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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她看出來了,又是怎么在極短的時間內記住的? 一聲極輕的冷笑落下:有意思。 遼袖坐上馬車,懷里抱著藥材,她一掀簾子,回望著四海茶樓的點點燈火,如夢初醒。 藥材拿到手了,一萬兩銀票也是真的。 她卻覺得愈發(fā)忐忑不安,第一次在眾目睽睽下忤逆他,他那樣的天之驕子,高高在上目空一切,恐怕從未輸過一回,是否已經在心里記仇了呢? 她一向低調行事,不露鋒芒,這回實在迫不得已,他逼得太狠了!倘若不出手贏了他,自己跟弟弟都得搭進去。 雖然是靠自己得來的東西,卻總是抑制不住地害怕。 更準確的說,不是她贏了文鳳真,是前世的文鳳真贏了今生的文鳳真。 他早在前世,就已經告訴過遼袖贏他的方法了。 進祿望著馬車里的遼姐兒,心想殿下待她果然是有些不同的。 殿下好勝心極強,哪怕明面不表現出來。南陽那位兵神不過設計燒了殿下的糧草,下一回,殿下便騎馬活活將他拖死在三軍陣前。 遼袖贏的那一刻,進祿嚇得心神失守,原以為遼袖活不到明日,殿下卻讓人客客氣氣地給她送回來。 可是殿下若想要遼姐兒,一句話的事兒,他卻從未向老祖宗提過。 他若是真喜歡遼姐兒,這樣一個可憐的小姑娘,不得多加疼愛憐惜,怎么會任她無依無靠呢。 看來,在殿下心里,恐怕與陸家小姐的那樁婚約更重要。 正妻未進門之前,也不好去收了遼姐兒吧。 進祿曉得她有些緊張,出言寬慰:遼姐兒,您還是唯一勝了殿下的人呢。 她低眉斂睫,愈發(fā)緊張了。馬車將人送到信國公府,兩個燈籠影影綽綽在前頭等著。 遼袖將藥材交給進祿:麻煩您了。 進祿一躬身:您放心,老奴一定會好好照料槐哥兒的。 信國公府是遼袖舅舅家,她不愿來這地方。 舅媽宛城郡主陳氏,看上去是極體面的婦人,從容低調,極顯富蘊,眼角眉梢不免漏出幾分算計。 前世遼袖天真無知,真以為舅媽對她好。陳氏噓寒問暖,假意關懷,字字句句詢問莊子上的事,不過是為了打探她娘給她留了多少家底。 論情,陳氏不喜自己的小姑子,自然也對遼袖沒什么好感。 遼姐兒,快過來,讓舅媽看看你長多高了。 怎么生得這樣纖弱,當初你進京城,舅媽就說讓你回這兒來,到底是一家人,只不過老祖宗想你,將你接過去住了半年,其實我們心里也不好受。 你這回過來,就別走了,你娘當初出了那種事,沒人逼她,是她自個兒非要去莊子的,我們攔都攔不住,這成了你舅舅最后悔的事,眼下我們就想把你當親生女兒。 陳氏撫著她的手,淚光盈盈,飽含真摯。 若不是遼袖清楚她的真面目,恐怕要再一次信她了。 娘親在莊子一人拉扯一對兒女,其中艱辛可想而知,信國公府這么多年來不聞不問,打心底從未瞧得起遼袖。 后來遼袖被設計與文鳳真睡了一夜,信國公府畏懼文鳳真怪罪,揚言與遼袖毫無關系,說她與她娘一樣都被族譜剔名了,信國公府沒有這樣毫無廉恥的爬床女。 文鳳真收了她之后,舅媽常眼巴巴湊上來,不是要錢,便是給長子曹密竹求情。 遼袖睫毛輕顫,不動聲色地松了腕子,輕聲。 我來,是老祖宗托我見一見二小姐的。 陳氏臉色一變,復又牽起溫和笑意。 是該見見,只是至儀她病了,性子向來孤僻,一個人搬到北院住去了。 遼袖走在長廊下,前頭打燈籠的婢女抹眼淚道。 其實二小姐搬到北院,與姑爺分居已有半年了,只是不敢讓老祖宗擔心,半年前小姐早產,姑爺下朝回來,只看了她一眼,望見滿盆的血水,便一只手指也不肯碰她。 當夜曹密竹在書房中應酬,跟朝中名流一塊兒痛罵淮王殿下。 文至儀氣得要死,臉色慘白,止不住地流血。婆子粗手笨腳,屢屢弄疼她,她睜著眼直到天亮。 那時文至儀才失了孩子,卻要聽夫君同別人一起編排她哥哥,連哭的力氣都沒有。 夜里嚇壞了眾人,她出了好多汗,眼睛沒了一絲光亮,差點熬不過去,月子結下的仇,女子一輩子都不能忘。 上回,姑爺一下朝發(fā)了好大的火,直罵淮王殿下貪墨受賄,冷眼由著宗族其余各房查她的賬,簡直是奇恥大辱,她們有什么資格查小姐賬,存心讓她沒臉罷了。 且不說小姐從來兢兢業(yè)業(yè)打理中饋,一絲好處也沒撈給過娘家,就是她自己,平常也不動家里的錢,還好淮王殿下疼這個meimei,時常送錢過來,要不小姐真不知如何活了。 遼袖聽得驚心,她只知道文至儀受了不少磋磨,沒想到信國公府如此苛待這個大小姐。 她和姑爺吵嘴又是什么事? 婢女憤憤含著淚花道:還不是那個惹人嫌的表妹,自她來了,府里處處雞飛狗跳,小姐她眼睛不好,原先也看不到腌臢,后來遼姐兒您請的大夫妙手回春,醫(yī)好了小姐的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