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攻略反派啊你 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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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容玉站定在院門處,抬眸喚了一聲季青琢:“琢琢?!?/br> 季青琢聽見沈容玉熟悉的嗓音,很快調整氣流方向,緩緩落了下來,她的裙擺在空中蕩成一朵漂亮的花,映襯著秋日明空,整個人似乎都在發(fā)亮。 即便她有一張漂亮臉蛋,但不得不承認,她是一個不引人注目的人,她微垂著眼時,似乎就與外界隔絕了起來。 季青琢落在了沈容玉面前,她收傘,站直了身子,應了他一聲:“小玉師兄,你怎么過來了?” 沈容玉的眸光微閃,他的指腹在腰間葬雪劍上輕輕摩挲而過,他說:“要去喂又又嗎?” 修仙界的靈獸好養(yǎng),一天只要吃一次便足夠,所以季青琢一般都是下課后再去喂它,今天還早呢,怎么沈容玉就叫她過去喂了? “午后?!奔厩嘧吝€想繼續(xù)練習傘傘的使用,于是她對沈容玉說道。 沈容玉凝眸看著她:“這么早就在練習使用了?” “嗯?!奔厩嘧帘е鴤銈?,點了點頭,“小玉師兄,我會用它飛了?!?/br> “配合了御空術?”沈容玉一來便發(fā)現(xiàn)了季青琢使用法術的特殊技巧。 她真是……太聰明了,多種不同的法術竟然也能配合使用,但一想到她那特殊的計算頭腦,她能如此也并不奇怪。 “是的?!奔厩嘧翆銈銚伍_,又輕盈飛了起來,她的尾音上挑,帶著雀躍的情緒,“真好,傘傘能帶著我飛?!?/br> “嗯?!鄙蛉萦窨粗p盈飛出的身影,頷首應道。 “方才……”季青琢想了想,決定還是告訴沈容玉這件事,“虞師父找我了,小玉師兄,我知道你昨日說的‘不吉利’是什么意思。” “怕嗎?”沈容玉開口,薄唇劃出一道涼薄的弧度,他問季青琢道。 “剛聽到的時候,有些怕?!奔厩嘧翆嵲拰嵳f,“后來想了想,也不怕了?!?/br> 沈容玉還是低聲笑了笑,他的笑聲很低,也很克制,聽不出多少喜悅的情緒來。 他坐在季青琢院內的小亭里,對她說:“你練習吧。” “小玉師兄不回去么?”季青琢還是覺得自己一個人更自在一點。 “等你發(fā)條松了,我給你擰上?!鄙蛉萦窈φf道。 “好……好吧?!奔厩嘧两Y結巴巴應道,上發(fā)條這個說法隱秘又有趣,她每次聽到,都要紅了臉頰。 在馭使傘傘的時候,沈容玉偶爾會提出建議,他的這些建議讓季青琢更了解這個法寶了,他提供的竅門讓她使用法寶更加得心應手。 季青琢一上午的時間,充了三次靈氣才將傘傘的基礎用法全部學會,而且大多都不是戰(zhàn)斗的技巧。 能掌握這些,她已經很開心了。 于是,忙碌的休息日過去,第二日便是法術課考核的日子了。 沈容玉來帶季青琢過去葉斷紅的洞府白石崖的時候,本來想讓季青琢站上他的葬雪劍,但是季青琢掏出了自己的傘傘,她撐開它,對著沈容玉晃了晃。 “小玉師兄,我想自己飛過去?!奔厩嘧列÷曁岢鲎约旱慕ㄗh。 “即便你可以用御空術輔助,但你的法力不足以飛到白石崖上?!鄙蛉萦裉嵝阉?/br> 季青琢小心翼翼地伸出自己的手,舉到沈容玉面前,而后在他眼底將手腕翻轉,將腕心露了出來。 她的皮膚白皙,皓腕在陽光下似乎有著瑩瑩的光。 季青琢問:“小玉師兄,可以嗎?” 她不好意思說出來的其他話,大概就是“小玉師兄我就這么飛過去,如果路上法力用完了,那就給我加上,我繼續(xù)飛?!?/br> 沈容玉能理解她的意思,他抬手,指腹按著她的腕心,將她的手按回她身側。 “可以?!彼饝?。 季青琢一聽到這兩個字,馬上馭使傘傘竄了出去,她飛行的速度不算快,沈容玉為了與她保持同一速度,腳下的葬雪都開始震動著發(fā)出抗議。 葬雪要飛多快就能飛多快,但叫它慢下來,還真是強劍所難了。 沈容玉直接忽略葬雪的抗議,只馭使著它,繼續(xù)不遠不近地跟在季青琢身邊。 一個御劍,一個撐傘,兩人都是出眾的姿容,遠遠看去,竟有些般配了。 ——但是看到季青琢與沈容玉的修士們,沒有一個在思考般配不般配這個問題,他們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季青琢的手中傘上。 “孟jiejie,看——”與孟遙嵐相熟的一位女弟子扯了扯她的袖子,小聲說道,“撐著傘的那人,是季青琢嗎?” “傘?”孟遙嵐原本在施展御空術飛著,聽到這個字,她馬上抬起頭來,順著女弟子的視線看了過去。 還真是傘,紅傘,傘面上有落花,倒是清新可愛。 孟遙嵐微怔,她啟唇,聲音淡淡:“她很勇敢?!?/br> “她居然……用傘,這可是不祥的象征啊。”女弟子的眉頭皺了起來。 “在荒蝕之前,傘只是出行遮雨的工具,許多修士也拿傘當法寶?!泵线b嵐輕聲說道,“荒蝕已經被鎮(zhèn)壓,我們在懼怕什么呢?” “孟jiejie?”女弟子知道這個道理,但她就是害怕…… “或許她這樣的態(tài)度,才是正確的?!泵线b嵐如此說著,便往白石崖飛去。 在一路上,季青琢手里的傘傘引來許多異樣的目光,但不得不說,她手中的傘確實太適合她了,因為那些令她害怕的目光,全部都如迎面的風一般,被傘傘攔了下來。 季青琢躲在傘下的小陰影里,便仿佛有了自己的小世界,她很滿意。 守在她身邊的沈容玉自然也察覺到了這些目光與議論,他的視線掃過那些正在竊竊討論的修士,眸底帶著冰冷的寒意,仿佛銳意迸發(fā)的冰凌。 好不容易,用傘傘配合御空術的烏龜爬速度來到了白石崖,這里的觀眾席已經擠滿了人,好在沈容玉的位置給他留了下來。 沈容玉與季青琢分開,他坐入觀眾席中,季青琢落地,收傘,這才察覺到許多聚焦過來的視線。 其中最銳利的,自然是葉斷紅的冰冷目光,他凝眸看著她,面容冷肅。 “葉長老?!奔厩嘧恋氖志o緊抓著傘柄,她禮貌打了聲招呼,便跑進待考核弟子的最末端,試圖用他人的身體來擋住自己。 她藏在人群之后,下方還有弟子探頭探腦地想要看,直到在觀眾席的沈容玉輕咳一聲,冷聲說道:“玄云宗弟子,不至于如此沒見過世面吧?” 聽見他的教訓,那探頭想要看季青琢的弟子馬上把腦袋縮了回去,此時的氣氛冰冷又尷尬,直到坐在沈容玉身邊的長老打了圓場:“容玉,你也知道,季姑娘手上的法寶有多特殊?!?/br> “特殊到要用這樣的目光看她?”沈容玉的聲音低沉。 觀眾席里的議論聲季青琢暫時是聽不到了,她在躲到弟子最末端的時候,卻撞上一個熟人。 她抱著傘傘,悶著頭往里跑,但一不小心撞到一個人身上,只聽見“叮叮當當”的銀飾碰撞聲。 盈袖喚了她一聲:“季姑娘?” 季青琢抬起頭來,才發(fā)現(xiàn)她一不小心撞到了人,她不安說道:“抱歉?!?/br> “無事。”盈袖搖了搖頭,沒有秋明雪在她身邊,她似乎沒了束縛,就連說話也輕松自信了許多。 季青琢見到她,又想起在煉藥課考核上的意外,她張唇,想問又覺得自己有點多管閑事。 好在盈袖看出了她的疑問:“你是要問公主的事么?她被魈所傷,正在養(yǎng)傷,只能缺席了?!?/br> “嗯。”季青琢說,她沒再說話。 片刻之后,葉斷紅冷冰冰的聲音傳來:“好了,既然都到齊了,你們可以過來抽取自己比試的對手了?!?/br> 第51章 51% 法術課的考核是弟子間的比試, 為了避免修為帶來的差距,所以葉斷紅會根據(jù)被考核弟子的修為高低調整基礎分,修為高, 在比試上有優(yōu)勢,便會調低他們的基礎分,保證法術課考驗的只是“法術的掌握情況”。 而且,在比試之時, 除了使用自己的法寶之外,只能使用自己在法術課上掌握的法術, 若是自己學習了別的強力法術,也不能在比試的時候用出。 葉斷紅設置的規(guī)則, 最大限度地保證了比試的公平, 就算是修為高的修士在這里也不一定能取得壓倒性的優(yōu)勢。 正是因為有了這樣的規(guī)則, 所以季青琢才沒有完全放棄法術課考核的分數(shù), 不然要讓她放開了去打架, 她是做不到的。 她落在弟子隊伍的最后,輪到她的時候, 抽簽的簽筒里只剩下一枚木簽了。 葉斷紅低眸看了一眼季青琢,他的眸光冰冷銳利,在季青琢伸出手拿木簽的時候,他涼涼的聲音傳來:“你的法寶是傘?” “是?!奔厩嘧翆⒛竞災昧诉^來, 她小聲應道。 “最好換一個?!比~斷紅的話語依舊冷硬, 雖然他這是建議的句式, 但語氣像是命令。 季青琢看著木簽上的名字, 啟唇說道:“不……” 葉斷紅沒想到她是這樣的答案, 但是季青琢這個回答沒什么問題, 只是太直白了些。 “我想你知道傘的意義?!比~斷紅繼續(xù)說道。 “擋風遮雨的……傘。”季青琢回答他, 她的語氣很軟,也帶著對門中前輩的尊敬。 她將木簽遞還給葉斷紅:“葉長老,我的對手是溫映。” 溫映是同屆的普通弟子,季青琢對此人沒印象。 “修煉課考核上,溫映的修為煉氣七階了,在普通弟子里修為算很高的?!比~斷紅提醒她,“好了,你先去準備吧。” 季青琢抱著傘傘下去的時候,在弟子中注意到了一道探究的目光,順著看去,便看到一位白衣少年正瞧著她,模樣俊俏。 這難道就是她的對手?季青琢對此人沒有什么印象,她走到一旁,繼續(xù)在角落發(fā)呆。 “季姑娘,你的對手是溫映?”站在她身邊的盈袖忽然開口說道,“他雖然不在葉長老手下學習法術,但因為入門之后表現(xiàn)好,也被一位長老領去當親傳弟子了,他很厲害?!?/br> “嗯?!奔厩嘧烈矝]想能贏,畢竟葉斷紅給分不是完全按照勝負給,她只需要將已經學過的法術好好用出來就好。 “比試下手沒有輕重,你可要小心了?!庇涮嵝阉?。 季青琢應了一聲,她等待著自己上臺。 前面的比試很精彩,尤其是孟遙嵐上比試臺的時候,她面對的對手是季青琢有過幾面之緣的普通弟子楚君,楚君的修為不算高,面對孟遙嵐沒有勝算,但是她還是展現(xiàn)了自己對法術課內容的掌握情況,配合施展出了很多不同的法術組合。 季青琢注意到孟遙嵐的法寶是一枚懸停于掌心、仿佛圓月一般的珠子,她控制著這明珠放射出五彩霞光,擊出之時,勢大力沉,能輕松將對手擊退。 看到了孟遙嵐的法寶,盈袖也將自己腕上銀鐲取下,展示給季青琢看:“我?guī)煾刚f我喜歡戴著銀鐲,竟真的給了我一枚銀鐲形狀的法寶,我其實……不是很喜歡?!?/br> 因為她腕上銀飾雖然好看,但在澤國,手腕上戴著銀飾是宮中仆役的象征,想來將盈袖收走的那位長老不知曉澤國的規(guī)矩。 “那又能怎么辦,是師父給我的,我只能用著了。”盈袖撫摸著銀鐲上的花紋,輕聲說道。 季青琢聽了,有所觸動,但她不知說些什么好,只能悶悶應了聲:“嗯?!?/br> 對于盈袖來說,季青琢這樣的人其實是一個很好的聽眾,所以她愿意與她說話兒,因為季青琢不會表現(xiàn)出憐憫或者是無奈這樣的情緒來。 終于,輪到盈袖上去了,她對陣的修士是普通弟子,而秋明雪不在之后,她明顯放松了許多,施展法術也輕松寫意,發(fā)揮出遠超于平日課堂考核的實力。 他們的每場比試,季青琢都有在認真看,她暗中將他們比試之時使用的技巧牢記于心,并且將之改變?yōu)樽约嚎梢詫W習的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