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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芽輕喚:姑娘,你醒了,我給你燉了雞湯。 遼袖嘗了嘗guntang的雞湯,身子暖和一些,出了王府。她胃口漸好,下巴也圓潤了,臉頰添了rou,瞧著更討喜。 雪芽提起讓她高興的好消息:老祖宗那邊傳話,訂過了親,您就安安心心回王府待嫁,您總是要在小姐閨房里出閣的。 遼袖心里寬慰,下了床,披上長衫,窗子外更鼓沉沉,萬籟俱寂。 稚桃沒幾日已經生得這樣大了,墜彎了嫩青樹枝,老槐樹抽新芽,枝繁葉茂,滿地落蔭。 和煦春風掃過無人長街,吹散了遼袖心頭的陰翳。 她裹了毯子,細白通透的小臉暈著薄紅,曬著窗子透過來的陽光,暖洋洋的,迷迷糊糊犯困。 一角白墻烏瓦外頭,停了一輛嶄新的華蓋馬車。 雪芽原蹲在門檻,瞧見甲胄肅冷的侍從,一下子跑進堂里,還未來得及通報。 他已經推開了搖搖欲墜的小木門。 雪芽心下咚咚跳個不停,殿下來這里做什么? 雪芽正要見禮,他一抬手,左手仍纏著繃帶。 不必,我是來送光陰的。 雪芽稍舒了口氣:多謝 文鳳真不給她開口說話的機會,略一側頭。 聽說遼姑娘病了,奶奶心疼得緊,非要我來看看遼姑娘,不介意吧。 雪芽朝后頭遞了個眼色,姑娘正在書房休息呢,不想人打擾。 再說了,他昨夜不是來過了嗎?還弄得被子一片濕濘狼藉。 還未來得及收拾,侍衛(wèi)已經不由分說地用掌心推開門。 這是文鳳真第一次進她的小書房,淡淡墨香,跟她身上的不同,她脖頸處多了潮濕的甜膩氣息。 遼袖安靜地閉眸,烏發(fā)鋪陳,一副嬌懶的姿態(tài)。 他放肆盯著她,日頭下少女細膩皮膚上的絨毛都一清二楚,單薄的輕衫,柔軟貼合腰身。 昨夜手指頭強硬地撬開她濕膩膩的唇齒,出來時扯了銀絲,那是什么滋味。 他無聲地咽了咽喉嚨,坐在榻前,捏了捏她的耳朵,軟又通紅。 遼袖被捏得不舒服,含含糊糊中,溢出一聲叮嚀。 極低,卻轟然一下子,在人心頭炸開。 遼袖迷迷瞪瞪睜開一雙眼,透著怔忪,眨了眨,還以為做夢。 她驀然坐起身,睜圓了一雙烏瞳,見到他身后的老鷹,從林場療養(yǎng)許久,精神抖擻,毛色勁亮。 遼袖鼻尖冒汗,臉頰被曬得微紅。 殿殿下 春日中,文鳳真眉眼格外清冽。 一襲金絲銀線滾邊兒,露出一截莖綠中衣,上品翠珠鑲嵌,次第列開,蟒帶墜下一綹碧玉穗子。 你瘦了。 他漫不經心飲了口茶:瘦了不好,我就跟奶奶提過,你在外頭容易吃苦。 他這話是什么意思? 遼袖站起身,坐在一旁的書案,對他的冒犯些不滿,敢怒不敢言,只好軟著調,好聲好氣地說。 殿下,您看過了,可以跟老祖宗復命了。 他起身,走在她背后,遼袖頓時脊背一僵,后背貼上了guntang。 遼袖腦子一片嗡鳴,他說的字一個也未聽清,文鳳真輕聲。 光陰是我們的鷹,你不關心它嗎? 還是說,你不要它了。 誰跟他是我們! 遼袖惱羞成怒,氣血上涌,被他這話氣得身子顫抖不停,手指打著哆嗦,雙眸滿是惱怒。 少女眼角逼退了濕潤,繃著張臉,湯圓兒似的兩頰鼓起來。 她抿直了唇線,瞪著他:殿下! 文鳳真似不在意,鳳眸底的一團深色濃得化不開,他慢悠悠開口。 遼姑娘,你這間書室的帖子,我方才欣賞過了,不知,能否有機會 文鳳真俯下身,似是不經意地將她整個人攏著,一只手搭在桌面,極輕易地禁錮住了她。 恍然不自知這動作有多親密,多曖/昧,他面無波瀾。 他極斯文的,不緊不慢地點了點桌面,在她心頭劃開一陣寒意。 就在這里,寫給我看。 他的聲音很低,叫人面紅耳赤。 遼袖不愿被他籠罩著,只是一把軟腰伏低,壓得愈低,滾熱愈近,迫于他的威懾,叫人喘不過氣來,血涌上頭。 文鳳真瞥了一眼這張書案,他記得在夢里。 少女被抱在御書房的書案上。 壓著滿朝廷的奏折,壓著天下間最尊貴的明黃龍袍,壓著禮教規(guī)矩,在最肅穆清正的地方,她被逼紅了臉。 上頭匾額四個大字宵衣旰食。 是形容勤奮之意。 他確實在她身上宵衣旰食。 在書案上,讓她烏發(fā)鋪陳,心衣潮濕。 讓她磕磕巴巴地念春意盎然的話本子,不怎么正經地教她讀書寫字,教她算賬,懲罰的次數(shù)也多。 只記得她一雙清亮的大眼眸,打轉著盈盈淚光,因為他逼著她瞧。 他在她的肩脊上落筆。 昭昭。 年輕帝王說:這是我們孩子的小名兒,你喜不喜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