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懷了我的崽[穿書] 第146節(jié)
柳安安之后說了什么,蕭夕禾全都聽不見了,盯著板栗看了許久后,腦子里只有一個想法—— 若是能早些發(fā)現(xiàn)該多好,她立刻拿到謝摘星面前,他便知道她的心有多誠了。 如今錯過了最佳時機,再拿過去也像強行找補。 可見她與謝摘星的緣分,真的如姻緣石所預(yù)言的那樣,無緣無分,注定毫不相干。 第73章 “小師妹,你怎么了?”柳安安見蕭夕禾還盯著板栗看,一時間有些疑惑,“是栗子有什么不對嗎?” “……嗯?”蕭夕禾回神,“啊……沒事?!?/br> 說罷,她靜了一瞬,“二師姐,這些栗子能給我嗎?” “當然,你喜歡就拿去唄,都放在這里好幾天了?!绷舶膊环判牡赜^察她的神色。 蕭夕禾笑笑,將板栗裝進乾坤袋后,便挽起袖子開始準備飯菜。柳安安在門口守了許久,都沒從她臉上看出異色,漸漸的也就放心了。 晚膳之后,柳安安早早便睡了。蕭夕禾躺在床上發(fā)了許久的呆,卻半點睡意都沒有。直挺挺地躺了好一會兒,她到底還是嘆息著坐了起來。 為免打擾大家沉靜的睡眠,她斟酌片刻后便進了戒指空間。 空間里依然是白天,天湛藍湛藍的飄著幾朵棉花糖一樣的白云,放眼看去是一望無際的麥田和遠方的山影,微風(fēng)拂過,麥田輕輕晃動,如同柔軟搖曳的碧波。 蕭夕禾走到湖邊,盯著清澈的湖面看了許久,心底總算有了一絲平靜。她就這樣看了一夜,直到戒指外傳來柳安安隱約要醒的動靜才出去。 “早啊小師妹?!绷舶菜坌殊斓匦褋恚吹剿诖采献?,便哼哼唧唧打招呼。 蕭夕禾笑笑:“早啊二師姐?!?/br> 這一晚之后,每個深夜她都會到戒指里靜坐,一直到天光即亮才回到寢房,若無其事地開始一天的生活。連續(xù)七八日后,她看著平靜的湖面,突然生出了養(yǎng)魚的心思。 說做就做,等天一亮,她便出門買魚苗去了。 “……怎么突然想養(yǎng)魚了?”柳安安看著她遠去,心里擔(dān)憂不已,“不會是受了太大刺激,腦子壞掉了吧?” 許如清掃了她一眼:“與其擔(dān)心她,不如擔(dān)心擔(dān)心自己?!?/br> “我怎么了?”柳安安不解。 許如清揚唇,一雙狐貍眼波光流轉(zhuǎn):“師父今日考察功課?!?/br> 柳安安:“……” “小師妹剛退婚,全家都寵著,師父舍不得罵,但你么……”許如清意味深長,眼底笑意更深。 柳安安哀嚎一聲,扭頭跑回屋背藥方去了。 許如清笑了笑,抬眸看向蕭夕禾消失的方向,許久輕輕嘆了聲氣。 蕭夕禾養(yǎng)魚的興致很高,一口氣買了上百魚苗,放進空間的湖里后,還不忘往里頭灌些靈力,再順便拿點柳安安煉制的補藥喂它們。 這樣做的后果就是,有一半的魚苗虛不受補,直接掛掉了,另一半則快速長大,相當健壯地生活在湖里,而從小長到大,也不過用了三五天的時間。 “……好像沒什么成就感?!笔捪潭⒅锇氤唛L的魚若有所思。 許如清嘴角抽了抽:“幾天就長大了,確實很難有成就感?!?/br> “要不你再養(yǎng)點別的?”柳安安建議。 辛月立刻表示認同:“種點花草吧。” 柳江嘖了一聲:“有這時間,不如好好修煉,趕緊把那勞什子雷劫給過了?!?/br> 幾人整整齊齊站在岸邊,認真規(guī)劃蕭夕禾的事業(yè),從養(yǎng)魚到種花又到修煉,安排得明明白白。 蕭夕禾無奈:“你們專程跑來,就是為了說這些?” 她今日本來是一個人來的,這幾個人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突然都跟了進來,以至于向來寧靜的戒指空間第一次這么熱鬧。 “我們……就是好奇你魚養(yǎng)得怎么樣了,隨便進來瞧瞧?!绷舶餐臁?/br> 辛月幫腔:“對啊,隨便看看?!?/br> 蕭夕禾知道他們還在擔(dān)心自己,卻也沒有拆穿,畢竟這個時候越解釋……就越顯得她可憐,盡管她確實沒有特別難過。 她深吸一口氣,不動聲色地轉(zhuǎn)移話題:“這些魚看起來還挺鮮美,我撈幾條給你們做湯吧?!?/br> 四人頓時面面相覷,想說什么又怕傷到她。 半晌,最不怕得罪人的大師兄開口了:“用藥催大的魚,難吃。” ……哦。 繼續(xù)養(yǎng)沒意思,吃又不好吃,蕭夕禾思索片刻,決定讓這些魚在湖里自生自滅,自己則徹底放棄了養(yǎng)點什么的想法。 從戒指空間里出來,柳江又一次提到突破金丹的事,辛月立刻攔下話頭:“孩子壓力已經(jīng)夠大了,你就別添亂了?!?/br> “可是……” “哎呀!”辛月瞪他,柳江只能憋屈閉嘴,她又趕緊安慰蕭夕禾,“不用著急,順其自然就好,總有一日會突破的?!?/br> 蕭夕禾樂了:“師娘,我沒那么脆弱,您還是別擔(dān)心了?!?/br> “聽見沒有,孩子沒那么脆弱!”柳江仿佛拿到了免死金牌,立刻跟辛月頂嘴。 蕭夕禾笑笑:“但我也確實沒打算近日突破,魔尊再有三個月左右就要生了,在此之前我得確保自己萬無一失,屆時才能用最好的狀態(tài)為他接生?!?/br> 這是婚約取消之后,她第一次提起謝摘星,說完屋內(nèi)頓時陷入沉默。 一片安靜中,許如清悠悠開口:“這樣也好,一切以孩子為重。” “對,對……”柳江回過神來,“還是以孩子為重,是我欠考慮了。” “你既然已經(jīng)決定了,那我們只管支持你就是?!毙猎乱脖砻鲬B(tài)度。 蕭夕禾感激地笑笑,正要再說什么,柳安安突然咋呼一聲:“怎么有糊味,娘你燉的湯糊鍋了?” 辛月頓了頓,回過神后趕緊往廚房跑,柳安安也急忙跟上,柳江看看兩人匆忙的背影,又看看一旁的蕭夕禾,最終也跟了上去,還一邊跑一邊刻意說:“我得看看糊成什么樣了……” 一家三口的拙劣演技,簡直像一個老師教出來的,蕭夕禾沒忍住樂了。 許如清一臉慘不忍睹:“這一家子,叫人頭疼?!?/br> “謝謝大師兄?!笔捪坦怨缘乐x。這段時間以來,所有人都將她當成易碎的花瓶,只有他待她如初,著實叫她松了一口氣。 許如清挑眉:“謝我作甚?” “反正就是,謝謝?!笔捪陶A苏Q?。 許如清輕嗤,抬起折扇敲了一下她的腦袋:“行吧,懂事了。” 蕭夕禾傻笑。 許如清一時也有些好笑。 自從蕭夕禾表明暫時不會再精進修為后,柳江便不再拿這件事催促她,反而有意給她安排一些接生的活計,短短半個月內(nèi),她便親自接生過三次了,其中兩次女子一次男子。先前一直對接生忐忑的她,在經(jīng)過幾次實戰(zhàn)后,心里漸漸也有了些底氣。 日子便這樣有條不紊地進行,除了時不時跟林樊通信、詢問謝摘星如今的情況,其余時候蕭夕禾都強迫自己不聽不想,假裝忘了與謝摘星有關(guān)的一切。 又一日清晨,蕭夕禾被太陽曬得幽幽醒來,旁邊的床上已經(jīng)沒人了。 二師姐又煉補藥去了吧,她對補藥的偏好真是無人能及。蕭夕禾伸了伸懶腰,游魂一樣飄向門口,剛打開房門,就被門口的人影嚇了一跳。 “……大師兄?”她睜圓了眼睛,“你在這兒干嘛?” “自然是等你。”許如清抱臂道。 蕭夕禾剛睡醒,眼神都還是懵的:“等我干什么?” “出診。”許如清勾唇。 蕭夕禾:“?” 一直到跟他出了藥神谷,蕭夕禾才知道這次的出診對象,是一只蜘蛛妖。而無所不能的大師兄,在這世上最怕的就是蜘蛛。 “……我也挺怕的,要不讓師父去吧?!笔捪桃荒樥嬲\,并表示不想去。 許如清頭疼:“這只妖狀態(tài)很差,只怕拖不到師父他們回來。” 蕭夕禾無聲望天。 許如清板起臉:“藥神谷規(guī)矩第十條,不得歧視患者身份,并以此為由拒絕出診?!?/br> 蕭夕禾嘆氣:“你連規(guī)矩都搬出來了,我還能說什么?走吧。” 許如清頓時開心了,再三保證到時候她只需要在旁邊待著幫他壯膽就行,其他的一切不用她管。蕭夕禾也信了他的鬼話,直到兩人出現(xiàn)在蜘蛛妖的洞xue前—— “……小師妹,我不行了,腿軟?!痹S如清面色蒼白。 蕭夕禾:“……你剛才怎么說的?” “我真的……不太行,”許如清深吸一口氣,終于做了一個艱難的決定,“要不就讓它自生自滅吧?!?/br> 蕭夕禾:“……” “我走不動。”許如清扶住洞xue旁的石頭,才沒跌坐下去。 蕭夕禾跟他認識這么久,還是第一次見他這么慫,無語許久后嘆了聲氣:“待會兒我來為它診治,你在我旁邊待著幫我壯膽行嗎?” “行?!痹S如清立刻站了起來。 蕭夕禾:“……你剛才是不是演的?” 許如清聞言,默默朝她伸出手,只見他的掌心一片濕潤。 ……一個金丹修者,能出這么多汗也不容易。蕭夕禾頓時原諒了他。 兩人商量好后,便相互攙扶著進了洞xue,洞xue內(nèi)陰冷潮濕,還泛著點點腥氣,洞頂凝聚水珠時不時落下,每一次聲響都能讓兩人顫一下。 “蜘蛛妖領(lǐng)地意識極強,這只發(fā)來求助時神志又不太清楚,可見傷得不輕,”許如清聲音蒼白緊繃,卻還在盡職盡責(zé)地叮囑蕭夕禾,“待會兒你為它診治時,一定要站得遠些,免得它被驚得狂性大發(fā)。” “……你先前怎么不說?” “先前沒想到需要你幫忙?!痹S如清說得真心實意。 蕭夕禾咽了下口水,繼續(xù)攙著他往前走。山洞彎彎曲曲狹長且深,越往里走便越冷,偶爾還能聽到若有似無的粗重呼吸。 蕭夕禾嚇得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一邊艱難往前走,一邊默默安慰自己蜘蛛妖也不一定非是蜘蛛形態(tài),完全沒必要……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