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懷了我的崽[穿書] 第28節(jié)
這味道雖然濃了些,但也沒到惡心的地步吧,他怎么一副要吐了的樣子? 第21章 謝摘星沉著臉出了寢房,一直走到空曠之地才勉強壓下惡心的感覺。他雖然是全陰體質(zhì),卻除了每年兩次陰寒之癥發(fā)作,從未有過別的病癥,如此明顯的不適還是第一次。 趙無塵愛子如命,趙少卿的日常飲食必然不會出紕漏……若那碗粥沒問題,便是他出問題了。謝摘星沉思片刻,冷著臉一抬手,半空瞬間劃出一道黑霧,兩個魔將跳了出來。 “少主?!?/br> “少主?!?/br> “守好御劍宗,一只蒼蠅都不要放出去,”謝摘星冷淡開口,“我需要閉關(guān)一日?!北仨毰遄约悍闯5脑?。 魔將垂首行禮:“是!” 另一邊,趙少卿的寢房里。 雖然不知道謝摘星發(fā)生了什么,但他走了之后,氛圍瞬間好了許多。 蕭夕禾笑著將珠子還給趙少卿,柳安安上前為他把脈,蕭夕禾則扭頭看了眼小盅里軟爛的rou粥,只見顏色略深的粥里,勉強能分辨出鮑魚、蝦泥、豬rou等食材。 都是好東西,可混在一起煮成這樣,難看難吃不說,估計也沒什么營養(yǎng)了。 “少宗主,您等診完脈就用膳吧,待會兒粥涼了會腥?!眮硭驮缟诺牡茏诱f。 趙少卿唇角浮起一點弧度:“好?!?/br> 態(tài)度溫和,但聽得出對食物沒有熱情。蕭夕禾挑了挑眉,笑著問他:“少宗主,你喜歡這樣的早膳?” “不喜歡,”趙少卿清淺一笑,說著不喜歡,卻沒有半點抱怨的意思,“但我是凡人之軀,即便每日服食靈藥,也需進食五谷雜糧,加上每餐飯用得太少,父親為給我調(diào)養(yǎng),才如此費心做了這么一碗?!?/br> “本末倒置了,這么油膩的粥飯,以你現(xiàn)在的腸胃很難吸收,更別說放了這么多香料,又熬煮成這個樣子,”蕭夕禾不認(rèn)同地?fù)u了搖頭,“沒用營養(yǎng),還難吃,除了讓你胃口變更差,沒有別的用處。” 她將粥飯批評得一文不值,一旁的弟子忙問:“那、那該怎么辦?” 蕭夕禾想說讓我來,然而話到嘴邊還沒說出口,柳安安就咳了一聲。 蕭夕禾瞬間想起某個殺神還在御劍宗,她想活命最好還是遠(yuǎn)離廚房。 寢房里出現(xiàn)短暫的沉默,柳安安主動接話:“最好還是做一些好克化的吃食?!?/br> “簡單做個陽春面吧,只放點香油和鹽巴即可,蔥花也來點,切碎些,旁的都不要?!笔捪烫嵝?。 弟子恍然,連忙端著托盤離開了。蕭夕禾適時打開窗戶通風(fēng),不出片刻rou粥的氣味便散盡了。 趙少卿雖然沒說rou粥半句壞話,可在房中空氣清新后,還是默默松了口氣。蕭夕禾沒有錯過他眼底一閃而過的慶幸,頓時也跟著揚起唇角:“其實你不喜歡吃,大可以直接說,病患的體感最重要?!?/br> “父親一片苦心,做兒子的不好辜負(fù)。”趙少卿溫和道。 ……多溫柔啊,跟某些人簡直截然不同。蕭夕禾感動得差點淚流滿面,沒忍住從乾坤袋里掏出一顆自己做的雪梅:“嘗嘗這個,開胃的?!?/br> 趙少卿道了聲謝接過,也沒問是什么便直接放進了口中。 甜甜的粉在舌尖化開,接著便是梅子的微酸。趙少卿眼底閃過一絲驚訝:“很好吃?!?/br> “但也不能多吃,所以今天只有一顆?!笔捪绦Φ馈?/br> 趙少卿也忍不住揚起唇角:“多謝阿肆道友。” 柳安安眨了眨眼,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悟了。 蕭夕禾本打算再逗留片刻,結(jié)果還沒說幾句話,那個叫阿雨的妖族又來了,一進門就護在趙少卿身前,死死盯著柳安安不放,一如既往地忽略了蕭夕禾。 蕭夕禾:“……”看來她現(xiàn)在這身皮囊,確實沒什么威脅性。 不想跟奇奇怪怪的人多糾纏,蕭夕禾拉著柳安安識趣離開,出門時還隱約聽到阿雨抱怨:“你怎么可以吃她給的東西?!?/br> “阿肆道友是一片好意……” 蕭夕禾與柳安安相對無言,一路沉默回到廂房,關(guān)好門窗后柳安安才說了句:“少宗主真溫柔啊!” 蕭夕禾認(rèn)同地點了點頭。 “但他這樣的做夫君也不好,對誰都溫柔,一點底線也沒有,導(dǎo)致有些人愈發(fā)得寸進尺,”柳安安嘖了一聲,“假如他沒受全陰體質(zhì)之苦,你與他結(jié)為道侶的話,肯定得提起十二分精神對付那些狂蜂浪蝶?!?/br> 蕭夕禾頓了頓:“誰要嫁給他?” “你啊,你不是想與他雙修解毒嗎?”柳安安不明白她為什么反問。 蕭夕禾眨了眨眼睛,突然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柳安安盯著她看了片刻,又一次悟了:“懂了,又想始亂終棄是吧?” “……什么叫又?我才沒有始亂終棄過魔尊,”蕭夕禾說這話時,多少還是有點心虛,“我跟他從一開始就是一場交易,我給他做飯,他幫我解毒,是一開始就說好的。” “那他為什么這么憤怒?”柳安安反問。 蕭夕禾嘆氣:“覺得我食言了唄,說好他幫我解毒,我就給他做一輩子的飯,結(jié)果只做了兩年多就走了,你不知道一個吃貨的恨意可以有多強大,我爸以前還因為飯店要遷址,差點被一個老顧客拿刀捅了……不過說起來,我也不算食言,當(dāng)初說好的是他徹底幫我解毒,我才給他做一輩子飯,現(xiàn)在又沒有徹底解開。” “你這就強詞奪理了,”柳安安盡量公道客觀,“你也沒給他機會徹底解開啊?!?/br> 蕭夕禾想起他原文里腥風(fēng)血雨的樣子,不由得抖了一下:“還是算了吧,我跟他不是一路人?!?/br> 柳安安嘖了一聲,從她乾坤袋里掏出幾個梅子,一邊吃一邊問:“那少宗主呢?也不是一路人?” 蕭夕禾笑笑:“這位少宗主倒是挺好的?!?/br> “可你不喜歡他?!绷舶埠V定。 蕭夕禾失笑:“我是想讓他幫我解毒,不必上升到喜不喜歡的高度吧?!彪m然少宗主是挺可人兒的。 然而有了上輩子的慘痛經(jīng)歷,她已經(jīng)深刻意識到健康的重要性,如果將來真有心找個伴兒,那最大的前提就是對方健康。她可不想談個戀愛,還要整天提心吊膽怕他死了,所以趙少卿那種有今天沒明天的,根本不在她的考慮范圍內(nèi)。 柳安安聳聳肩:“也幸好你不喜歡,不然過陣子得多傷心?!彼袢战o趙少卿診脈,分明比昨日更差了。 蕭夕禾皺了皺眉:“也不必這么篤定,說不定謝摘星真有辦法救他呢?” “脈搏都要枯竭了,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柳安安搖搖頭,“謝摘星估計就是為了騙趙無塵幫他找你,才會故意這么說,否則真那么厲害,為何還要你我留在這里為少宗主續(xù)命?” 蕭夕禾一想,也確實像謝摘星能干出來的事。 兩人聊了會兒天,又開始研究趙少卿的情況,只是還未討論出有效的方案,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兩人同時看去,下一瞬就是震天響的敲門聲。 “兩位道友不好了,少宗主他吐血了!” 兩人同時一愣,回過神后一個抓起乾坤袋,另一人抱起桌上陰晾的草藥,急匆匆便出門去了。 “怎么回事,剛才不還好好的?”柳安安一邊趕路一邊問。 弟子一臉急切:“我也不知道,剛剛還好好的,突然就吐血了?!?/br> 蕭夕禾眉頭緊皺:“可是磕碰到了?” “沒有,一直在床上躺著?!?/br> 柳安安又接著問了另一個問題,兩人一替一句,一邊走一邊問,等踏進趙少卿的寢房時,已經(jīng)掌握了全部情況。 沒有半點異常,就是突然吐血。 兩人到時,趙無塵和阿雨都在,趙少卿臉色蒼白,唯有唇上一點鮮紅,整個人都如同過分脆弱的花瓶,仿佛隨時都會碎裂。 一看到兩人出現(xiàn),阿雨頓時憤怒了:“就是你們亂給他吃東西,他才會變成這樣!” “少胡說八道?!绷舶怖涞貟吡怂谎?,就要上前為趙少卿診脈,然而阿雨突然露出尖利的牙齒,威脅她不準(zhǔn)過來。 趙無塵不悅皺眉:“放肆!還不快讓開!” “可是……” “走開!”趙無塵對趙少卿撿來的這只妖族本就十分不喜,現(xiàn)下見她還敢阻止柳安安,頓時皺起眉頭。 妖族一向沒有規(guī)矩,可趙無塵是趙少卿的親爹,阿雨也不敢得罪,正咬著牙為難時,趙少卿無奈開口:“阿雨,聽話?!?/br> “少卿?!卑⒂険?dān)憂地看向他。 趙少卿虛弱一笑:“你先出去?!?/br> 阿雨咬了咬嘴唇,最終還是不甘心地離開了。 她一走,柳安安立刻上前為趙少卿診脈,脈象幾乎已經(jīng)弱到了沒有的地步,她面色凝重地與蕭夕禾對視一眼,不知該怎么說。 “如何?”趙無塵忙問。 柳安安沉吟片刻,開口:“情況有些不妙。” “怎么可能,”趙無塵不愿相信,連忙問趙少卿,“魔尊給你的東西,你可一直戴在身上?” “戴了?!壁w少卿說著艱難伸出手,小小的冰魄用紅線穿著掛在手腕上,襯得肌膚愈發(fā)蒼白脆弱。 見他好好戴著,趙無塵攥了攥拳,扭頭出去了。 估計是去找謝摘星。蕭夕禾看了他的背影一眼,輕輕呼出一口氣:“少宗主,你吐的血可還留著?” “在那邊。”趙少卿虛弱地示意。 蕭夕禾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只見地上團著一片皺巴巴的帕子,上頭沾染了點點黑色的污血。蕭夕禾上前看了看,眼底閃過一絲疑惑。 “怎么了?”趙少卿問。 蕭夕禾回頭:“像是淤血。” 柳安安聞言連忙檢查:“確實是淤血。” “為少宗主檢查一下腸胃吧。”蕭夕禾道。 柳安安點了點頭,指尖拈起一點靈力順著趙少卿的唇往下游走,一路走入他的腹中。 片刻之后,柳安安松了口氣:“腸胃破損?!?/br> 查到病癥就好辦了,蕭夕禾也跟著放松許多,繼而又懷疑地看向趙少卿:“確定只吃過雪梅和陽春面?” 趙少卿遲疑一瞬,答:“沒忍住吃了點辣的?!?/br> 柳安安嘴角抽了抽:“身子虛成這樣還敢吃辣的,你不要命了?” 趙少卿苦澀一笑:“抱歉?!?/br> 柳安安還要再說他,蕭夕禾攔下了:“當(dāng)務(wù)之急,是先為他治療?!?/br> 柳安安不情愿地應(yīng)了一聲,開始在乾坤袋里翻找治療腸胃的丹藥。趙少卿見自己免了一場訓(xùn)斥,感激地朝蕭夕禾笑笑。 蕭夕禾扯了一下唇角以做回應(yīng),便沒有再說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