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遼袖面色泛白,緊張得攥緊掌心,煙眉淡籠,面頰洇出天然的粉色,這副擔心的小模樣,也是極好看的, 他忽然就覺得不疼了,沖她笑了一下,讓她安心。 生于皇家,父皇冷漠寡恩,從未盡過一日父子之情,母后端重嚴厲,一心苛促他成為明君。 前世大雪紛飛,他萬箭攢心死于城樓下,恍覺一生所得溫暖,只是她給他披的一件敝體之袍。 她以為只見過他一回,其實每次出入淮王府,與淮王明爭暗斗時,他總是忍不住將目光落在她身上。 明媚日光中,她抱著小貓蕩秋千,纖瘦的小腿上下晃蕩,靈動又天真,或許心里有她很多年了。 這回,他絕不會再讓她淪為文鳳真的籠中雀。 宴席間有人獻上數(shù)匹寶馬,小輩們牽了去馬場。 遼袖性子安靜,不愛說話,老奴給她牽來一匹修長威武的紫駿。 她躊躇著不敢上馬,卻耐不住眾位貴女的催促起哄,心想走一圈便罷了,她一咬牙,小心翼翼地上馬。 文鳳真眼簾微抬,少女單薄的身軀,在健碩的馬背上搖搖欲墜,小腿纖白細直,微風拂動繁復衣裙,搖曳生麗,后脖頸被天光曬出薄紅。 她馬術(shù)不精,小心笨拙的模樣卻惹人憐愛,握著韁繩一點兒也不敢松開,讓人不禁想在她背后,握著她柔嫩的腕子幫她。 馬場橫生變故,遼袖的馬失控了,高仰前蹄,一陣疾馳如冷風。 遼姐兒的馬跑了! 奴婢們慌慌張張,焦急大喊,引得眾人紛紛趕來,吹什么調(diào)子也無濟于事,馬像發(fā)瘋似的一直跑,暴躁不安。 眾人一個念頭:壞了,遼姐兒她不通馬術(shù),身子骨又羸弱,倘若被摔下來簡直九死一生。 遼袖心神一寒,這馬有問題。 她額頭出了密密香汗,喘氣急促,心砰砰跳個不停。她竭力平復呼吸,告訴自己別怕,慌了的手腳穩(wěn)定下來。 在馬背上,沒人能幫她。 要么她被甩下來,摔斷一身骨頭,要么控制住這匹馬! 只是算計她的人漏了一點:其實遼袖會騎馬。 前世,文鳳真經(jīng)常在馬場親自教她騎馬。 從挑選馬種到馴馬,他說在朝堂上跟一幫老頭子耗費心機,甚煩! 只有下朝了,雙臂環(huán)著她的細腰,在馬背上慢悠悠地走一圈兒,他眼角才會染上愜意。 他霸占著遼袖衣領(lǐng)內(nèi)的淡香,沉浸地嗅著,馬兒一搖一晃,慢騰騰地走,對于他來說是極佳的放松。 遼袖脊背僵直,一動不敢動,眼眸沁出濕潤霧氣,咬緊牙關(guān),好生煎熬,只想占的地方再小點兒才好。 往后坐些。 年輕帝王卻不滿意她的躲避,雙手扶著她的腰,挎過來貼自己更緊密,順勢含/弄她的唇瓣。 她在馬背上總是晃神犯錯。 有一回馬兒發(fā)狂,擦過帶刺的樊籬,文鳳真將她護在懷內(nèi),樊籬將他的手臂外側(cè)一路勾破,鮮血淋漓。 她被護得嚴嚴實實,一根指頭也沒受傷。 事后他云淡風輕地一字沒提,朝臣問起來,他只說是自己弄傷的。 遼袖纖瘦的手指格外有力,握住韁繩,漸漸控制住了馬。 她感到不妙,騰地一陣躁熱,面龐像被霧氣蒸得通紅,天旋地轉(zhuǎn),暈乎乎的,眼皮一閉,陷入黑暗。 遼袖咬緊牙關(guān),拽著韁繩讓馬兒跑得越來越遠。 馬有問題,方才在宴會上喝的酒更有問題! 好精心的算計。 是誰要害她?想置她于死地嗎? 她又驚又累,渾身被汗水淋濕,終于勒了馬,支撐不住地趴伏在馬背上,昏昏沉沉。 不知過了多久,她費力地睜開眼皮。 周遭響起了紛亂的腳步聲,燈火起伏在河洲旁的假山上,星星點點,家奴們舉著火把在尋她。 馮祥抹了一把汗,方才遼姐兒的馬失控了,殿下面色陰冷得嚇人,想也沒想便騎馬追出去 老祖宗正商量他的婚事呢!他就這么跑了。 遼袖聽見他們在喊自己的名字,喉頭滾了滾,干澀得說不出一句話。 她虛弱地一側(cè)頭,恰好與一個人的目光碰上,文鳳真眼底的漠然頓時暗了幾分。 驀然,少女領(lǐng)子一緊,白虎咬了她的衣領(lǐng),將她提下來,文鳳真接過,兩臂一彎,她落進了他懷里。 遼袖倒吸寒氣,眼底顫顫淚珠,在他懷里瑟縮成一團,眼眸垂斂,呼吸因緊張急促起來,像被水里撈出來似的,可憐兮兮,唇瓣被牙齒咬得泛紅。 文鳳真溫熱的掌心貼撫過她的手指,指腹傳來的細膩比想象中更佳,似是沒夠,冒犯地又折返蹭了她中指兩下,眼底意味不明。 遼姑娘,你馬術(shù)不錯,看來你在鄉(xiāng)下莊子,必定時常練習騎馬。 他笑盈盈的,哪里是給她找臺階下,分明就是想看她羞憤臉紅的模樣。 遼袖手腳發(fā)燙,難受地皺著五官,臉上氤氳不自然的潮紅,頭一次在清醒狀態(tài)下這樣guntang,藥勁不見好轉(zhuǎn)。 她掙扎著起來,衣裙微掀,露出那截玉白纖直的小腿,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方才騎馬時刮傷的,他要碰。 撒撒手! 少女一雙烏眸倔強地瞪著他,惱羞成怒,眼眶紅紅,極兇,哪怕被逼出了水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