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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前聽說過, 他們這屆的2班還是4班在進入高中的第一場考試里, 全班語文都沒及格,一個班的人跟幼兒園似的, 一個傳染一個哭成一片。 物理或是地理不及格都能借口以后分科,但語文沒法找借口且從小到大學的都是語文,剛上高中就不及格, 這誰能受得了? 他們現(xiàn)在哭是在發(fā)泄情緒, 并不需要別人安慰, 自己哭完就能走出來,走不出來大概就會找老師申請退出集訓了。 不管怎么選, 都和她沒關系。 出卷老師今天拿的這套卷子也是在告訴他們:以后的難題還多著呢,這只是剛剛開始。 許星黎吃完飯,立刻回到圖書館繼續(xù)學習,無法集中注意力的時候就開專注buff引路。 現(xiàn)在積分對她來說很珍貴, 不能隨便浪費。 實在學不明白的, 她就拿著書去問小江助教。 集訓隊特意留了一個老師, 就是給他們答疑解惑的。 整個集訓隊的學生一起學到了圖書館閉館,沒有人早退,包括中午哭的那位女生也是擦干眼淚繼續(xù)學習,絲毫沒有要認輸?shù)囊馑肌?/br> 許星黎有學生卡,本可以借書,但她沒借,到回家的時候腦子里還在復習今天自學到的知識點。 校門口,垂頭喪氣的喻子珩忽然瞥見許星黎目不斜視的從他身邊擦肩而過,他連忙小跑著跟上去喊住她:許星黎! 許星黎停下腳步,疑惑地看著他。 喻子珩看她也這么慘,像是得到安慰一般傻樂起來,問:你們數(shù)學集訓也很難?難倒你了? 許星黎見他并沒有正事要說,抬腳就走,沒有半分猶豫。 喻子珩自顧自抱怨:我們老師今天留了一道思考題,我們班都沒人想出來,我懷疑是給我們的下馬威題。不過我今晚肯定能想出來。 許星黎懶得跟他廢話,擺擺手:再見。 喻子珩納悶:你身邊老跟著的那個煞面神呢? 許星黎:駱嘉茂?在滑雪場訓練吧。 她第一反應就是駱嘉茂,畢竟對方說了要當她一個月保鏢,到運動會為止,雖然不當她同桌了,但平時活動還是有意無意會跟著她。 喻子珩:不是呀,跟你一起進了數(shù)學集訓班的,他腦子好,跟駱嘉茂的干兇不一樣。煞面神看人總是自帶壓迫感,怪嚇人的。 哦,去接他小姨了。 喻子珩又問:那你有駱嘉茂聯(lián)系方式?jīng)]?我問問他今天慘不慘。 許星黎給了他一個手機號,讓他自行聯(lián)系,給完之后就上車回家了。 沒想到喻子珩拉了個群,直接在群里問:@駱嘉茂,今天訓練慘不慘? 許星黎:? 許星黎:你把我拉進來干什么? 喻子珩:我怕我罵不過他。 許星黎: 就無語。 不過她也好奇駱嘉茂訓練成果怎么樣,許星黎推算了一下進度條,如果這兩個人隨便一個拿到某種冠軍,她大概就能攢夠升級積分了。 駱嘉茂:不太行,我得找一個專業(yè)教練帶我。 許星黎將最近搜集到的信息發(fā)給他:你可以看看障礙追逐賽,教練最近在武校招生。 駱嘉茂:? 都說了在武校招生,別人肯定只要15以下的小孩啊,駱嘉茂超齡了。 許星黎為了積分,耐著性子解釋說:你可以厚著臉皮找教練,自費訓練,這個項目我國人才空缺,你只要能在全運會上得獎,就能進國家隊。 駱嘉茂半分鐘沒說話,估計去研究她發(fā)的消息了,又過了半分鐘,他才鄭重回復:收到,感謝。 喻子珩目瞪口呆地看著手機,明明是他建的群,明明是他先問的 他手指飛快地打字:能給我也出點規(guī)劃建議不? 許星黎回復了個問號。 他只要按部就班的參加物理競賽、考大學、讀研讀博再順理成章進研究室,完成夢想是遲早的事。 當然了,這條路很難走,但學術界沒有捷徑可言。 喻子珩把老師留的題拍下來發(fā)給她:你可以晚上十點再給我發(fā)答案,在這之前我還是想自己試一試。 許星黎連題都沒看,直接說:不會,自己寫。 喻子珩:你好歹點開圖片看一眼。 許星黎:瞎了,勿擾。 喻子珩: 他明明是拉許星黎來幫他懟駱嘉茂的,結果火怎么燒到自己頭上了? 許致遠回家的時候已經(jīng)到了八點半,以往這時候許星黎都在客廳鼓搗她的魔術,今天卻一反常態(tài)的在寫數(shù)學題。 許致遠納悶:不是說一天不練魔術就會手生嗎? 許星黎頓筆,認真說:我現(xiàn)在正在完成一場宏大的魔術。 許致遠笑著點點頭:學習有關的魔術?比如忽然就能得到一張寫滿答案的試卷? 許星黎擲地有聲地說:不,人生魔術。 她說完,又低頭繼續(xù)寫題,這是今天她挑出來的專項練習題。 許致遠拉開椅子在她旁邊坐下,有些感慨:今天我們家又變得冷清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