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沒有引誘他 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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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一張?!甭穲?zhí)說,“升級版的” 方硯唯:“?” 真實感這不就來了。 不是談戀愛嗎? 談戀愛還盯著他抽試卷盲盒啊。 別人家的男朋友也是這樣嗎? 路執(zhí)會不會談啊。 不會談他還有反悔的機會嗎。 他抽了張英語的。 還行,運氣還不錯。 高三(1)班的教室門被人敲了兩下。 晚自習時間,安靜的教室里,敲門的聲音被放大了許多倍。 學生們紛紛從題海中抬起頭,望向聲音的來源。 教導(dǎo)主任站在教室門口。 “你們班這紀律還不錯?!敝魅握f,“我過來順便強調(diào)個事情。” 何歲歲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近期收到家長反應(yīng),有的同學在剛進入高三這樣的關(guān)鍵時期,偷偷談戀愛?!敝魅吻昧饲弥v桌,“不要打哈欠,這是很嚴重的問題,都給我重視起來?!?/br> 主任:“我教書十多年了,你們這些小崽子心里想的什么,我一看就明白了,一個同學有沒有早戀,我一眼就能看出來。” “路執(zhí)?!敝魅吸c名。 臥槽? 不是吧? 方硯唯瞪大了眼睛。 “你是學生會的干部,要監(jiān)督好班里的同學?!敝魅谓淮?。 方硯唯垂在椅子邊緣的左手,被人看似無意地撥了撥。 路執(zhí)的指尖壓著他的指骨,一點點摩挲過去。 前有主任,后有監(jiān)督苗疆人的何歲歲,方硯唯嚇了一跳。 “好的,主任?!甭穲?zhí)目不斜視,聲音冷淡而程式化,“我會看好身邊的每一位同學?!?/br> 教導(dǎo)主任滿意地走了。 方硯唯的指腹被刮得有些癢,他低著頭,沒舍得把手拿開。 這是偷情嗎? 好像還挺刺激的。 “你剛剛是在跟我偷情嗎,執(zhí)哥?”他小聲問。 路執(zhí)坐姿端正,表情無辜:“沒有的,方哥不要冤枉我?!?/br> 方硯唯:“……” 晚自習的下課鈴剛響,路執(zhí)就被班主任陳老師叫走了。 方硯唯胡亂把自己的幾張試卷掃進書包里,再一本本整理路執(zhí)桌上的書,撫平紙頁和邊角,再收進抽屜里。 他斜跨著兩只書包,去陳老師辦公室門邊等路執(zhí)。 辦公室的門敞開著,滿溢的燈光驅(qū)散了走廊上的昏暗—— “這個人,確定是你爸嗎?”陳老師說。 路執(zhí):“嗯?!?/br> “你爸……”陳老師說,“跑去了你mama那邊鬧,你外公外婆報警了,那邊讓我問問你們家里的事情?!?/br> “沒事的老師?!甭穲?zhí)低著頭,他右手扣著左手腕上的佛珠串,看上去有些無奈和局促,“家家都有難念的經(jīng),有需要幫助的地方,我一定會聯(lián)系老師您的。” 陳老師連聲答應(yīng):“行,有什么困難,你一定聯(lián)系我,你是好孩子,也是咱們鷺中明年高考的希望,你一定要好好的,安心學習?!?/br> “我會的,老師。”路執(zhí)說。 能有什么事,無非是一方蠻橫地想要控制權(quán),一方想留個自欺欺人的念想。 路建昌大概也,還會再來找他。 路執(zhí):“我會把學習放在首位。” 陳老師揮揮手,滿意地把人放走了。 路執(zhí)出了教師辦公室的門:“走吧?!?/br> “你知道我在等你啊。”方硯唯有些高興。 “嗯。”路執(zhí)從給他手里摘走了兩只書包,一只背著,一只提在手里。 他的小紅狐貍,帶著一線光亮,站在暗處等他。 “不重嗎?”方硯唯問,“我自己拿?!?/br> “你的書包里……”路執(zhí)遲疑著說,“好像只放了幾張紙。” 這波實屬是看不起學渣了。 方硯唯坐在樓梯扶手上,滑了半層樓。 滑樓梯是要被扣分的。 但管這事兒的路執(zhí)穩(wěn)穩(wěn)地保持著下樓梯的步速,壓根就沒有要跟他計較的意思。 這也太爽了? 跟路執(zhí)談戀愛,校規(guī)隨便淌啊。 戶外的氣溫高,空氣濕熱,他把校服外套脫下來,系在腰間。 路執(zhí)只是跟在他身后,一聲不吭。 這都不扣? 那他應(yīng)該早點跟路執(zhí)談戀愛。 “學霸?!彼悬c得意地把手搭在路執(zhí)的肩膀上,“跟你談,還有什么別的福利嗎?” 他把手心攤開在路執(zhí)面前:“拿出來。” 他勾著點笑,眼尾壓著點輕慢的笑意,路過的某男生看見這一幕抖了抖,只當是哪個校霸在勒索乖學生。 “你別欺負人呀?!蹦猩J出在晨會上做過演講的路執(zhí),大著膽子說。 “我就欺負人。”方硯唯好久沒這么揚眉吐氣過了,順勢還抓了一把路執(zhí)的校服領(lǐng)口,“這樣欺負?!?/br> “校霸又打人了!”男生害怕地走了。 溫軟的指尖,貼著路執(zhí)的喉結(jié)擦過去。 輕攏慢捻抹復(fù)挑。 會彈琵琶的修長手指,柔韌地撥過去,在九月的夜晚撩出了一道干渴的灼熱。 高三(1)班的教室,李舟多留了一會兒,是最后一個走的。 走廊上已經(jīng)空無一人,他正要關(guān)燈鎖門,教室門動了動,兩個人闖進來。 抓著路執(zhí)領(lǐng)口的方硯唯,被倒推進了高三(1)班的教室。 李舟:“?” 這是誰打誰? 路執(zhí)抬眼,掃見李舟,臉上的木訥和冰冷消融了點,換成了一種輕蔑。 “滾。”路執(zhí)輕描淡寫地說。 李舟現(xiàn)在看見路執(zhí)就全身疼,書包都沒拿,麻溜地滾了。 “他好怕你啊?!狈匠幬ㄕf,“我之前還以為他怕的是我?!?/br> “我們也走吧?!彼f,“等下學校里沒有人了?!?/br> 路執(zhí)沒動。 方硯唯:“?” “方哥。”路執(zhí)叫了他一聲。 一叫方哥,準沒好事。 方硯唯臉頰微熱:“干嘛?” 路執(zhí)曲起一條腿,坐在課桌上。 清冷的月光透過窗紗,映在他半張沒什么表情的臉上。 像是孤嶺的一捧白雪,又像是不可妄議的清高神明。 神明在他的嘴角親了一小口。 方硯唯被這一小下弄得全身發(fā)軟。 距離下課鈴打響,已經(jīng)過去了三十分鐘。 教導(dǎo)主任拿著手電筒在巡邏,檢查每個班的教室,很可能下一個就會照到他們這里。 他的心跳得飛快。 “方哥,你之前說我的高中生活很無聊?!甭穲?zhí)說。 說過嗎? 方硯唯好像是有點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