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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喜服是他命鳳青早就準(zhǔn)備好的,先前那套衣服是作為謝零離來迎娶她的,可是這套婚服卻是他作為亓官謝來迎娶她的。 他拿著另外一套喜裙向姜夢槐靠近,道:來,把衣服換了。 姜夢槐抬起幽暗的瞳仁來,嘴角竟是冷冷地笑了一下,凄涼道:你把小謝還給我! 他的手一頓,早就料想過她得知真相后會生氣,可是卻沒有想到她的反應(yīng)竟然這樣大。 他說:謝零離就是我,我就是謝零離。 不是,才不是!她悲戚地吼出來,你才不是小謝!你把他還給我!還給我啊! 他向她解釋:這個世上本就沒有謝零離,從始至終一直都是我,你遇見的一直是我。 不!是你盜了他的身體!你快從他身體出來啊!滾出來啊!你為什么要穿進(jìn)他的身體里?你把我喜歡的謝零離還給我啊! 她倏然大哭了起來,眼淚洶涌而下,像無望海的漲潮巨浪一般,止都止不住。 他握住她的雙肩,迫使她看著他的眼睛,道:你聽我說,從一開始,你見到的謝零離,就是我。沒有你喜歡的另一個謝零離,你喜歡的就是我! 不!你不是他!你才不是他! 她的小謝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人,怎么可能就是這只鬼呢? 怎么可能就是這個她一直記恨的人呢? 先把衣服換了,好嗎?他將紅嫁衣遞到她的面前來。 可是她卻吼道:滾!滾開啊!我不要嫁給你! 她只想嫁給小謝,嫁給全世界最好的小謝。 你身上的嫁衣上有鎮(zhèn)魔符,先把它換掉。他猜想她的嫁衣上也繡著和自己一樣的符,一個鎮(zhèn)鬼,一個鎮(zhèn)魔,必須要換掉才行。 不換! 她滿腦子想的都是她的小謝沒了,再也沒有了,她已經(jīng)對其他的事情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她的大腦沉入了深淵底部,她只想蜷縮在那片深淵底下。 你要是不換,那我只有自己上手了。 這是我穿給小謝的嫁衣,你憑什么換掉它?我不換!不換!她像一只怨鬼一樣怒吼著。 他實(shí)在沒轍,只能自己動手了。他湊近她的臉,那臉龐上的胭脂都被淚水抹花了,他安慰她道:如果你真的那么喜歡謝零離的話,那我以后就是謝零離,只是謝零離,永遠(yuǎn)是謝零離。 她卻還是瘋狂搖著頭:你不是他,你變不成他,你根本不可能變成他! 我可以。我可以的。你喜歡什么樣子,我就變成什么樣子。 不!你永遠(yuǎn)都不是他她大哭了起來,不是他啊 她哭著盯著他:我求你了,你把他還給我 謝零離眼睫一顫,竟因?yàn)樗倪@句話,眼中聚起了淚光來??吹剿蓿男囊埠芡?。 好,我把他還給你。 他俯身靠近,輕輕地吻上她的嘴唇,似想撫平一下她內(nèi)心的創(chuàng)傷,可是卻沒想到她的反應(yīng)比之前還要激烈,一直在掙扎,而且她還緊咬著牙關(guān),像是在賭氣似的,無論他怎么努力,都無法撬動她的貝齒。 他沒辦法,只能輕柔地親吻她的唇瓣。 他壓住她的身體,邊親吻邊解開她的腰間束帶。 先前已經(jīng)解過一次了,所以這次就比較熟練。先前那次是抱了別的心思,而這一次,卻沒有任何不該想的心思,他只是想快點(diǎn)幫她把這衣裳換掉。 可是雖然這樣,他的手還是忍不住顫抖了起來。 第102章 鬼王娶親 江淮花的替身 姜夢槐閉上了眼, 淚珠簌簌落下,像兩行斷了線的珍珠。 此刻的她,被絕望爬滿了心頭, 她像一具傀儡一樣坐著, 連掙扎都懶得掙扎了。 她的小謝已經(jīng)沒了, 他還要來扒走她與小謝成親的嫁衣 連一點(diǎn)念想都不給她留下。 他的手指解開她的腰上系帶,左手摟起她的背, 右手將她最外面那件的喜袍脫下, 隨后又將她里面那件同樣繡著金鳳凰的里衣也脫下。 花轎內(nèi)的溫度漸漸升高,即使脫得只剩下一件褻衣 ,她也感覺不到冷, 因?yàn)樗男囊呀?jīng)麻木了。 她張開貝齒, 狠狠地咬向他的下唇,直到咬出血來, 腥甜的血液流入齒間,他才從她唇上離開。 他抬起頭去,視線慌亂地從她雪白的肌膚上離開,飛快地拿起另外一件紅嫁衣給她套上, 期間因?yàn)樘^緊張, 那大紅的系帶系了半天都沒有系上。 因?yàn)椴桓疫^多觸碰她的身體, 所以這嫁衣穿得很草率, 凌亂地搭在她的身上,再配上她那一張如雨后的芙蓉花般的臉蛋,讓人很難不生出邪惡的心思來。 倘若沒有這些糟糕的事情, 今晚會是他們的洞房花燭, 會是一個旖旎美好的夜晚。 可是注定不會美滿。 他舔了舔自己那被她咬破皮的下嘴唇, 剛才的吻因?yàn)樗牟慌浜弦稽c(diǎn)也不美好, 他本來想安慰一下她受傷的小心靈,可是卻沒想到更加重了她的抵觸心理,她再也不會像從前那樣來親吻他了。 他替她整理好衣裳,又將那枚鬼火令系在了她的腰間,不經(jīng)意地一問:你扒過那姓曲的衣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