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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舞會上有專門的宮女太監(jiān)伺候各位貴女,貴女們不可帶自己的丫鬟侍女,所以丹蘋和織錦都沒有跟著。 燕王府的馬車進(jìn)宮后,一路暢通無阻前往百香苑。馬車內(nèi),坐在陸云闕身旁的尹蓮曦同坐在一側(cè)的賀甯嫣似乎都忘了那日蝎子一事,時不時聊上幾句,氣氛融洽。 賀甯嫣:今日的詩舞會王妃娘娘可有準(zhǔn)備才藝?據(jù)說拔得頭籌的可以得到皇后娘娘的賞賜呢。 詩舞會?尹蓮曦?fù)u了搖頭,我對那些不感興趣,就不去湊熱鬧了。我們家讀書屬我哥哥最好,祖母說,不指望我和jiejie學(xué)富五車,才高八斗,能識得幾個字就好了。 聽到她的回答,陸云闕瞥眼看她。識得幾個字謙虛了,前世偎依在他懷中,奪了他的筆,一首情詩信手拈來的人,可正是她。若無自小的積累,絕不會有那樣的文筆才情。 女子無才便是德,祖母應(yīng)是這么想呢。賀甯嫣笑道,那王妃娘娘可會跳舞?小妹聽說,宮里的貴妃娘娘倒是舞藝超絕,深得皇上喜愛呢。 小時學(xué)過幾日,可是好辛苦哦,還被jiejie笑話像只蠢鴨子。尹蓮曦嘟起嘴巴,頗有些忿忿不平。 陸云闕的目光自上而下,落到了她柔軟纖細(xì)的腰肢上。 小壞蛋又在騙人了。他知道她的身子有多美,也見識過她傾城絕艷的舞姿,一顰一笑一個動作都是攝人心魄的毒。 今日的她穿了一身煙粉色的裙襖,梳了凌云髻,肌膚賽雪,杏眼粉唇,絕色姿容叫人一見難忘。 衣服是他親自為她選的,也是他親自為她穿的,不妖不艷,中規(guī)中矩。 既不會詩,也不會舞,那蓮兒會些什么?他凝視她,問了一句。 尹蓮曦認(rèn)真地想了想,道:我會種花,以前在家時,我院子里的花是長得最好最美的。荊園的花臺我已經(jīng)清理干凈了,晚些我就挑些好花種種下去,等來年春天就能有許許多多漂亮的花了,比那些枯燥乏味的菊花好看多了。她頓了下,又一臉嫌棄地補(bǔ)充了一句,之前的花臺也不知是誰打理的,一點(diǎn)都不懂審美呢。 被貶低的賀甯嫣臉色一陣青白,暗暗咬了咬牙。這丫頭是故意的,她知道那菊花都是她種的,故意在這打她臉呢。 陸云闕仿若并不知道她們之間的小仇怨,嘴角微揚(yáng),捏了捏尹蓮曦的鼻:那我便期待著春暖花開,滿庭芬芳了。 馬車在百香苑門口停下,陸云闕扶著尹蓮曦下了馬車。 六皇叔,你們最晚啦,我和姑姑等你們好久了! 剛下馬車,尹蓮曦就聽到一個活潑的聲音,轉(zhuǎn)頭看去,看到一個身著大紅襖、年歲和她相仿的小姑娘蹦蹦跳跳走了過來。她的身后還跟著一名年歲稍長的女子,緩步走來,一身氣質(zhì)優(yōu)雅高貴。 嗯,晚了。理所當(dāng)然的態(tài)度。 陸云闕牽著尹蓮曦的手走到兩人面前:蓮兒,這聒噪的小丫頭是楚王的嫡長女陸襄襄,皇上親封的福安郡主。 你好。尹蓮曦對著她盈盈一笑。 六皇嬸好!陸襄襄甜甜地喚了聲,行了禮,可轉(zhuǎn)向陸云闕時,氣呼呼地瞪了他一眼,六皇叔,我哪里聒噪了,你凈胡說! 好了襄襄,你再說下去就真的聒噪了。陸襄襄身旁的女子淡笑著說道。 陸襄襄哼一聲,別過了頭。 陸云闕又向尹蓮曦介紹:這位是大皇姐,大晉唯一的長公主,你喚皇姐即可。 陸云慈,大晉長公主,是先帝最寵愛的女兒,文采風(fēng)流,矜貴貌美,年逾三十未嫁,追隨者甚多。 尹蓮曦規(guī)規(guī)矩矩地福了福身子:蓮兒見過皇姐。 陸云慈頷首笑道:是個妙人兒,怪不得六皇弟鐘情。都是自家人,不必拘禮。 陸云闕又把賀甯嫣喚上前,讓她見過長公主和福安郡主,交代她:表妹,你頭一回進(jìn)宮,跟好長公主,宮中的規(guī)矩禮儀她會提點(diǎn)你。 是,表哥。賀甯嫣應(yīng)下,又轉(zhuǎn)向陸云慈,柔聲道,民女多謝長公主照拂。 陸云慈上下打量她一番,輕笑:既是六皇弟的托付,本宮自會上心,你便跟好本宮吧。 是。 蓮兒,你跟著襄襄。詩舞會只有女子參加,男子皆不能進(jìn)百香苑,所以陸云闕將尹蓮曦安排和陸襄襄一起。 這個侄女是他看著長大的,雖然年歲還小,看著任性了些,卻是個聰明有分寸的,對宮里的人熟悉,蓮兒跟著她,也能少吃些虧。 雖然他狀似漫不經(jīng)心地看了眼他那對著陸襄襄嬌羞靦腆的小王妃,暗忖:這丫頭怕也不是個肯吃虧的。 得知他的安排,賀甯嫣的臉上浮現(xiàn)喜色,表哥讓長公主照拂她,讓福安郡主陪伴尹蓮曦,這難道不是高下立見嗎?長公主的地位可比郡主高得多。 陸云闕沒有多留,囑咐了幾句便離開了。慶功宴晚上才開始,他會在宮中先歇下,到晚上前往太辰宮赴宴。 馬車走出一段路,他掀開簾子,正好看到陸襄襄熱絡(luò)地拉起尹蓮曦的手,牽著她進(jìn)了百香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