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懷了我的崽[穿書] 第102節(jié)
汪烈明顯一愣。 蕭夕禾嘆了聲氣:“這么驚訝做什么,你既然看見他們?nèi)雺袅?,便該知道這一切都是我們設(shè)下的圈套,既然都知道了,怎么還會覺得我們毫無防備呢?” 在守株待兔好多天后,她終于意識到得做點什么了,所以拉著謝摘星和鐘晨演了這么一場戲,為的就是以落單的自己為誘餌,將他給引出來。這幾日她看似只有一個人,但每個夜晚都會進入謝摘星早就構(gòu)建好的夢境,為的就是等汪烈現(xiàn)身。 果然,當他看到自己孤身一人時,觀察幾天后終于忍不住來了。 “……圈、圈套?”汪烈警惕起身,瞇起眼睛看著三人,“你們坑騙我?” “當然了,你都說我是小騙子了嘛,再說我家魔尊這么好,怎么可能會把我一個人丟掉?!笔捪掏焐现x摘星的胳膊,不放過任何一個拍馬屁的機會。 “下不為例?!敝x摘星冷淡開口,顯然不上她的當。 蕭夕禾從善如流:“知道了?!?/br> 魔尊大人哪都好,就是演技不佳,臺詞功底也不行,全程只會‘面無表情’一個表情,信念感更一般,她眼圈紅一紅,就差點演不下去。 讓戀愛腦演大渣男,真是難為他了。蕭夕禾嘆了聲氣,悄悄摳了摳他的手心。 謝摘星對她這些小動作一向很受用,反手將她的手指包緊后,眉眼都松快了些。 看到這兩人膩膩歪歪,汪烈一陣煩躁:“眉來眼去個不停,當我是死的嗎?” “不然呢?”蕭夕禾真誠反問。 汪烈噎了一下,繼而不可置信:“你竟敢如此囂張?” “那是,也不看看我身邊都是誰,”蕭夕禾昂起下頜,頗有狗仗人勢那味兒,“書名上所有人都來了,就問你怕不怕?” 鐘晨頓了頓:“什么叫書名上的人都來了?” 《仙尊與魔尊決戰(zhàn)昆侖之巔》嘛,謝摘星是魔尊,鐘晨是未來仙尊,可不就是書名上的人都來了。 蕭夕禾正思考怎么解釋這句話,謝摘星不悅開口:“她時常說些亂七八糟的話,這么在意做什么?” 鐘晨想了想,點頭:“蕭道友的確特立獨行?!?/br> 蕭夕禾:“……”就這么混過去了。 三人你一言我一語像在閑聊,完全沒有大敵當前的嚴肅警惕,汪烈就算是個傻子,也看出幾人對自己的輕蔑了。 他雙手死死攥拳,氣得咬牙切齒:“我汪烈縱橫修仙界多年,還從未有人敢如此輕視本尊,你們?nèi)齻€不知天高地厚,今日就叫你們嘗嘗輕視本尊的代價!” 蕭夕禾:“……你狠話還沒放完???” 謝摘星跟他比起來,還是他更像反派,臺詞都一套一套的。 “我殺了你!” 汪烈再次沖過來,這一次沒有輕敵,輕而易舉便沖破了看不見的墻,直直朝三人殺來。謝摘星眼神一暗,抽出認魂反手刺去,鐘晨也拿出法器,三人就此打作一團。 汪烈吸收了諸多靈力,修為明顯有大幅度上升,只身對付謝摘星和鐘晨竟也不顯得費力。三人打斗中山河震顫,地表碎裂,蕭夕禾膽戰(zhàn)心驚連連后退,還是險些掉進被認魂劈出的溝壑,好在謝摘星及時回頭,布下結(jié)界將她籠罩,這才沒影響到她。 ……高階修者干仗,她這種廢物真的很容易被炮灰。蕭夕禾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這才仔細關(guān)注三人。 汪烈來勢洶洶,謝摘星也是不管不顧的主兒,兩人都是進攻型選手,而鐘晨相對穩(wěn)妥,會一直護在謝摘星身后,以防汪烈偷襲。 三人算得上勢均力敵,蕭夕禾卻看得心驚……這個時候的男主雖然還未到巔峰,但也不算差了,謝摘星更是強大,汪烈一個殘破之軀,竟然與他們打成平手,若是巔峰期得強大成什么樣。 恐怖,太恐怖了。 “趁他病要他命!千萬別讓他活下來!”蕭夕禾高聲提醒。 謝摘星聞言,劍法愈發(fā)凌厲,他與他的手中劍天生張狂肆意,每一招都是兇殘的殺招,加上鐘晨在一側(cè)打輔助,汪烈很快敗下陣來。 隨著謝摘星又一記殺招,汪烈猛地摔向地面,滑行三五米后撞在一塊山石上,身體一顫嘔出血來。 他死死盯著步步逼近的謝摘星和鐘晨,隨意抬手擦去唇角的血:“有意思,兩個平平無奇的后生,竟能發(fā)出如此強勁的靈力?!?/br> 這一瞬的汪烈倏然沒有了努力,眼底還閃爍著明顯的興奮,“有意思,真有意思,我本來只想要鹿蜀后代的血rou重塑筋脈,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獲?!?/br> 若能換上這樣的身體,還重塑什么筋脈? “想奪舍?”謝摘星看穿他的想法,眼底閃過一絲不屑,“也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br> 話音未落,反手將認魂朝他刺去。 蕭夕禾有點排斥血腥畫面,下意識閉了閉眼睛……砰! 一聲巨響,她小心翼翼地睜開一條眼縫,卻沒看到汪烈的尸體。 她愣了一瞬,一臉茫然地看向山石前的兩人:“他人呢?” 謝摘星面色有些難看,瞇起長眸看向不遠處的小山。蕭夕禾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一抬頭果然看到汪烈站在小山之巔。 “入了你們的夢境又如何?無知小兒,想殺我汪烈,下輩子吧!”他冷笑一聲,突然捏術(shù)法布陣。 想起他連上古大陣都能動手腳的能力,蕭夕禾驚呼一聲:“打斷他!別讓他布陣成功!” 話音未落,謝摘星與鐘晨便已經(jīng)沖了過去,然而還是晚了一步,二人在即將到達山巔之前,無數(shù)空氣突然化作箭矢朝二人刺來。箭矢來得又急又密,每一支都攜裹著強勁的靈力,兩人急速后退,面色凝重地應(yīng)對。 盡管用了十二分心力,但還是有箭尖劃破兩人衣衫,好幾次勉強躲過危機。 汪烈鎖指掐訣,萬千箭矢又化作流火,謝摘星與鐘晨瞬間被淹沒在火光之下。這些火光被他用得仿佛有生命一般,攻擊的同時還在試探兩人的筋骨。 “有意思,真有意思,”汪烈眼底滿是病態(tài)的興奮,“一個是天生仙骨,一個是至陰魔骨,都是千萬年難得一見的體質(zhì),沒想到今日竟然同時出現(xiàn),有意思……” 蕭夕禾身處結(jié)界中,已經(jīng)看不到謝摘星的身影,情急之下便想沖出去,結(jié)果砰地一下撞在了結(jié)界上。 大約是猜到能讓她忍不住跑去的原因,定然是不太妙的,所以謝摘星牢牢將她困住,為防她撞傷還特意用了有彈性的結(jié)界。 柔軟,但無法掙脫。 蕭夕禾撞了一下,絲毫不覺得疼,幾乎一瞬便領(lǐng)悟了謝摘星的用意,一時間心底泛軟,連眼圈都跟著紅了。 修者五感通明,在空間秘境中卻跟普通人沒什么區(qū)別,夢中也是一樣。她卻始終無法在漫天火光中找到兩人,只能咬著牙看向汪烈:“你若將他們燒出個好歹來,還怎么用他們的身體復生?!” 汪烈輕蔑一笑:“這不是還有你嗎?” 澤生的內(nèi)丹,已徹底融入她的骨血,不論這兩人的身體毀成什么樣子,用她的血rou便能完整復原。 蕭夕禾愣了愣,明白他的意思后破口大罵:“瘋子!你真是個瘋子!” 汪烈輕嗤,瞇起眼睛加速攻擊。 蕭夕禾急切地看了眼兩人消失的方向,再次怒罵某人:“汪烈!你別以為所有人都不認識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今日之事早晚會傳出去,你敢動魔尊一根毫毛,整個魔界都不會放過你!” “放肆!你以為誰都像你們這幾個無知小兒一樣,連我汪烈的大名都不認識?!”汪烈冷笑。 他果然在意這個。蕭夕禾冷笑一聲:“你干成過什么事?留下過什么作品?你什么都沒有,他們憑什么認識你?反倒你要殺的這兩人,一個已經(jīng)名滿天下,一個不久之后也要名揚天下,比你名氣大多了!” “胡說八道!他們也配與我相比!”汪烈有點冒火。 蕭夕禾直接笑了:“大哥,你幾歲了?既然認識我家老祖宗,那也年紀不小了吧?你知道修仙界日新月異人才輩出,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多少次變革嗎?就算你當初還有幾分名氣,但現(xiàn)在也是一無所有,沒有人在乎!” “閉嘴!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殺了你……” “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你也頂著古幽的身份活了一段時間了吧?”蕭夕禾瞪眼,“有人提起過汪烈嗎?沒有吧!但凡是有點名氣的,怎么可能沒人知道。” “你就是糊作非為,糊是糊了的糊,知道什么叫糊了嗎?就是你這個人像一盤菜一樣,已經(jīng)過火候了!沒有人愛吃了!就算回鍋也是剩菜!” “看你老氣橫秋的樣子,應(yīng)該也活了好多年吧?真可悲呀,活這么大歲數(shù),混了這么久的圈子,卻連名字都沒留下一個,只會在這里無能狂怒,糊比!大糊比!” 她不追星,但有追星的朋友,耳濡目染之下也是學了點。 汪烈被她一口一個糊比地叫,盡管知道她是為了擾亂自己的心神,但還是忍不住大怒:“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殺了你!” “殺了我你也是糊比。”蕭夕禾突然平靜,順便奉送一個同情的眼神。 “我殺了你!”平靜的嘲諷似乎比大罵有用,汪烈眼睛瞬間紅了,咬著牙直接朝她殺來。 只一瞬間,他便粉碎結(jié)界殺了過來,蕭夕禾根本來不及逃,只能下意識捂住臉。 然而想象中的疼痛并未出現(xiàn)。 她小心翼翼地睜開眼睛,便看到汪烈頂著古幽那張臉,怔怔地盯著她,因為太過震驚,他的眼睛睜得極大,仿佛再一用力就能掉出來。 蕭夕禾嘴唇動了動,還未開口說話,便看到他唇角流下一絲血沫。 “你……”汪烈艱難開口。 蕭夕禾咽了下口水,默默順著他的臉往下看,果然看到了熟悉的劍刃。 是認魂。 汪烈倒下,謝摘星冷峻的眉眼暴露在眼前,蕭夕禾一撇嘴,直接撲了過去:“魔尊!嚇死我了!” “知道怕還胡說八道?”謝摘星冷著臉。天知道他被困陣法時,聽到她說那些話多膽戰(zhàn)心驚。 “我要是不說,你們怎么出來?”蕭夕禾繼續(xù)抽抽搭搭。 謝摘星臉色依然不好:“你又知道我們出不來?”頂多是時間問題,比她這樣以身犯下強多了。 “蕭道友辛苦了,”鐘晨認真道謝,“幸好有你,我們才能窺見他一絲破綻?!?/br> “你還夸她,”謝摘星現(xiàn)在看鐘晨越來越不順眼,“明知危險還故意為之,是蠢。” 蕭夕禾:“嚶嚶嚶。” “別裝了?!敝x摘星蹙眉。 蕭夕禾吸了一下鼻子,不哭了:“我知道你會及時出現(xiàn),才敢這么做的?!?/br> 謝摘星面無表情。 “謝謝魔尊,你又救了我一命。”蕭夕禾一臉乖巧,剛要再說兩句好聽的,突然面露驚恐,“汪烈呢?!” 謝摘星與鐘晨同時一頓,低頭看去時,地面上已經(jīng)空空如也。 連一滴血都不剩了。 而與此同時,三人心口的印記突然一松,藍色的光都淡了一分。蕭夕禾信念一動,當即抬手扣上謝摘星的心口。 “絲線不見了?!彼久嫉?。 “應(yīng)該是汪烈一死,他留下的殺陣也隨之破了,至于尸體……”鐘晨思索一瞬,“興許是被靈草吸收了,先前那些死者不就是如此?!?/br> “……是嗎?”蕭夕禾總覺得沒那么簡單。 鐘晨略微頷首,剛要再說什么,謝摘星突然化去夢境,三人被迫同時醒來。 蕭夕禾睜開眼睛時,正對上陳瑩瑩擔憂的眼神。 見她醒來了,陳瑩瑩頓時松了口氣:“蕭道友,你醒了?” 蕭夕禾坐起身,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天光大亮,謝摘星和鐘晨各自打坐,林樊小安二人也一直盯著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