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頁
虞歲桉吃完了坐在地上,瞧著眼前一番熱鬧景象,原本因?yàn)轭櫥淳笆虑闊_數(shù)日的沉悶心情一掃而空,眼下看著眾人圍著篝火打鬧,吹著夜晚清涼的野風(fēng),心里一片沉靜安詳。 不過安詳也沒持續(xù)多久,這一群人都是熱鬧,又怎會放任虞歲桉一人獨(dú)自旁觀,不多時便有人給她送上了酒壇子。 姑娘,喝酒嗎,這上好的桃花醉,只有兩壇子,一壇給主子一壇給姑娘喝。一個瘦高的黑衣男人提著酒壇遞給虞歲桉。 虞歲桉聞言一愣下意識看向郁珩的方向,果然看到他被另一個身量高大的人堵在身前,那人手上也提著什么東西,正往前伸遞給郁珩。 這虞歲桉有些為難:我喝酒不行的,酒量很小。拒絕的意思很明顯:我不喝。 那人像是沒聽出虞歲桉的言外之音,醉酒后酡紅的臉滿臉寫著無所謂:沒事的姑娘,喝醉了也不怕,喝醉了你還有主子,主子會照顧你的,姑娘不必顧忌大可放心喝。 虞歲桉: 她看著眼前的人,本就黑的臉添上紅色,神色認(rèn)真看起來并不像是在隨口瞎說,他好像真的以為她和郁珩有什么事情。 其實(shí)也不只是他,自從她出現(xiàn)之后,那群人對她的態(tài)度就好的有些過分,好像在場人都像是心照不宣的默認(rèn)她跟郁珩有一腿。 虞歲桉有些惆悵,她該怎么和他們解釋其實(shí)她和郁珩現(xiàn)在其實(shí)是沒什么關(guān)系,最多自己攀著凌錦心能喚一聲哥哥,以郁珩現(xiàn)下對自己的清冷態(tài)度,怕是還不會答應(yīng)。 虞歲桉這樣想到,手上突然一沉,那人像是迫不及待一般已經(jīng)將酒壇塞到虞歲桉手上。 虞小姐不用跟我們客氣,這都是我們應(yīng)該做的,再說這酒清,味道也淡喝著也不醉人,最適合虞小姐這樣的姑娘喝了。 桃花醉虞歲桉是喝過的,也知道這酒熟悉虞歲桉的人都知道,她的酒量很小,在她這里酒就不分度數(shù)高不高低不低,反正三杯之內(nèi)肯定爛醉如泥了。 虞歲桉端著酒壇子像端了燙手的山芋,喝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喝是肯定不能喝的,這么多人她基本一個不認(rèn)識,唯一認(rèn)識的郁珩不一定愿意管她,不喝的話,著黑衣大哥實(shí)在是好熱情,她有點(diǎn)招架不住。 虞歲桉猶豫了,反正桃花醉不醉人,要不就意思一下喝一口,她想。她酒量不行一口總可以的吧,她這樣想到,猶豫著抬起酒壇。 手剛掀開蓋子,才聞到桃花的香味,眼前一陣黑影閃過,一眨眼手上的酒就被人搶走了,虞歲桉目瞪口呆望著身前搶酒的人:你 郁珩面色如常,像是沒有看到虞歲桉的詫異:酒不夠喝,這壇酒我要了。 一旁給虞歲桉遞酒的人也震驚了,像是沒想到郁珩會突然出現(xiàn)搶酒喝,他轉(zhuǎn)頭看看,臉色怪異道:可是老九給主子的酒不是還沒喝完嗎,怎么會嗷。 那人沒說完肩膀就被人錘了一拳,是哪個帶虞歲桉來這里的唐瑜。她對著虞歲桉抱歉的一笑,虞歲桉也回禮一笑。 主子喝酒你在這里湊什么熱鬧,趕緊走了,我剛聽十六在找你,快過去吧。 黑衣人大抵是真的有點(diǎn)醉,在聽到唐瑜說十六找他之后便兩眼放光一溜煙的消失不見,也渾然不在意方才被唐瑜打的疼的叫出聲的肩膀。 我們這里都是粗人,有時候做事莽撞,虞姑娘不要介意。唐瑜邊說邊伸手將還坐在地上的虞歲桉拉起來。 虞歲桉借力起身,連連搖頭:沒有沒有。是我給你們添麻煩了。 唐瑜莞爾一笑,不置可否,將除她之外在場其他兩人上下打量一邊,兩人皆是撇過臉去不看對方,三人之間的氣氛莫名詭異。 唐瑜是個很會看人臉色來事兒的人。 她輕咳一聲率先打破了這個尷尬,隨即對著虞歲桉笑一笑,道:時候不早了,虞小姐怕死還不知道自己的住所吧,今日安營扎寨不過是路過,所以營帳不多,但虞小姐是貴客,有自己的住所。 虞歲桉雖然臉皮厚,且從小嬌貴慣了,大家都寵著念著給她最好的,不過那都是在家里,在外被人這么照顧,倒是讓她有些惶恐。 多謝。她道,略微頷首對著唐瑜投去感謝的目光。 不過唐瑜看了一眼就移開了,轉(zhuǎn)而抬頭看月亮,心里忍不住的替虞歲桉著急。這個虞小姐,看著精明古靈,怎么一遇到自家主子的事情就犯糊涂。 著虞小姐明顯是對自家主子有些排斥疏遠(yuǎn),甚至有些敬畏,他們對虞小姐這么好緣由就是主子對虞小姐上心,虞小姐感謝也該感謝主子才對。 兩人之間明顯的隔閡,兩個人像是都憋著一股氣誰都不松口。 咳額抱歉虞小姐,我在這里走不開,一會兒還有些事情要處理,你的營帳我就不帶你去了唐瑜說道后邊被一道聲音打斷,正好是有人喚她吃酒的聲音,她抱歉的看向虞歲桉。 所以抱歉。不過主子也是知道位置的,等下便麻煩主子送虞姑娘去營帳,唐瑜就先告退了。 哎虞歲桉伸手什么都沒抓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