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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到?jīng)]人打擾,她只要閉上眼睛,睡一覺,或許就能解脫了。 或者,她可以試著站起身,用盡全身的力氣跳下去,河水會帶著她快速的去往目的地。 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渾身被炸開一樣的疼痛,每一秒都覺得漫長難熬。 可她的腿麻痹了,她感知不到知覺,明明下了命令,站起來,站起來啊。 卻陷入沉睡一般,絲毫沒有回應(yīng)。 沒有力氣,任由疼痛侵蝕大腦。 她太疼了。 爸爸mama也是這樣疼么? 周霽陽?你在哪? 咦? 眼皮太重了,試著掙開好幾次,才支開一條縫隙,耀眼的燈光,如同白晝的太陽,眼睛里一片光亮。 厲殊看到遠處有座石橋,目光觸及橋頭一處黑影,瞳孔瞬間一震。 周霽陽! 凄慘的依靠在橋頭石板上,明明一米七的高挑身高,此刻蜷縮在一起,確實是那么小小一團。 頭發(fā)濕漉漉的散著,蒼白的膚色和身上濕掉的黑色衣服形成鮮明對比。黑與白的界限那么明顯,強大和弱小,高傲和卑微。 厲殊心揪疼的厲害。 這可是高傲不可一世的周霽陽,誰罵她,都會發(fā)律師函的周霽陽。見面會威脅送他進去三年的周霽陽啊? 會在市中心叫來私人飛機,毫不畏懼謾罵,可以和所有人硬拼到底的周霽陽啊。 震撼有多大,心頭就有多疼。 把身上外套一把脫下,兜頭蓋住周霽陽身上,手掌觸碰到冰冷的皮膚,驚得聲音都抖了, 心頭千言萬語,嘴唇顫顫的發(fā)出細碎的一句,周...周霽陽? 像個零碎的布娃娃,微微一晃就能支離破碎。 厲殊抱的小心翼翼,抱到一半停住了。 視線觸及,一只纖細蒼白的手,隱隱泛著青意,即使閉著眼睛卻死死扣住石橋不愿放手。 周霽陽,我?guī)慊厝ズ貌缓?厲殊嗓音微顫。 周霽陽眉頭皺著,眼睛仍舊閉著,卻緩緩搖了搖頭,嘴唇艱澀的張了張,...不...,不走,我...我等....爸...媽...來,接我。 厲殊愣住,片刻之后眼淚嘩的一下滾落。 周霽陽的父母去世十幾年了,和他一樣,都是沒有父母的孩子。 冰冷的雨水打在臉上,化作淚水從臉龐滑落。 他們...他們讓我來帶你回去的。厲殊攥住周霽陽的手,把她整個人抱在懷里,冰冷的纖弱身軀,冷的像一塊冰。 周霽陽瞬間被一片溫暖包裹著,寒冷一下被驅(qū)散,下意識想要更靠近那團溫暖,眼睛撐開一條縫隙。 視線模糊不輕,只看到一個漂亮的下巴,修長的脖頸再到...暖暖寬厚的胸膛。 耳朵貼著胸膛,能感受到一顆強壯有力的心臟,在砰砰跳動。 微微仰起頭,視線時而模糊時而清晰,隱約看到是一張熟悉的面孔,明明是一張精致漂亮的臉,為什么這一刻卻在哭呢? 厲...厲殊? 厲殊見到周霽陽這凄慘狼狽的樣子,心頭酸澀,想到兩人一樣沒有父母,忍不住悲傷。 再有錢又怎么樣?難受的時候,想念父母,想再見他們一眼,想和他們說說話,都只是奢望。 厲殊雙手用力把周霽陽往上抱了抱,下巴抵在她頭頂上,吞下哽咽聲,周霽陽,你別這樣啊,我看著難受,你父母看到你這樣,也會難過的。 周霽陽頭疼欲裂,厲殊的聲音,一會近,一會遙遠,眼前的視線昏昏暗暗,影影綽綽,想問他為什么在這,為什么會哭。 可意識越發(fā)不受控制,逐漸陷入沉睡中。 厲殊把副駕駛座位打開,空調(diào)打開,開始導航最近的醫(yī)院,調(diào)頭返回去,太遠了。 周霽陽昏迷也不好受,發(fā)抖抽搐,哭泣掙扎,斷斷續(xù)續(xù)的喊著自己很疼。好幾次厲殊嚇得停下來,問她哪里疼。 可人昏迷無意識說的話,怎么可能有回應(yīng)。 尤其發(fā)現(xiàn)周霽陽體溫異常,厲殊車更快了。 可車開到一半不得不停下,路邊一棵樹被風吹倒,躺在路中央,車子過不去。 大小剛好有小腿粗細。 厲殊急急下車,試圖把樹移到路邊。 偏偏樹倒枝丫茂盛,根系一半露出,一半還扎在地里,任他怎么用力都紋絲不動,推得滿頭大汗,急的不行。 摸出電話報警,卻大概需要一個小時。 扭頭看到周霽陽發(fā)燒痛苦樣子,手掌微微碰了下臉頰,燙手的溫度,根本來不及嘛。 厲殊舉頭四顧,前后根本沒有人,都是田地莊稼。視線落在導航上距離要去的醫(yī)院還有四公里。一咬牙,把周霽陽用外套裹住,背著人徑自步行往前走。 周霽陽你是想爸爸mama了嗎?我也想,很多時候我也像你這樣偷偷一個人,跑到?jīng)]人的地方,想到忍不住偷偷哭。所以,你這樣我能理解,我也不會嘲笑你的。厲殊心頭發(fā)酸,他有次半夜想來,莫名低落,蒙著被子大哭。 今晚沒有回去,不知道大花怎么樣。 周霽陽,等你病好了,我休息的時候,我們出去玩吧,帶上大花。 絮絮叨叨念著,厲殊停下腳步歇息,后背guntang的體溫,讓他焦急,周霽陽馬上就到醫(yī)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