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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懷了我的崽[穿書] 第95節(jié)

    蕭夕禾雖然不怪罪自己,可鐘晨還是愧怍:“總之是我自以為是,才害你淪落到如此境地,若蕭道友信得過我,之后我們便結(jié)伴同行吧,我定會拼死保護(hù)道友安全?!?/br>
    “即便你不說,我也是要跟著你的?!边@么危險的地方,自然要抱緊男主大腿。

    鐘晨見她沒有推脫,頓時松了口氣:“多謝道友?!?/br>
    “謝什么謝,大家以后就是自己人了?!笔捪唐綇?fù)心情之后,便立刻套近乎。

    鐘晨聞言笑笑,依然是周正實在的樣子:“那今后還請蕭道友多多指教?!?/br>
    蕭夕禾揚唇:“一切好說?!?/br>
    兩人說著話,又聊起正事。

    “我來之前,曾在一位前輩那里聽過不少試煉大會的事,對這里的關(guān)卡還算了解,據(jù)我所知從第一屆到現(xiàn)在,從未有過這種情況,”鐘晨眉頭緊蹙,“也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了問題?!?/br>
    蕭夕禾眼眸微動,靜了片刻后緩緩開口:“我懷疑與汪烈有關(guān)。”

    “誰?”

    “汪烈?!?/br>
    鐘晨:“……他是?”

    蕭夕禾:“……”看吧!根本不是她一個人不知道!

    蕭夕禾無言片刻,隱去自己是鹿蜀血脈的事,將夢中之事完完整整說了一遍。

    當(dāng)聽到那人以古幽的身體出現(xiàn)時,鐘晨目露不解:“可我是最初選快結(jié)束的那一刻才晉級,之前并未見過古幽的身影?!?/br>
    蕭夕禾頓了頓:“難道他能直接進(jìn)來?”

    兩人對視一眼,隱隱覺得不安。

    許久,蕭夕禾嘆了聲氣:“反正不管怎樣,我都懷疑如今所有人遭此一難,全是因為我?!?/br>
    “你也不必將責(zé)任攬到自己身上,試煉大會所用空間秘境,其實是由上古大陣煉成,那人再厲害,也未必能改動陣法……”

    說完,鐘晨想到那人或許能直接進(jìn)來的事,靜了靜后補充,“就算他能做到此事,如你所說他連現(xiàn)實中見你都不敢,說明已經(jīng)虛弱到一定程度,即便今日沒有你,他也是要下手的?!?/br>
    能參加試煉大會的修者,大多都是資質(zhì)好、有靈氣還年輕的修者,他們本身就是行走的靈力罐,沒有什么比直接吸干他們更快的修煉方式。

    蕭夕禾聽了鐘晨的分析,心里好受了些,接著突然想到什么,原本的三分猜測變成了九分:“只怕此事確實是他搞的鬼?!?/br>
    說罷,將尸體被草木‘吃’掉的事告訴了他。

    鐘晨這一路也殺了幾個人,自然也見過這種場景,聞言表情逐漸嚴(yán)肅:“你懷疑那些草木是他的化身?”

    “未必是化身,但肯定與他有關(guān)?!笔捪袒卮?。

    鐘晨深吸一口氣:“若真是如此,只怕他在虛弱時尚能改變大陣,等吸收足夠多的靈力變得強大,只怕很快就能親自來找你。”

    蕭夕禾心下頓時惡寒:“那現(xiàn)在該怎么辦?”

    “不能再自相殘殺了,”鐘晨蹙眉,“死的人越多,他吸收的靈力越多,力量就越強,到時候不僅是我們這些人,恐怕連天下蒼生都有危險?!?/br>
    一個能自由進(jìn)出、改動上古陣法,還沒有道德底線的大能,于世間而言是一場巨大的災(zāi)難。

    蕭夕禾聽明白他的意思,一時間坐不住了:“那咱們現(xiàn)在光躲著也不是辦法,不如出去勸說其他修者?”

    眼下的情況就是,每死一個人,汪烈的力量可能就會強上一分,再不阻止晉級者們自相殘殺,那么不斷強大的汪烈早晚會舞到她面前,到時候不僅她要倒霉,其余晉級者估計也好不到哪去。

    “也只能如此了。”鐘晨擰眉道。

    兩人對視一眼,打定主意便一同出發(fā)了。

    或許是他們運氣好,剛離開小土坑不久,兩人便迎面遇上了蜀山派的人。

    經(jīng)過十幾個時辰,蜀山派已經(jīng)聚集了不少弟子,一群人組成鐵桶一般的陣法,一邊防守一邊四下巡視。

    蕭夕禾二人出現(xiàn)時,蜀山派弟子們齊刷刷抽出本命劍,動作整齊劃一地指向他們,即便是黑夜也無法遮掩其劍刃的鋒芒。

    鐘晨忙道:“各位道友,我們有話想跟你們說?!?/br>
    “……是關(guān)于關(guān)卡的事!”蕭夕禾接著補充,“相信你們也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吧,你們難道不想知道,為何印記能控制人的生死?”

    她這句話有夠標(biāo)題黨,蜀山弟子聞言頓時面面相覷,顯然生出幾分好奇。而帶頭的師兄眉頭緊皺,似乎在判斷眼下的情況是否有詐。

    蕭夕禾要的就是這種效果,趁他們遲疑期間,飛速將汪烈的事都說了,最后總結(jié)一句:“總之現(xiàn)在最好是所有人團結(jié)一心,先將幕后兇手找出來消滅掉,否則這么內(nèi)斗下去,等到他越來越強大,你我即便成了這一關(guān)的勝者,也未必能活命?!?/br>
    “真的假的?我怎么聽著這么唬人?”蜀山弟子忍不住小聲問。

    旁邊的弟子猶豫一下,道:“聽著像是真的,師兄先前不還為我們檢查過,確定印記控制了心臟嗎?”

    “有道理……”

    蜀山派帶隊的師兄無視身后的竊竊私語,思索片刻后開口:“你們說的,都是真的?”

    “當(dāng)然?!笔捪搪牫鏊曇舻能浕D時眼前一亮。

    師兄聞言收劍:“究竟是怎么回事,你過來細(xì)說一番?!?/br>
    蕭夕禾沒有拒絕,當(dāng)即走上前去,然而在即將靠近法陣時,師兄突然眼神一凜,抽出長劍朝她刺去。

    “小心!”鐘晨飛奔上前,猛地將蕭夕禾往后一拉,劍尖堪堪劃過蕭夕禾袖子,劃出一道偌大的口子。

    “妖言惑眾,殺!”師兄怒喝一聲,其余弟子立刻擺陣,徑直朝二人殺去。

    蕭夕禾迅速站穩(wěn),與鐘晨背靠背應(yīng)對蜀山弟子們的絞殺。

    相比訓(xùn)練有素的蜀山劍陣,蕭夕禾兩人勢單力薄,很快就落于下風(fēng)。兩人也不戀戰(zhàn),對視一眼后找個機會便從劍陣中沖了出去,頭也不回地逃了。

    一直跑了將近半個時辰,跑到了不知什么地方的深山老林里,兩人才敢停下來。

    “啊……”蕭夕禾撲通跪在地上,雙手撐著地面大口喘息。

    鐘晨也好不到哪去,面色難看地扶著樹平復(fù)呼吸。

    許久,兩人對視一眼,各自嘆了聲氣。

    “……我們無憑無據(jù),他們不信也是正常?!辩姵繉嵤虑笫?。

    蕭夕禾皺眉:“事實就擺在眼前,為何不信?”

    鐘晨又是一聲嘆息。

    兩人出師未捷,士氣多少有些低落,但很快就重新旗鼓,繼續(xù)走上游說的道路。

    半個時辰后,兩人遇到了正在休息的締音閣眾人。

    當(dāng)兩人貿(mào)然出現(xiàn),眾人當(dāng)即警惕起身,蕭夕禾卻笑著對最前頭的女子招手:“陳道友,是我!你還記得我嗎?”

    陳瑩瑩愣了愣,看清她是誰后,下意識看向了她身后的人。

    距離上次識綠山秘境之后,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四目相對的瞬間,兩人顯然同時想起了那塊姻緣石,一時間都有些局促。

    蕭夕禾沒有錯過兩人的對視,腦海里莫名出現(xiàn)三個字——

    磕到了。

    不過眼下不是磕cp的時候,蕭夕禾輕咳一聲繼續(xù)套近乎:“多日未見,陳道友愈發(fā)美麗動人了。”

    陳瑩瑩回神,淺笑著頷首:“蕭道友客氣。”

    “師妹,他們是誰?”她身后一個女子警惕地問。

    陳瑩瑩頓了頓,主動為兩人解釋:“是一起患過難的道友,大家不必緊張?!?/br>
    締音閣弟子們面面相覷,漸漸也收起了法器。

    “一起患過難,就不必緊張了?你就這般篤定他們不會貿(mào)然出手?”女子皺眉,“師妹,如今秘境危機重重,除了自己人誰都不可信,你還是謹(jǐn)慎些好?!?/br>
    陳瑩瑩聞言面露尷尬。

    聽她接二連三地懟陳瑩瑩,蕭夕禾不用通過她的衣著相貌,就能判斷她是締音閣大弟子阿銀,文中非常典型的降智女配,成天除了嫉妒女主就沒別的事可做了。

    確定了她的身份,蕭夕禾無視她,徑直同陳瑩瑩道:“陳道友,我這次來是有話想跟你說,你可還記得古幽?”

    “我?guī)煹?,怎么了?”聽她提起古幽,陳瑩瑩目露悵然?/br>
    蕭夕禾抿了抿唇:“我又見到他了?!?/br>
    “什么?”陳瑩瑩驚呼。

    “一派胡言!古師弟早就死了,你如何能見他?”阿銀呵斥。

    “蕭道友所言為真,我可以作證?!辩姵空J(rèn)真道。

    阿銀還想說什么,陳瑩瑩搶先一步:“究竟是怎么回事?”

    蕭夕禾將夢中之事掐頭去尾簡單說了,順便把她和鐘晨的分析也講了,最后才緩緩呼出一口氣:“所以我想說服各大仙門,不要再自相殘殺,而是先把那個占據(jù)古幽身體的人找出來?!?/br>
    陳瑩瑩眉頭微蹙,靜了片刻后剛要開口,阿銀卻又蹦了出來:“誰知道你們是不是怕被淘汰,才故意編出這些謊言的,你口中的汪烈我都沒聽說過,若真有這種本事,怎么也該名揚天下吧?”

    “不論你信不信,事實就是我們每個人都被這些印記綁住,若這樣繼續(xù)斗下去,不管最后汪烈會不會出現(xiàn),都要有三百人命喪于此。”蕭夕禾不悅開口,心想這女配真煩人。

    鐘晨察覺到她有些煩躁,靜了靜后主動看向陳瑩瑩:“陳道友,我知道你心地善良,應(yīng)該也不愿看到這么多人犧牲吧?”

    陳瑩瑩咬住下唇,沉思片刻后看向阿銀:“師姐,我相信他們,不如……”

    “不如什么?聽他們的不試煉了?”阿銀冷眼看她,“師父辛苦養(yǎng)了你這么多年,什么好機緣都給你,你便是這么報答她的?”

    “我……”

    “比試本就殘酷,哪有不死人的?更何況死再多又怎樣,只要我們締音閣能活下來,爭到一個好名次不就行了?你與其擔(dān)心這些,不如多殺幾個人,爭取殺夠三百進(jìn)入下一關(guān),印記自然而然就消失了?!?/br>
    阿銀冷笑道,“你若非信他們的,那自己跟他們走就是,我們還要繼續(xù)試煉,為締音閣爭光。”

    說完,她看向締音閣其他弟子:“你們呢?要跟他們走嗎?”

    她這番言論下來,即便有相信蕭夕禾二人的,也不敢吱聲了,畢竟一旦說離開,便是對師門、對師父的背叛。

    見無人應(yīng)聲,阿銀得意地看向陳瑩瑩:“你走嗎?”

    陳瑩瑩纖細(xì)的手攥了攥拳,正要開口說話時,鐘晨突然道:“陳道友不走。”

    陳瑩瑩頓了頓,再次看向他。

    鐘晨微微頷首,看著她的眼睛道:“至少現(xiàn)在不走,因為她要保護(hù)自家?guī)煹苊??!?/br>
    忠義兩難全,他替陳瑩瑩做了決定。陳瑩瑩感激地笑笑,又歉疚地別開臉。

    “蕭道友,我們走吧?!辩姵块_口,視線卻總?cè)滩蛔”魂惉摤撐?/br>
    蕭夕禾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啊,磕到了。

    “蕭道友?”見她走神,鐘晨又喚了她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