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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放孔明燈了。 遼袖仰直了脖頸,銀花如夢,孔明燈搖搖晃晃地從小船飛向夜色。 像一枚球蓮炬火梨花,飛丹流紫。 文鳳真綻開生動的一絲笑顏,不再是冰冷的,被火光融化了似的,唇紅齒白。 殿下好像真的很高興。 遼袖靜默片刻,明面處變不驚,偷偷瞧了他一眼,忍不住問了一句。 殿下,您從前為何總是左手纏著繃帶? 她總以為他纏著繃帶,是為了隨時隨地捆住她的手腳,不讓她逃跑。 他從前也是這樣嚇唬她的。 文鳳真面色如初,看不透他在想什么,過了好一會兒,回道。 因為傷口總是沒好。 遼袖無聲地收回眸光。 呂太醫(yī)說心疾的古方需要人血為引。 是戰(zhàn)場上的傷總是沒好,還是三年來日日為她放血入藥的傷口沒好呢。 遼袖靜靜盯著他:殿下不能說清楚一些嗎? 文鳳真忽然側(cè)過臉,低眸掃過她巴掌大小的臉。 她疑惑不解又被迫忍耐,臉頰微鼓,令人想戳一戳,霎時可愛,心底頓時起了旖念。 心里有她,想在這里親她。 不喜歡也不會用驪珠放血,纏三年的繃帶了。 于是他真的伸出手,戳了戳她鼓鼓的臉頰,輕輕一碰就紅了,這么嬌氣。 遼袖往后一退,眼睛小心地睜開淺淺的弧度,差點兒從船上掉下去,還沒來及松口氣。 他很自然地探手,一把捧托著她的小臉。 遼袖渾身緊繃,一時間大腦空白,正想偏過臉時,他的手按住她的蝴蝶骨,一把擁過來。 欣賞著她惱羞成怒面紅耳赤的模樣,睫毛都在悸顫。 文鳳真盯著柔軟開合的櫻唇,被咬得留下微微牙印。 誘人至極。 溫軟舌尖,瑩瑩玉潤的貝齒,噴薄出香甜熱氣。 文鳳真渾身血液迅速升溫,猛然貼近,鼻梁差點撞疼她,睫毛掃在她臉頰,熾熱呼吸交融。 一切太快,她甚至沒反應過來。 他沒親她。 文鳳真只是用拇指按上她的唇角,蹭了兩下,將方才沒擦干凈的血抹上去,暈染出一抹薄紅。 動作倒是輕柔,沒讓她覺得難受。 她的唇角沾染了仇人的鮮血。 充滿荊棘的鮮血中,他以此克制著不去親她的沖動。 湖畔衣香鬢影,游人穿梭往來,熱鬧喧嘩,青山在湖面拉出寂寥黝黑的影子。 遼袖睜大了微圓的眼,胸口一起一伏,仇人的鮮血抹在了嘴角。 她感到嘴唇發(fā)麻發(fā)疼,被熾熱碾壓撕扯。 明明他沒有親她,僅僅盯著她的嘴唇。 竟然讓人陷入了錯覺。 她啪地一下打開他的手,面帶慍色,微蹙眉頭,坐在船頭,有一下沒一下地吹著涼風。 他笑了笑:繃帶之下是什么,真的不重要了。 他終于不再給她這樣的壓迫感,轉(zhuǎn)過臉,輕笑一聲。 眼底有些不可揣摩的情緒,他笑著漫不經(jīng)心地問她,輕松得像在拉家常。 遼姑娘,方才放孔明燈的時候,你心里想的是祝我生辰快樂,還是皮影戲要開場了? * 御書房,皇帝坐在紫檀書案上,手里握著那封紅衣遺書,摩挲了許久,終于決定要打開。 首輔似乎等待良久,原本坐在椅子上,倏然起身下跪,伏身在地。 陛下,您不能立遼袖為長公主。 皇帝的語氣隱隱不耐煩:老生常談,翻來覆去就那么幾句話,明日再說。 首輔不斷冒出冷汗,一把老骨頭顫顫巍巍,齒根發(fā)冷,伏得更低,幾乎不敢抬起頭。 明知要觸怒天威,他還是一字一句清晰脫口。 倘若微臣可以確定,遼袖并非您的女兒呢! --------------------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2-07-10 18:01:13~2022-07-11 19:59:4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安安、花花 4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紅豆南相思、xxer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五十七章 斯時夜已深了, 正是京城最熱的時令,御書房的氣氛卻有些不同。 皇帝瞇起眼, 吐息微沉, 等著首輔給他一個回復。 君臣多年,皇帝了解他為人本分厚道,極少參與勝殘去謝, 權(quán)勢更迭之事,在內(nèi)閣中擅長居中調(diào)停之道。 這也是皇帝用他的原因。 道香斷, 法珠一頓。 皇帝慢悠悠睜眼:你說這話,要有證據(jù)。 已經(jīng)是一句極嚴重的警示, 若承擔不起代價, 不要說不該說的話。 首輔額頭微汗,盯著那封遺書,一字一句道。 回陛下, 其實遼袖是微臣的女兒啊! 混賬!皇帝驟然起身, 一手將法珠砸在地上。 起來猛了, 皇帝感到一陣頭暈目眩,鼻子緩緩流淌溫熱, 伸手一摸,鼻下竟然滲出了血跡。 皇帝氣得一根手指顫抖不停:你欺君罔上!倘若遼袖真的是你的女兒,你怎么會讓宋搬山娶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