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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啞聲,不停地喚她,嘴唇磨蹭她的耳垂軟rou,眼底稠色漸濃。 像是催促,盼著她允可。 一滴汗珠順著脖頸沒入衣領,遼袖深呼吸一口,竭力保持頭腦清醒。 他湊得太近,漂亮異常的鳳眸,眼底清輝迷暈了燈火,一副有所希冀的模樣。 遼袖穩(wěn)定心神,一只手別上他的臉頰。 她那時沒讀過什么書,不懂道理世故,自小就是因為這張臉,才膚淺地將一切美好品格加諸在他身上。 如今以為,男子品行才是最值得考量的。 文鳳真松開了她,低著頭,面色清凈如常。 手指撫上了脖頸,沾了沾印泥,嘴角仍然銜著笑意。 殿下,本宮除了剿匪一事,其實還有事找你。 遼袖清咳了一聲,點了點奏折,正經(jīng)道。 殿下,本宮打算接受趙襄的建議,前往東岳山大觀音前敬香祈福,涉及國計民生,望你協(xié)助選派官員。 其一是為了給父皇積攢功德,其二是為了槐哥兒監(jiān)國做鋪墊。 國不可一日無君,長久下去會生亂子。 槐哥兒聰敏,面上一副天真笑盈盈的模樣,在老臣面前半點兒不落機鋒,生得俊拔。 望之符合人君的模樣。 自從老首輔攜子告老還鄉(xiāng),以宋黨為首的文官集團一時推不出人,生不出氣候。 趙襄是王佐之才,繼任內(nèi)閣首輔是鐵板釘釘?shù)氖隆?/br> 內(nèi)有掌印張瑕,肅清各宮,與趙襄里外聯(lián)手,偶有些刁鉆的也被及時壓下去。 文鳳真想了一想:微臣會從欽天監(jiān)和兵部選派敬香的隊伍,護送公主出發(fā)。 他嘴角攜了幾不可察的笑意:另外,微臣要剿匪的慶州府與東岳山相鄰,若有微臣一路護送公主,想必會更妥當。 遼袖放下奏折:你挑個吉日便好。 是。 他表面應是,不知在想什么。 慢悠悠地掀起眼簾,望著她凌亂的領口,似是有些不服氣。 * 敬香隊伍由徽雪營士兵護送,一路從京城出發(fā)。 有兩條道可選,一條是從沅州取道去東岳山,路經(jīng)崇山峻嶺,耗時較久。 二是南下乘船去東岳山,但風險較大,水匪猖獗,官船也敢截。 為了公主的安全,由文鳳真議定繞道慶州府數(shù)十里路,一路小鎮(zhèn)人口密集,沿途有官府清道護航。 軍士壓陣,車馬浩蕩, 一路上古木參天,白云飛瀑。 遼袖掀開轎簾,望了一路的疲憊,只覺得心曠神怡。 接近午時,遼袖用過了午膳,婢女用濕帕子給她擦了擦頭。 這節(jié)令酷暑難捱,驕陽似火,火辣辣地炙烤得地皮起卷兒葉木枯敗。 她坐在轎子還好,時不時有涼爽的山風吹來。 前頭的文鳳真脖頸已起了密密汗光。 他抬起手掌,傾覆在額頭,也不知仰頭看什么,長睫若羽,盛滿了細碎的金光,直看得瞇了眼。 路過鎮(zhèn)子時,不少老百姓冒著大熱天兒圍觀馬背上的淮王殿下。 眾人心頭暗嘆,果然生得高鼻雪膚。 他那雙瞳仁瞥了瞥人群,微微一笑,恍然間攝人心魄。 他來請她下轎子時,微抿嘴角。 原來公主喜歡膚白的。 慶州府日頭毒辣,那我要是曬黑了怎么辦。 他下頷落了一顆晶瑩欲墜的汗珠。 遼袖不理睬他,少女鼓起粉嫩的臉頰,嬌憨地哼了一聲。 荒謬。 他請她下來去另一乘寬敞的馬車。 遼袖初登時,愣了愣,這輛馬車比普通馬車大了好幾倍。 十二匹馬在前頭牽拉,四周錦欄雕刻了栩栩如生的孔雀,頂上用防水油絹罩起來,垂下猩紅絲絳隨風飄蕩。 這座馬車像一間小屋子。 當她踩著凳子踏進去,里頭別具匠心的彩繪。四面明凈的花格大窗,掛著銀紋葡萄球的熏香。 清雅的蘭室。 更令人稱奇的是,馬車內(nèi)極其涼爽,擺了兩缸冰塊,拂面的風變得涼絲絲。 他拿著折扇給她扇風,綻開笑顏:我伺候公主入睡。 哪兒敢讓他伺候,遼袖懶懶地靠過去,背對著她。 殿下,你若是閑得沒事,就給太阿喂rou吃去。 文鳳真一把將折扇收起,鳳眸微睨,面色冷冷的,抬了抬下巴。 太阿比人還壯實,最近天氣炎熱,脾氣又兇,成日吼著使喚人來去,真以為微臣愿意伺候它,微臣恨不得狠狠拎著敲它屁股。 這副牙尖嘴利,高傲自矜的模樣,讓人恨得牙癢癢。 遼袖一下子坐起來,手指不知牽扯到了什么東西,絆到他的頭發(fā)絲。 冷不防聽到一聲低低的嘶氣。 公主,你的戒指勾著微臣的頭發(fā)了。 他眼眸微抬,睫毛癢癢地掃在少女的脖頸。 遼袖剎那間的慌張,低頭一看,黃龍玉石戒指勾嵌住了一縷烏發(fā),糾纏得緊,稍一動便牽連。 她抬起手指,文鳳真順勢躺在榻上,一只手落在她小腹上,一只手解著頭發(fā)。 外頭傳來婢女關切的聲音:公主,有什么事吩咐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