何?”成鐸問。 “盡一切所能,可以搜集的都齊全了。只差兩個,這拼圖就完整了。”南天遠推給成鐸一杯祁門紅茶,“中標后,全面打入宋仁禮內(nèi)部,他的那部分不成問題?!?/br> “剩下最后一環(huán),在于季騫。他掌握了宋仁禮在過去很長一段時間里的賬目。” “是我們想的那樣么?” “我猜是的?!蹦咸爝h深沉,篤定看成鐸,“宋仁禮有兩個白手套,第一層是季騫,第二層是另外的人。狼狽為jian的人不會有真情實感,能成事,也能毀事。所以,季騫至關(guān)重要?!?/br> 成鐸點頭,“老畜生落馬,所謂的二十年好友竟然供出完整交易目錄。真沒想到,每一筆都清清楚楚。” “有消息了么?”南天遠端起茶杯。 成鐸搖頭,“完全沒有?!?/br> “我爸離世,所有人都避之不及。我已經(jīng)沒有任何關(guān)于季騫的線索了。” 南天遠注視眼前的佛像,抿下一口茶,甘甜苦澀交纏在舌尖,“只差一子,就可以圍堵宋仁禮最后一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