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我繼承一間怪談劇院 第1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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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舊的藍(lán)白公交快速在雨幕中穿梭。 烏鴉立在游西雀的肩頭整理自己的羽翼。 游西雀坐在靠窗的位置,看著外面的景色迅速后退。 手里的項鏈散發(fā)著微弱的光澤。 程小蔓。 “這是秦mama給我的,為了秦照瀾,她肯定不會給我沒有用的東西?!庇挝魅赋聊厮妓髦?,“程小蔓大概是那個女鬼的名字。” 她回憶著任務(wù)的內(nèi)容。 這次的任務(wù)也很奇怪,上面提到,如果世界上真的有后悔藥,請為“她”找到。 “世界上當(dāng)然沒有后悔藥,但這個任務(wù)不可能無解?!笔种篙p輕敲著車窗,空氣的冰冷讓游西雀越加清醒,“那么程小蔓在后悔什么呢?從任務(wù)上看,她似乎懷孕被男人拋棄了,但最后睡在手術(shù)臺上,很顯然孩子沒有留下來,她后悔的,是關(guān)于男人還是孩子?” 這么想著,游西雀的目光落在紙條的手機(jī)號碼上。 片刻。 “喂,你好,我是程玉,請問你找我有什么事?” 作者有話說: 抱歉抱歉抱歉!昨天腸胃炎犯了沒能更新??! 第87章 一更 嗒嗒嗒。 空蕩蕩的走廊里, 時不時傳來腳步聲。 游西雀回頭看了一眼,這棟樓已經(jīng)徹底搬空了,走廊里只有被風(fēng)卷起的白色廢紙, 哪里來的人, 哪里來的腳步聲? 這棟樓在住宅區(qū)更后面一點(diǎn)的位置, 長長的一排盤桓在那里,十分老舊了, 混凝土外墻都被曬成了青黑色,青苔濕漉漉地黏在墻壁上,走廊外的石欄桿甚至能看見絲絲裂痕。 走道上的鐵線偶爾掛著那么一兩件還沒來得及收走的衣服,被雨水打濕后, 沉沉地往下滴著水。 游西雀輕輕地舒了一口氣。 她站在走廊盡頭,這家住戶和別的沒有什么區(qū)別,也都搬走了。 臟兮兮的木板門上畫著小孩歪七扭八的涂鴉,邊沿的位置用黑筆畫了一個身高尺, 上面隱隱看到一些刻痕, 仿佛伴隨這家小孩的長大,刻痕也一點(diǎn)點(diǎn)變多。 而低端用圓珠筆寫了一行小小的字: 程小蔓永遠(yuǎn)愛mama! 后面畫了一個可愛的笑臉。 游西雀看著這句話沉思了一會兒,回憶起幾分鐘前和程小蔓母親的電話。 這里有一件很古怪的事。 程小蔓的母親, 并不知道自己的女兒已經(jīng)死了。 “你、你說你認(rèn)識小蔓?”女人的聲調(diào)驟然提高, “她現(xiàn)在怎么樣了?死丫頭!到處亂跑, 那她現(xiàn)在怎么樣了?過得還好嗎?還有那個——” 突然,她好像想起了什么, 話音驟止。 女人語氣猛地一變, “讓她在知道錯之前別回來了!” 然而這話剛說完, 她的聲音里又帶了些哽咽, “小蔓、小蔓現(xiàn)在還好嗎?傻丫頭……” 這個電話打完, 程小蔓母親的情緒大起大落,極其不穩(wěn)定,時而擔(dān)心,時而憤怒,處于一種非常矛盾的狀態(tài),就像一個原本非常關(guān)心女兒的母親,因為某件事,突然生起女兒的氣一樣。 游西雀垂下眸,靜靜地思索著。 “程小蔓的母親,似乎至今都只是以為女兒只是失蹤了,或者說,是賭氣離家出走了,她很生氣,但是也很擔(dān)心,期間一直沒有停止去找自己的女兒,而且……”興許是頭一次有人和她說到程小蔓的蹤影,程小蔓的母親強(qiáng)烈的情緒不穩(wěn)后,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其中,游西雀就從談話中知道了另一件事情。 “程小蔓是單親家庭,當(dāng)年她的母親,也是未婚先孕生下的程小蔓。” “這樣一來,程小蔓的母親究竟對什么事情如此介懷就很容易猜出來了,可能是程小蔓懷孕的事情讓她回憶起了這些年的艱難,母女倆因為這件事大吵了一架,接著程小蔓失蹤?!?/br> “但她失蹤之后去了哪里?那個男人是誰?” 就在這時,隔著薄薄的門板,里面忽然傳出了說話聲。 這說話聲伴隨著配樂,一男一女正在對峙,旁邊還有另一個女人的說話聲。 游西雀挑挑眉,她一下就聽出來了,這可不就是最近熱播的電視劇《回山的誘惑》么? “里面有人在放電視?” 瓢潑雨水齊刷刷敲打在墻壁上,震耳欲聾,但這嘈雜聲仿佛無法對這棟樓造成影響,樓道里的一切都清晰可聞,門板另一側(cè)的電視聲響就顯得格外刺耳,甚至帶著一種荒謬的詭異。 誰還住在這里? 在里面看電視的,是人還是鬼? 游西雀眸光微冷,掌心微微用力,這門就推開了。 電視機(jī)的聲音愈加清晰刺耳。 里面的燈沒有開,隱隱能看見一些老舊木家具的輪廓,客廳里亮著一臺電視機(jī),屏幕里閃爍著斑斕黯淡的光,這種光投影在墻壁上,使得整間屋子像一座怪異的牢籠。 這里的家具沒搬走。 “程mama說,她害怕女兒有一天回來了找不到她,所以沒有把家具帶走,而在墻壁上,寫著程mama現(xiàn)在的聯(lián)系方式,她一直在等程小蔓回家,但拆遷后,她不能繼續(xù)留在這里,而且,她在另一個區(qū)找到了工作,找程小蔓需要花錢,為了生存,她不能一直留在之類。” 游西雀有些唏噓,“如果程mama知道程小蔓已經(jīng)死了,恐怕會崩潰吧?!?/br> 這時,廚房里傳來了篤篤篤的聲音。 像是有什么人在敲著菜板。 游西雀打了個激靈,她握緊染血拖拉板,貼著墻壁,小心翼翼靠近廚房。 菜刀一下下用力剁著砧板。 廚房里沒有開燈,黑魆魆地透著點(diǎn)火光。 突然,聲音驟然停止。 與此同時,電視劇也正好播完,仿佛突然失去了信號,屏幕迅速變成了黑白雪花點(diǎn),而廁所也在這時傳來了嘩啦啦的沖水聲。 嗒、嗒、嗒。 一個腳步聲在這種嘈雜中突兀地出現(xiàn)在游西雀的背后。 游西雀沒有動。 屋里的溫度極低,夾雜著雨天的陰冷,游西雀不知不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然后她聽見那腳步聲離她越來越近了。 最后,那人幽幽停在了她身后。 既不做聲,也不做反應(yīng)。 游西雀捏緊了木屐,暗暗在心里舒了口氣,好家伙,你不動,那我就要抽你了。 烏黑的眼睛里仿佛閃爍著冷光,游西雀繃緊身體,像頭被圍堵的野獸,隨時準(zhǔn)備奮起反擊,然而就在她準(zhǔn)備轉(zhuǎn)身的瞬間,哐啷! 菜刀被狠狠放下。 緊接著,廚房里忽然走出一道高瘦的身影。 男人戴著金邊眼鏡,穿著整齊,身上既無傷口也無血跡,臉上仍習(xí)慣性地帶著微笑,渾身一副衣冠禽獸斯文敗類的樣。 他驚訝地睜了睜眼睛,“阿雀,你怎么在這里?” “秦照瀾?” 游西雀高高抬起手,差點(diǎn)就一拳頭給他抽下去,在看見這張臉時戛然而止。 驀地回過頭,只見身后站著另一個男人,個子很高,胡子拉碴的,看著似乎不怎么愛打理,但五官端正硬朗,看人時習(xí)慣用一種居高臨下的審視而又冰冷的眼神。 這臉游西雀也見過。 說起來,猩紅眼第一回 開展演出的時候,這位似乎也在。 “你就是……聶準(zhǔn)?黑色鍵盤俠?” 游西雀微微瞇起眼,退后一步打量著兩人,然后笑了一下,“你們看起來好像沒事啊,健健康康,也沒缺胳膊少量的,聶準(zhǔn),你這虧得你侄子擔(dān)心得不行,在這干嘛呢,還不回去啊?” 她的目光又落在秦照瀾身上,“阿雀?好久沒聽過你這樣叫我了,秦照瀾,自從你被你老子叫去青藤做老師后,整天夾著尾巴做人,連對我的稱呼都改了,怎么的,現(xiàn)在待這干嘛?學(xué)校請假了?你這么跑出來,回頭你家老子知道那不非得打斷你的腿?!?/br> 游西雀陰陽怪氣地嗆了一通,聽到提起他老子,秦照瀾目光微閃,潛意識里冒出一絲忐忑來,但這忐忑轉(zhuǎn)瞬即逝,他轉(zhuǎn)身回了廚房,重新拿起菜刀,用手指輕輕掠過刀刃,臉上帶著遺憾又可惜的笑容。 “很抱歉,阿雀,我可能不會回去了?!?/br> 游西雀眉頭蹙起,沒吭聲。 這時,身后的聶準(zhǔn)抱著雙臂,冷冷地說:“如果你是來勸我們離開,那么你現(xiàn)在就可以走了,小蔓不能沒有我,至于聶小淮,那小子從小就是個病秧子,我照顧了這么多年,也累了,不過你可以幫我轉(zhuǎn)告,我卡里已經(jīng)存了他能活到十八歲的錢,銀行卡密碼是……” 游西雀:“……” 銀行卡密碼也要告訴她嗎? 她移開視線,無視聶準(zhǔn)跟個機(jī)器人似的嗒嗒嗒念著數(shù)字,目光迅速在屋里轉(zhuǎn)了一圈,聶準(zhǔn)是從洗手間里走出來的,手上還套了個清潔手套? 就很離譜。 至于秦照瀾就更離譜,這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少爺,竟然拿著菜刀準(zhǔn)備做飯。 正常才有鬼。 十有八九是腦抽撞邪了。 游西雀探著腦袋往廚房里瞅了一眼,下一瞬臉色一黑。 砧板上竟然放著一只被剁碎的死老鼠。 她忍不住看看秦照瀾,欲言又止,片刻,她打開手機(jī),找了個合適的角度,把秦照瀾拿菜刀的樣子和廚房里的死老鼠一起拍了進(jìn)去。 “你干什么?”秦照瀾的笑容有點(diǎn)維持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