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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會在這里?顧錦恪問他。 黎玉辛抬頭彎唇笑起來,疲憊的眼里出現(xiàn)些亮光:我心慕殿下,在京城知道有人想要對殿下,對清城府人圖謀不軌,特來提醒殿下。 顧錦恪一怔,黎玉辛已經(jīng)從袖口里掏出幾封信件了,目光亮亮的看著她:我有證據(jù)。 顧錦恪看了看那信件,目光忽然落在他臉上:你心慕我? 黎玉辛神色微頓,隨即目光更亮起來,定定看著她,神情嚴(yán)肅認(rèn)真:心慕殿下是真的。 是從黎啟和她那番談話,他腦海里面出現(xiàn)的人是顧錦恪開始,恍然意識到的。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動心的,也許是自己騙著騙著就真的入了心。但是面對這樣的事情,他并不想逃避,只想說給她聽。 當(dāng)然,也不止于此。 他對顧錦恪的感情也不至于讓他為此冒險,千里奔襲,不眠不休,甚至出賣親身母親。 顧錦恪是個聰明人,她看的出來,所以黎玉辛也不準(zhǔn)備瞞她。 而且現(xiàn)在面對著顧錦恪的看他的眼睛,黎玉辛突然發(fā)現(xiàn),他好像比想象中要更喜歡這個人一些,至少,他不想對她剖白心意時,卻被她誤解自己的心意是假的。 他的生活充滿了很多算計,但是他想他的感情清清白白。 他抿了抿唇,掩住自己的羞澀,再次重復(fù)了一遍:心慕殿下是真的。我說的事也是真的。我愿獻(xiàn)上這些證據(jù),但是想用這些證據(jù),換殿下一個承諾,或者一個機(jī)會。 顧錦恪看著他,看見他眼里的認(rèn)真執(zhí)拗,不再是京城里隨時體貼周全又嫵媚的樣子,也看見了他微紅的耳根和抿著的唇角。 她捻了捻自己的手指,一時間想了很多,書里的黎玉辛,為了五皇女一個承諾拼盡全力的黎玉辛,還有現(xiàn)在的黎玉辛。 她忽然笑了笑:好。 黎玉辛眼睫微顫,抬頭看她,就見顧錦恪笑意璨璨,鳳眼生輝,那大約,是他看過的最好看的眼睛,最好看的笑顏了。 他,果然是喜歡漂亮的東西。 既然顧錦恪應(yīng)了,黎玉辛就把他的發(fā)現(xiàn)說了,:母親和三皇女押送了第二批物資已經(jīng)出發(fā)。第一批物資,也就是殿下手里這批,是她們準(zhǔn)備和山匪勾連等到殿下接手后準(zhǔn)備吃下的。 這樣,女皇要怪罪只能怪罪在顧錦恪身上,她們帶來的第二批物資會成為清城府救命的物資。 而黎玉辛手里的信件,是黎啟的備份,以后為拿捏三皇女而準(zhǔn)備的。 顧錦恪聽了,竟然是毫不意外的,反而黎玉辛見了她神色,微微一頓:殿下知道? 他是認(rèn)定顧錦恪并非表面的散漫或者如京城傳言的,畢竟當(dāng)初從她手機(jī)救過人,接過鹿。但是這事兒殿下也知道? 顧錦恪搖搖頭:只是對她的野心稍有了解罷了。 三皇女的野心□□裸,黎玉辛點(diǎn)點(diǎn)頭。 顧錦恪卻想起了另一個人,既然連三皇女都知道設(shè)伏,那重生了知道三皇女會在清城府積攢聲名的五皇女呢? 她眉頭微蹙。 只是不等她細(xì)細(xì)思索,就見面前的黑色身影晃了晃,竟然軟軟倒下去。 顧錦?。? 顧錦恪身形一動,堪堪把人抱入懷里,只是很快,她微皺的眉變成緊鎖了。 懷里的人輕飄飄的,呼吸清淺又微弱,顧錦恪都忍不住按了按他的脈搏,確定他還活著。 她又看了黎玉辛的臉,徹底從自己對三皇女五皇女的思緒里收回來,一時面色有些復(fù)雜。 她剛才,是經(jīng)歷了一場表白? 雖然她很明白,黎玉辛也說的清楚,不只是因?yàn)閻勰讲庞羞@一次奔襲。 這一次不眠不休奔襲,有黎玉辛多年積攢的希望,有對顧錦恪的愛慕,也有對清城府民眾的性命的不忍和仁愛。 單單歸功于哪一個,都不可能讓黎玉辛如此做,畢竟,他大可手握證據(jù),在京城等到一切都成為定局,再達(dá)成他的目標(biāo)。 但是顧錦恪剛才確實(shí)也在黎玉辛的眼底看到了他的真摯的情感。 他的愛慕,是真的。 顧錦恪面色變幻了一下,然后輕輕嘆口氣,小狐貍非要打什么直球呢。 她扣上黎玉辛的面罩,將人打橫抱起,靠在她胸前,然后呼喚荀己。 荀己迅疾而來,她對多了個人倒是一點(diǎn)不好奇,反而對殿下將人抱在懷里挺好奇的,不過顧錦恪也沒有交代的意思,只吩咐了荀己一些事。 荀己越聽,神色愈發(fā)凜然,手里的拳頭緊握,最后沉沉應(yīng)了一聲:是。 顧錦恪笑了一下:那快下去安排吧。 荀己微微頷首,她正想走,忽然步伐一頓,朝顧錦恪行了一禮:殿下,她們不配為儲,未來,也不配為君。 顧錦恪神色一怔,荀己卻腳尖一點(diǎn),身影消失了。 半響,顧錦恪微微嘆氣:是啊,她們不配,甚至比不上一個 她低頭看了看明顯是脫力昏迷昏睡的黎玉辛,忽然隔著面罩捏了捏他的臉:清城府民眾會感謝你的。 荀己不過一會兒去而復(fù)返,拿了些干糧和水放下,轉(zhuǎn)身又消失了。 顧錦恪也不看她,抱著黎玉辛靠著樹干坐下來。讓黎玉辛倚著她的腿靠著,解開面罩,然后捏著黎玉辛的臉。微微往他嘴里倒了一點(diǎn)水,給他潤潤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