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賓客紛紛抬頭,手中酒杯凝滯。 竹簾翻飛,文鳳真端坐在席位前,擺了一張名琴,十指骨節(jié)分明,綿綿不絕的琴音令人身心舒暢。 月夜清風(fēng),良宵雅興,琴聲所到之處披拂燦爛,掀起云光水影。 醉倒的姜林頓時起身,瞪大了眼:見鬼了,文鳳真竟然當(dāng)眾撫琴? 舊部的將士們震驚得不行。 他不是自恃身份清貴,從不肯獻(xiàn)藝的嗎? 知曉他一手琴藝精湛,從前他還小的時候,過年聚在一塊兒,幾個叔叔開玩笑讓他彈上一曲。 他這個爆竹脾氣當(dāng)場翻臉:怎么不叫你小老婆彈。 文鳳真一襲白袍,在竹簾中看不清晰。 他臉小,下頜線精致,鼻梁高挺,唇色殷紅,舉止從容優(yōu)雅,收斂了一身戾氣。 甚至有幾個舊部喝多了酒,恍恍惚惚,以為是哪家秦樓楚館請來的絕色名伎,色瞇瞇地多瞧了幾眼,恨不能捏一把小腰,樂呵呵地推杯換盞。 文鳳真冷冷盯了他們一眼,看見他們的豬頭樣,壓下心頭的不耐煩。 他轉(zhuǎn)過頭,映入眼簾的是遼袖一副小臉,頓時牽起嘴角。 遼袖站起身,寬大袖袍下的身軀搖搖欲墜。 鋪天蓋地的心顫感,殿下那雙鳳眸壓抑著陰翳,在見到她的這一刻云散煙消,直直望著她。 她的身體有些不聽使喚,空氣里彌漫著甜梨香。 上輩子,殿下不是沒有撫過琴。 不過都是在金籠所打制的大床上,他一面慵然地?fù)崆?,一面讓她穿著西域胡姬的衣裳跳舞?/br> 西域胡姬作風(fēng)熱烈開放,紅衫墜滿了珠寶,打來打去碰撞作響,在胸前亂跳個不停,極短,一截纖弱的小蠻腰大部分露出來。 鮮紅寶石珠鏈纏繞在小腿,勾勒得輕盈。 最紅的一顆鴿子血,落在雪白豐腴間,隨著優(yōu)美的動作,鴿子血晃晃顫顫。 她那雙漆黑的瞳仁十分可憐,蘊了淚珠,控制著不掉下來。 穿著那條紅裙,也沒辦法在他面前刻意冷淡,繃著距離。 她羞怯得好似被雨打過的芍藥。 文鳳真欣賞著她的纖細(xì)舞姿,眼底暗色濃稠,忽然一把將她的腳踝拉過來,讓她跌坐在自己懷里。 她的脊骨是不是撞疼了他的大腿,她驚得抬起一張小臉。 男人的熾熱指腹貼著她嬌嫩的面頰,慢條斯理地給她擦拭汗水,低笑了一聲。 袖袖,你比瓷娃娃還好看。 朕要把你打扮成最好看的瓷娃娃。 陛下 他俯身上去,最終少女緊張地用手指繃著那根琴弦,汗如雨下。 嗡地一聲,甚至將琴弦都繃斷了,滲了血珠的手指被他含在嘴里。 琴聲驀然止住。 遼袖回過神,與他遙遙一望。 文鳳真的目光自始至終沒有離開,不疾不徐地將兩只手放在琴上,對她微笑示意。 遼袖清清冷冷的眉眼仿佛被夏風(fēng)吹融化了。 她深呼吸一口,坐回了席位,文鳳真徑直朝她走來。 文鳳真俯視她一張通紅小臉,被酒氣熏染得明媚瀲滟,伸著一只又瘦又白的手腕。 他有意無意地垂下手,搭在椅圈,虛虛摟著她的腰。 看上去再正常不過的動作,遼袖不由得繃緊了脊梁。 越瞧見她這副紅了又白的情態(tài),文鳳真眼底深湖無瀾。 想打個純金籠子的大床,雙手捆在曲架上,再好好哄她。 她像從畫屏走出來的似的。 文鳳真想了一會兒,眉眼舒展,白凈的面色鮮活起來。 他克制有禮,維系著恰到好處的規(guī)矩,噙著溫潤笑意,看上去光風(fēng)霽月,從容矜貴。 文鳳真收回了手,將一碟點心推到她面前,笑盈盈道,聲音很輕,沒別人聽見。 遼姑娘,不管是誰對你不利,一定不會放過他。 遼袖只顧著低頭,不言不語,一時氣氛有些尷尬。 云針連忙找補(bǔ):像殿下這么儒雅隨和的男人,真是少見。 遼袖放下點心,終于仰起頭,平靜地與他對視,微微一笑。 是嗎,我只覺得,越溫柔的男人就越不能相信,會被騙的。 文鳳真嘴角笑意凝固。 但他很快恢復(fù)如初,起身,經(jīng)過她身邊時,謙讓地低頭。 極輕的一聲落下來,卻讓遼袖腦子一聲嗡鳴。 以后,我就是你的瓷娃娃。 可以任意裝點,穿你喜歡看的衣裳,讓彈琴寫字烹茶舞劍也好,其他的也罷,無論如何都會做到。 遼袖攥緊了指尖,腦子里冒出荒唐的想法。 讓他在他自己身上繪畫,也會答應(yīng)嗎? 她搖了搖頭,耳根微紅,覺得極其荒謬。 忽然一聲驚嘩,姜林在內(nèi)堂紅著眼嚷嚷:他娘的文鳳真給了你二十萬兩,就給我十萬兩,當(dāng)打發(fā)叫花子呢! 要我說,我就是不服氣!徽雪營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內(nèi)閣那邊輪流值房,陛下病情又加重了,只怕一道旨意都發(fā)不出來,大宣沒有讓一個野丫頭當(dāng)長公主的道理。 一個沒爹的野種若成了尊貴的公主,這是皇室蒙羞,也是首輔府蒙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