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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師弟白切黑切瘋了在線閱讀 - 第309頁

第309頁

    那你知道將軍二字的使命是什么嗎?

    是保家衛(wèi)國?

    當(dāng)他說出這幾個字后,就明白了謝零離為什么要過去的原因,可能是自己當(dāng)了太久的鬼,已經(jīng)忘記了人世間的情,看待什么事都作為一只鬼的角度,所以他認(rèn)為這些人死了就死了,他們本就不該再活著,上一世他們是怎么死的,這一世也那樣死吧。

    直到將軍的話才將他點(diǎn)醒,他們前世可是保家衛(wèi)國的將士啊,如今怎么能夠做那冷血冷情的人呢?

    報仇歸報仇,可是卻不能夠拉無辜的人喪命,否則這和那司徒鶴又有什么區(qū)別?

    那艘船上大多是一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婢女侍從,他們做錯了什么?要枉死在這里?

    前世,他們已經(jīng)在這里死過一次了,這次,當(dāng)有機(jī)會可以救下他們時,為何要袖手旁觀呢?

    難道做了鬼之后,就要泯滅曾經(jīng)的人性嗎?

    他高聲道:大人,我們過去。

    謝零離吩咐他:先派一隊(duì)人過去阻止程懷骨燒船。

    是。

    ***

    公皙橪隨手揪了一個水手問:到底是怎么回事?觸礁情況查明了沒有?進(jìn)水情況如何?

    早前他在設(shè)計這艘船的時候,就借鑒了八槽艦的方法,將船艙分為了八個區(qū)域,不同的區(qū)域之間用水密艙壁隔開,這樣即使是遇到觸礁的情況,海水涌進(jìn)來,也不至于危及到其他的船艙,大大降低了沉船的可能。

    那人答:已經(jīng)派人在修補(bǔ)了,灌水不多,很快就可以清除干凈,請公子放心。

    公皙橪松了一口氣,又問:現(xiàn)在是誰在掌舵?

    現(xiàn)在?情況太亂了,我沒注意。

    公皙橪臨近一個窗口,看了一眼外面,驚聲道:怎么回事?不是讓返回去嗎?怎么又朝海島開去了?

    不知道,屬下這就去船尾查看。

    他拂袖而去:不必了。我自己去看。

    他一個人朝著那邊走了去,葉鴉被惡鬼纏身,沒有跟上他,當(dāng)他快要走到船尾的時候,突然被人用刀架住了,而那些架住他的人竟然是程懷骨他們。

    你們膽敢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程懷骨一掌敲暈了。

    程懷骨吩咐道:把他先關(guān)在地下室去。

    是。

    程懷骨愧疚地看了公皙橪一眼,心道:公子,別怪我們,今生之罪,來世再贖吧。

    ***

    四樓,一間雅閣內(nèi),一鼎獅子踩球鏤空花宣德爐放置于桌案上,爐內(nèi)的裊裊香氣往外四溢,桌案前坐著一個一身粉白華裳的姑娘,她聞著這淡而雅的香,正極有雅致地在自己與自己對弈。

    師姐,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情下棋?原玉迢突然出現(xiàn)在她的房間里,滿臉吃驚地盯著她。

    現(xiàn)在外面都亂成啥樣了,傀儡橫行,惡鬼逼近,她竟然還有閑情逸致坐在這里安靜地下棋?

    這真是一個神奇的女子。

    江淮花執(zhí)了一枚黑棋落于棋盤上,外面的驚濤駭浪正是她想要的,也是她早就預(yù)料到的,所以她一點(diǎn)也不驚詫。

    她抬起眼眸來,看向從窗戶外翻進(jìn)來的原玉迢:師妹,你怎么來了?

    師兄不放心你,讓我們來找你。她的表情并不是那么情愿,只是礙于段京遙的囑托,所以才來找她的,他們幾人分頭行動,也算她運(yùn)氣不好,第一個找著了她。

    不過師姐你也是一點(diǎn)都不心急,這樣都還能坐得住?

    江淮花慢慢道:我急有什么用?我不過是一個被囚禁的棋子而已。

    原玉迢道:師姐,跟我走吧,我救你出去。

    救我?就算出得了這扇門又如何,那也逃不出這艘船。

    原玉迢已經(jīng)有了一絲不耐煩:師姐,總之你先跟我走吧,你要是不走,師兄他會一直擔(dān)心你的。

    她一把將坐在桌案前的她拉走,桌上的一盒黑棋被撞落到地面上,噼里啪啦掉了一地,然而他們還沒有走到門口,那扇門就被人一腳踢開,曲桑渡帶著人沖了進(jìn)來:想走?沒門兒。

    江淮花和原玉迢兩個人很快就被擒住,原玉迢對江淮花擠眉弄眼:師姐,你倒是出手呀!

    一邊的曲桑渡笑道:她倒是想出手,奈何沒有力氣呀。

    你們給她下了毒?!

    曲桑渡沒有回答,但也算默認(rèn)了。

    難怪她會如此平靜地坐在這里下棋呢,原來早就知道掙脫無望了。

    江淮花仰首望向曲桑渡,冷道:皇叔呢?

    馬上就帶你去見王爺。

    隨后她們便被汨盛門的人帶走了。

    很快,她們被帶到了一間閣樓,而里面的司徒鶴卻沒了往日的鎮(zhèn)定,拂袖將桌上的一個青瓷花瓶往門口一掃,那些碎片便砸在了江淮花的腳前。

    江淮花頓住蓮步,笑道:皇叔,丹洛還是第一次見你這么不鎮(zhèn)定呢。

    屋子里除了司徒鶴,還有趙昔堂也立于一側(cè),他的面容也非常不好。

    司徒鶴大喝:公皙橪呢?怎么還沒有來?

    有人答:王爺,二公子不知道去哪兒了,一直沒有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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