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懷了我的崽[穿書] 第162節(jié)
小樊子聞言當(dāng)即答應(yīng):“奴才這就去接?!?/br> “不用,等會兒跟我一起吧。”蕭夕禾也怕他單獨去,會被謝摘星給殺掉。 小樊子不知公主殿下苦心,但還是高興地點了點頭。 蕭夕禾繼續(xù)做飯,因為太急還被燙了一下,她剛要痛呼,瞄到旁邊的小樊子還是忍住了—— 他總是大驚小怪,若是被他知道,定是要鬧得人盡皆知。 小樊子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等早膳做好后主動上前端起,兩人一前一后從廚房出來,剛要往寢殿里走,便迎面遇上一個宮人。 “給殿下請安,”宮人行了禮,高高興興道,“許總管怕殿下無聊,特意向皇上請奏,從外頭請了皮影班子,眼下已經(jīng)安置在御花園附近,殿下可想去看看?” 蕭夕禾頓時心動。 小樊子咳了一聲:“殿下,早膳要涼了?!?/br> 蕭夕禾回神:“啊……眼下正忙,等有空了再去吧?!?/br>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殿下的話你沒聽到?”小樊子當(dāng)即板起臉,等蕭夕禾先回屋后,又壓低聲音呵斥,“叫姓許的少來溜須拍馬,我們殿下可不信這個!” 說罷,便急匆匆跟著蕭夕禾進屋了。 “放桌上就行?!笔捪陶f著,將裝著兔子的籠子遞給他。 小樊子偷偷瞄一眼里間門口,沒能再見到殿下的男寵,一時間有些遺憾,但面上還是乖巧地將兔子帶了出去。 純金打造的籠子里,小白兔懶洋洋的,時不時吃一口碗里的糧,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 “許如清送的什么玩意兒,一點精神都沒有?!毙》酉訔壍乇г梗瑓s在遇到其他宮人的瞬間抬高了下頜。 “喲,林總管,您拿的是什么呀?”宮人討好地問。 小樊子掃了對方一眼:“是許如清前些日子送給殿下的兔子?!?/br> “既然是許總管送的,那怎么到您手上了?”宮人好奇,“難道殿下已經(jīng)玩膩了?” 小樊子剛要點頭,話到嘴邊突然想到什么,頓時一臉不懷好意:“許總管送的兔子這般可愛,殿下怎么會玩膩呢?只是擔(dān)心自己養(yǎng)不好,才叫我為她養(yǎng)幾日。” “這樣看來,殿下還是最信任林總管啊?!?/br> “那是,林總管日日殿前伺候,自然不是有些人能比的?!?/br> 小樊子聽著他們的奉承,滿意地拎著籠子離開了。 宮里一向沒有秘密,幾人的對話不出片刻便傳到了許如清那里。許如清似笑非笑地看著桌面,好一會兒都沒有說話。 “不管怎么說,那兔子是您進獻給殿下的,憑什么他林樊來搶功勞?”心腹為他打抱不平。 許如清倒沒什么生氣的,聞言只是勾起唇角:“是功還是罪,不到最后一步誰又知道?” “您的意思是?” 許如清瞇起狐貍眼:“殿下既然將兔子交給他來養(yǎng),便是信任他能養(yǎng)好的意思,可若是兔子在他手里死了……” 剩下的話不必多說,心腹便已經(jīng)知道該怎么做了。 公主寢殿里,完全不知道小兔子又要陷入危險的蕭夕禾,等林樊一走便對著里間喊:“吃飯了!” 一瞬之后,謝摘星出現(xiàn)在桌邊,看到桌上的東西后微微一怔。 “本來要做個蛋羹之類的,看到糯米粉便想做團子了,你嘗嘗如何?!笔捪唐诖乜粗?。 謝摘星看著盤子里白白胖胖的糯米團子,喉結(jié)微微動了動:“你會讀心術(shù)?” “嗯?”蕭夕禾不明所以。 謝摘星抬眸與她對視:“我正想吃這個?!?/br> “是嗎?”蕭夕禾笑了,“那咱們還真是心有靈犀?!?/br> 謝摘星沉默地盯著她看,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尾巴卻又開始晃了。蕭夕禾被他這么直勾勾的盯著,臉上的笑幾乎要維持不住,就在她快要忍不住別開視線時,謝摘星突然垂下眼眸,開始專心吃早飯。 蕭夕禾松了口氣,又瞄了眼他的尾巴,忍住想摸的沖動,一本正經(jīng)地跟他聊天:“你既然能把耳朵和尾巴藏起來,為什么還要放出來?” “舒服?!敝x摘星言簡意賅。 蕭夕禾扯了一下唇角,不問了。 寢殿里靜了下來,兩個人一個吃一個看,仿佛老夫老妻一般相處和諧。 大約是有野性在,謝摘星的進食速度相當(dāng)快,不一會兒盤子里便干干凈凈了。蕭夕禾見狀立刻起身,端起盤子就要出去。 “手怎么了?”謝摘星眼尖地看到一片紅。 蕭夕禾頓了一下,沒想到他會發(fā)現(xiàn):“剛才做飯的時候燙到了?!?/br> 謝摘星眸色沉了下來,直勾勾地盯著她的手看。蕭夕禾被看得心慌,下意識就要將手藏起來,卻被他突然抓住了手腕。 “干什么?!”蕭夕禾徹底慌了,“我這只是燙傷不是熟了,你別饞??!” 謝摘星無言一瞬,攥著她手腕的拇指略微動了一下,準確地按在了她的傷痕上。蕭夕禾疼得輕哼一聲,接著便感覺到一陣清涼襲來,再看手背已經(jīng)光潔一片。 “你太厲害了吧!”蕭夕禾眼睛都亮了。 謝摘星看著她的眉眼,唇角勾起一點弧度:“這算什么?!?/br> 蕭夕禾對著恢復(fù)如初的地方摸了又摸,半天笑瞇瞇地看向他:“謝謝。” 她這般鄭重道謝,謝摘星反而不知該說什么了,只能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他尾巴為什么突然搖得像螺旋槳一樣?不是說只有狗會搖尾巴、狼都是掃動嗎?難道狼妖跟普通的狼不一樣?蕭夕禾瞄了好幾眼,憋了一肚子疑問卻不敢問。 喂完狼妖,蕭夕禾就開始惦記許如清的皮影班子,于是清了清嗓子表示自己要出門一趟。 “去做什么?”謝摘星問。 蕭夕禾:“看皮影?!?/br> “不準?!敝x摘星直接道。 蕭夕禾愣了愣:“為什么?” “我自己會無聊。” 蕭夕禾:“……”好坦白的答案。 她無言許久,嘗試著朝門口邁出一小步,下一瞬便有筷子插進她腳前的石板里。蕭夕禾憋屈不已,只能留下陪他。 “你昨天都不用我陪的!”她抗議。 謝摘星看她一眼,沒理她。 兩個人困在一間屋子里,屬實是無聊得很,但蕭夕禾一向會自娛自樂,里間外間轉(zhuǎn)悠半天后,找了幾本志異故事來,趴在床上怡然自得地翻看。 謝摘星坐在旁邊的椅子上,視線落在她翹起的小腿上,正有些走神時,蕭夕禾突然驚嘆:“這本的主角是狼妖誒!” “什么?”謝摘星沒聽清。 蕭夕禾自然地往床里挪了挪,邀請他一起上來看。 謝摘星對她的行為嗤之以鼻:“幼稚。” 片刻之后,他跟她并肩趴在床上,共同看一本故事書。 “這男主也太渣了,都八個小妾了還來撩撥女主,忒不是東西?!笔捪谈锌?。 謝摘星神色微冷:“假的,狼族一生只有一個伴侶,不可能娶這么多。” “不會吧,你們那么癡情呢?”蕭夕禾驚訝,“那要是伴侶出軌……哦,就是喜歡上別人了怎么辦?” “那就殺了她。” “殺了之后呢?”相比話本里的狼妖,蕭夕禾對現(xiàn)實世界的狼妖更感興趣,“會再娶嗎?” “不會?!敝x摘星回答。 “那就得孤單一輩子了?!笔捪虈K嘖。 謝摘星看她一眼:“所以狼妖挑選伴侶時會格外鄭重,不合適的,即便她求歡了,也不會答應(yīng)。” 蕭夕禾總覺得他這句話有點意味深長,于是順著問下去:“那有人跟你求歡嗎?” “你說呢?”他看著她的眼睛反問。 ……她哪知道。蕭夕禾無語,半天憋出一句:“肯定有的吧,你這么優(yōu)秀,應(yīng)該很多妖喜歡?!?/br> 見她裝糊涂,謝摘星突然沉默了。 蕭夕禾沒有察覺氛圍的不對勁,繼續(xù)翻看話本,看到最后渣妖被道士收服后,心滿意足地翻個身閉上眼睛:“我睡會兒?!?/br> 謝摘星抿了抿唇。 蕭夕禾捻了捻掌心的紅印,很快就睡了過去。 她又做夢了。 夢里謝摘星靜靜地看著她,身后是永恒的昏暗光線。 “你還記得初見之時的我嗎?” “你還記得初見時的自己嗎?” “我知道你心有不甘,但還是到此為止吧?!?/br> 不要……蕭夕禾怔怔與他對視,心臟仿佛針扎一樣疼痛,‘不要’二字在舌尖滾了千萬遍,卻始終說不出來。 不要…… 謝摘星察覺到不對勁,一扭頭便看到蕭夕禾雙眸緊閉,眼角隱隱溢出淚光。他蹙了蹙眉,伸手將她推醒。 “你做噩夢了?!笨吹剿犻_眼睛后,他說。 蕭夕禾迷茫地看著他,半晌突然攬住他的脖子,哽咽著親了親他的唇。謝摘星猛地睜大眼睛,雙手不知不覺中攥成拳。 “不要離開我?!彼槠宦暎种匦麻]上眼睛。 謝摘星定定看著她,腦海一片空白。 許久,蕭夕禾重新睜開眼睛,已經(jīng)徹底恢復(fù)清明:“你剛才叫我了?” 一臉平靜,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生過,謝摘星頓時瞇起眼眸。 “……怎么了?”蕭夕禾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