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簪星見了顧白嬰,道了一聲“師叔”,就要錯身離開。 顧白嬰?yún)柭暫鹊溃骸罢咀?。?/br> 簪星轉(zhuǎn)過頭來看著他。 少年惡狠狠地開口:“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什么事?”簪星疑惑地看著他。 顧白嬰頓時語塞。 他本來有很多話要說的,他本來想要理直氣壯地發(fā)一通火,至少斥責(zé)她幾句,可臨到頭了,卻只能憋出一句:“你不是說,要去出虹臺學(xué)幻術(shù)嗎?” 簪星聞言,露出一個恍然的表情,一拍腦袋:“哎呀,我最近實(shí)在是太忙了,都忘了這茬。沒事師叔,幻術(shù)嘛,隨時都能學(xué),我還有事先走一步,待過些日子得了空閑再同你討教?!闭f罷,也不看顧白嬰是什么表情,匆匆走了。 妙空殿的柿子樹,枝繁葉茂,一只黃鸝停在樹梢上,喳喳叫個不停。 少年立在原地,珍珠色的緞袍上,朱紅的如意紋艷麗奪目,卻將他襯得孤零零的可憐。 老牛走過來,寬慰道:“大小姐她最近是挺忙的,好像是要與牧姑爺商量什么事,成日早出晚歸,一定不是有意忘了與您的約定,您千萬不要放在心上?!?/br> “牧姑爺?”顧白嬰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就是隔壁的牧層霄牧公子呀。” 紅酥拉了一把老牛,對顧白嬰賠了一個笑臉,道:“沒有,顧仙長,您聽錯了?!?/br> 顧白嬰站在原地,過了片刻,自嘲地笑了一聲:“原來,想要齊人之福的,另有其人?!闭f罷,臉色冷下來,轉(zhuǎn)身走了。 帶妙空殿里再看不到那位小師叔的影子,紅酥才推了一把老牛,埋怨地開口:“牛叔,好端端的你提牧姑爺干什么?看吧,給顧姑爺氣的。” “我這說的不是實(shí)話嗎?”老牛茫然。 “什么實(shí)話?!奔t酥抱起彌彌,搖搖頭:“難怪一把年紀(jì)了都打光棍,這都看不明白?!?/br> ...... 平陽鎮(zhèn)到了夜里,總是分外熱鬧。 因太焱派就在姑逢山上,連帶著山腳的平陽鎮(zhèn)也比尋常坊市繁華。到了夜里,千燈萬火,將天色映得亮如白晝,喝酒的、吃席的、聽歌的唱曲的,把個平陽鎮(zhèn)裝點(diǎn)的月明花滿。 畫金樓里,氣氛熱烈。一到夜里,修士們換好了所需要的靈石丹藥,常在此地休憩。老板娘金翡翠眼光極好,當(dāng)初買地特意買在漓秀江畔,如這樣的春夜,月光流滿江面,春風(fēng)入柳,笙歌不絕,再來一壇濃酒,實(shí)在令人心醉。 金翡翠站在柜臺前,一邊輕搖團(tuán)扇,一邊打著算盤。團(tuán)扇是用金絲做的,薄如蟬翼,上面繡著玉堂富貴圖,算盤是金算盤,撥動的時候,聲音清脆,聲聲悅耳。 美人風(fēng)情萬種,撥算盤的動作卻麻利又嫻熟,世人刻薄,但凡女子表現(xiàn)的愛財些,總與“拜金”“銅臭”脫不了幾分關(guān)系。尋常女子總是恥于行商,不肯開口談錢,金翡翠卻不同,就差沒將“視財如命”寫在臉上了。 她這樣大方,男人們反而不敢說她什么。 今日亦是一樣,她盤點(diǎn)完昨日的入賬,一個小伙計走到她身邊,在她耳邊地上說了兩句,金翡翠愣了愣,隨即擺了擺手,合上賬本,道:“我去看看?!?/br> 二樓靠窗的位置,珠簾遮蔽堂廳的歡歌笑語,一片熱鬧里,少年半個身子陷在鋪著狼皮的軟榻中,桌上一壺新開的綠酒,正抬眼看向江面。 兩岸晚山,一江春水,少年心事。 “嬰嬰啊——”珠簾被人撩起,美人和香風(fēng)一同撲了進(jìn)來。 顧白嬰嫌惡地抖了抖:“別這么叫我。” “我與你娘是好友,按理說,你該叫我一聲姨,我這樣叫你有何不對?”金翡翠在他對面坐下,不以為然道:“再說了,沒旁人的時候,我不是一貫這么叫你嘛?” 少年以沉默表達(dá)了自己的抗拒。 金翡翠的目光在桌上那壺開了的綠酒上頓了頓,好奇地看向?qū)γ嫒耍骸霸趺催€學(xué)會借酒澆愁了,難得見你有心事,跟jiejie說說,讓jiejie開心開心?!?/br> 顧白嬰:“我沒有心事?!?/br> “得了吧,連我們樓里新來的那位十二歲的小伙計都看出你心情不好了,你和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快和我說說?!?/br> “不說?!?/br> 金翡翠看了他半晌,搖了搖頭:“固執(zhí)?!彼龘Q了個話頭:“對了,我聽聞這次你們?nèi)ルx耳國秘境,十分兇險,多虧玄凌子新收入的那位小弟子,諾,就是上回來畫金樓里挑靈器的那位。當(dāng)時我就覺得女修士用棍的極少,小姑娘很特別,如今看來,我果然很有眼光,” “此等靈根氣運(yùn),若是你們太焱派好好栽培,說不準(zhǔn)日后成就不可小覷。你們宗門里,孟盈被月琴看得緊,極少下山,我看小楊姑娘性情要活潑多了。要是日后打好關(guān)系,做我這里的活招牌正好。我要不再送她一件什么東西吧,她平日里喜歡什么、討厭什么?” 顧白嬰聞言,煩躁地抓起桌上的酒盞喝了一口:“她喜歡什么我怎么會知道?” “也是?!苯痿浯潼c(diǎn)了點(diǎn)頭,隨即又嗔怪地瞪了他一眼:“你們好歹也同處了這么多日,縱然先前陌生,如今也相熟了。怎么不知道關(guān)心關(guān)心人家?” 顧白嬰輕哼一聲:“她哪里需要我關(guān)心?” “怎么不需要你關(guān)心了?”金翡翠搖了搖團(tuán)扇:“我聽說她之前在平陽鎮(zhèn)被未婚夫當(dāng)著大庭廣眾退婚了,一個女孩子,多傷自尊心呀。如今你們太焱派下山的弟子又說,她苦戀玄凌子的另一位姓牧的弟子,你這個做師叔的,平日里也要多幫著撮合撮合......” --